“我讨厌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如果最后的这一句,她的眼角有泪痕的话,对我将是多大的救赎。可惜没有,她甚至什么也没给我留下,不,我的U盘里还有一个MP3文件,是我们分手前一个月,圣诞节时候她给我的圣诞礼物,她用钢琴弹的《White Album》。U盘我还保存着,只是一直没有去打开她,我也再没有听过这首歌,真是令人唏嘘,无论是森川由绮还是当年的绪方理奈,都已经消失在人们记忆的洪流之中了。
“呐”她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入深井之中,“你不跟你的同事一起唱歌吗?”
“我不会唱,听听就好。”也许展示一下冷漠,就会放弃与我搭话吧,除非是一个自找寂寞的人。
“你平时听歌吗?”她抬起头来,没有看我。
“偶尔吧,不太经常听。”我只好合上手机,不然就太不礼貌了。
“其实我还蛮会唱歌的。”她侧过头,露出一脸寂寞的笑容,她并没有看我,至少我清楚,她在看着我身后的某种东西。
虽然我的背后只有一堵墙。
我没有回答她,我想她不需要我的回答,过了这一晚,我们甚至连打招呼的关系都不是,现在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