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冯太医别来无恙
　　等意欢离开之后，齐晟缓了口气，半晌再抬眼看向冯修远时，已经是杀伐果断的少年将军，就算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依旧一身煞气逼人，目光冰冷似寒芒射出，“冯太医，别来无恙。”
“当日不知将军身份多有冒犯。您目前气虚，应当尽量少劳神言语。”冯修远看着心惊，面上却也不甘示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冯太医，冯…修远？你好大的胆子！冒用他人身份，接近公主意欲何为？”
此话一出，冯修远忍不住错愕，也不敢确定这人究竟知道些什么，便试探着问道：“将军何出此言？我与殿下自幼相识，失散后近日才重逢，我二人两情相悦想重续儿时情谊。况且我本是医者，慕将军高义，自然随她一同照顾您这位救命恩人，何来刻意接近一说？”
“呵…儿时…情谊？你与她有什么…儿时情谊？你看她的眼神骗不过我的。”齐晟心中钝痛，那是一个男人求而不得他心仪女人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他也这样赖在她身边，不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昨日他们相携而立美如画卷，而他心知肚明自己再无可能与她并肩而立。
“我们于行宫偶遇相识，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冯修远也曾偷偷想过两个小娃儿时相识应该是何模样，大约就是打打闹闹，两小无猜的戏码。
“呵！”齐晟冷笑一声，“不如本将军来给你讲个故事？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样的行宫偶遇才能让人刻骨铭心，此生难忘。”回忆似酒，日久弥新，齐晟始终记得他的小公主星辰一般闪耀的眼，没错记得她要嫁的是威风凛凛，策马扬鞭的大将军，饶是时运不济也不会是他这样一个瘫子，自己废人一个又怎么配得上这么美好的意欢？
齐晟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姐妹，头一遭被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抓了手，从山上滚下都不见惊慌的齐晟顿时就慌了神，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着五六岁的小姑娘泪水混着还有掉下来的时候粘上的灰尘在脸上和了泥，拉了他的手不放，只能用手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嘴里一直念叨着‘别哭，别哭。’却再也说不出其他。
小姑娘抬眼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小少年，突然眼睛就亮了，还带着着哭腔含混不清的说到‘漂亮小哥哥，我叫意欢你叫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意欢。’

三十八 修远
　　 见她欢颜，小少年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修远。’
‘那我便唤你修远哥哥，疼吗？”小姑娘一脸关切，竟执着他擦伤的左手，“都怪我不小心从上面滑下来了，要不是你护着我肯定也要摔疼了。”一时间声音竟又有了些哽咽，小修远不由得皱眉，“对了大姐姐说呼呼就不疼了。”小修远这才感受到来自左手火辣辣的疼，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何曾有人如此轻柔的触碰过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传遍全身，连脸上也跟着火辣辣的。
“大姐姐就像我娘一样，是她照顾我长大的，她说我长得像娘，但是我不记得了，修远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也像娘吗？你娘是什么样的？”
　　“娘？”小修远重复了一下，那冷漠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意欢歪着头不由得想，小哥哥长得是真好看，就是话太少了。
　　“只可惜今天又没办法到山顶了，希望大姐姐不要怪我才好。’不出意外的小修远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小姑娘像懂了一样继续说‘我的大姐姐嫁到北面很远的地方，站到高山顶上才能看到。我不想大姐姐走，我好想她，除了大姐姐平时都没有什么人跟我说话，就她每次来看我都给我带好吃的。可她告诉我说，只有她嫁过去，才能让前线将士少流血，多成长，等真有一个有本事的大将军横空出世河清海晏，我们其他姐妹就不用远嫁了。”
小姑娘顿了顿，看她面色泛红，竟隐隐有一丝羞怯，难得安安静静的小脸让小修远生出奇异的熟悉之感。
“要是真有这么一个横刀立马的大将军，我自己。。。我就要嫁给他。”
那一脸的崇拜与向往，竟让齐晟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听她后面话，脑子里满是不明所以的羡慕，多希望有人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该多好。
“修远哥哥，修远哥哥，你什么时候再陪我去山顶看姐姐？”
小修远半天才回神，缓缓说道，“明天吧。”
也许是爬山累了，小姑娘很快倚着他睡了，小修远也闭目养神认真听着有没有人来。突然一个惊雷，身旁小人吓得瑟瑟发抖，金豆子立刻掉下来，他连忙把人揽入自己怀里，轻轻哄着“别哭，我在。”
冯修远听得脸色骤变，当年之事就是李毅也并未查出什么端倪，只知道个大概，此人竟然将各中细节都描述的无比清晰，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人有比帝王更加强大的情报网，想起他肃清北境之能，就算不太容易达成但也并非全无可能。但更可怕的是第二种可能，只有当事人才能清楚知道每个细节。“难道你，你才是真正的…？

三十九 不配
　　“算你聪明，你就仗着殿下对过去的执着，用你碰巧的名字趁虚而入，顺水推舟，顶着我的身份欺骗于她？”本是令人怒不可遏的事实，此刻被齐晟声音平静的说出来，冯修远震惊之余又感到有些违和，“将军如此说，怕不是忘了，某好歹也是个大夫，纵使将军有百步穿杨、万夫不当之勇，此刻我只消用一枚金针，一碗汤药，便能绝了这后顾之忧，将军如此坦诚相告，不怕吗？"
“守此残躯，何惧之有？不如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你就可以顶着那身份永伴她身侧，你敢是不敢？”这声音依然平静，但伴随其中的确实对致命的诱惑，天人交战突然一个念头窜进脑海若没了他，若没了他，冯修远不敢想。
许久之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冯修远喃喃开口，“是，我是欺骗了她，但我对她的心仪却是千真万确，也从没有想做让她伤心之事，你想揭穿我就随你吧！”
“笑话！如若你能做了半分让她伤心之事，上次见面也不是聊两句那么简单了，约莫你坟头草都半人高了。”齐晟想到下面要说的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发苦，强自压了下去，缓声说道“先生人品贵重，晟多有冒犯，恳请先生带她走吧！”
这峰回路转，让冯修远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半晌才反应过来，“将军落水昏迷几月有余，公主殿下不离不弃，如今将军执意要给她生离死别，对公主殿下公平吗？”
齐晟沉默不语，冯修远见状继续说道“此去山高水长，冯某如若有朝一日给她十里红妆，将军也甘心？”他话音未落，齐晟只觉得心中疑惑，难道意欢所嫁之人并不是他？可无论是谁，终究不会是自己，胸中翻涌异常，一丝腥甜混入口中，又被他强行压下，“你放心，我不配。”似是再也支撑不住，不等这句说完，齐晟眼前黑雾越来越盛，一阵天旋地转再无半点儿意识。
等意欢朦胧醒来已经日上中天，眼看到了午膳的时候，意欢轻手轻脚摸进了里间，就看齐晟不住打着尿摆子，手也上下乱挥，一下一下重重向水府处砸去，意欢见状赶忙跑了过去拉住齐晟的手。
“尿...尿”眼看齐晟又憋胀了，意欢立马搓热了手轻轻按了按水府，已经憋得冷硬，给他退了亵裤，解了尿布却一片干爽。
“放松，齐晟你听我说，吸气放松，我在呢。”意欢手上不停，一边按着水府，一边刺激腿根处的软肉，可一番折腾那处却无丝毫滴漏，齐晟却被刺激得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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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尊卑有别
　　“憋...好憋...呃呃...让我...niào...快呃呃...快...让...我niào...啊。”此时齐晟已憋得失了神志，翻了白眼，除了要niào再也说不出其他。意欢顾不上其他，匆匆扶起齐晟，从背后环住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手从腋下伸出架起他双卝tuǐ，一手握着小齐晟暖着，一手依旧按卝压水府，嘴里嘘嘘吹着口哨。
半晌意欢终于感觉手中一股热liú，玉卝柱于有了反应，怀中紧绷的身卝子也瞬间瘫卝软卝下来，她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着排解畅快了，齐晟终于恢复了神卝智，就看到自己下卝身赤卝倮，两卝tuǐ岔开像小孩把niào一样被意欢抱着，目光sǐsǐ停在那物上，竟还一直不停的往她手上niào着，她身上，床卝上也都染了niào渍，niàosāo卝味扑面而来。
“啊！啊！啊！”这景象湮没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疯狂大叫起来，想要逃离，想要推开，身卝子却纹丝不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噩梦，为什么还不醒来，“shā了我啊！快shā了我！”
齐晟此时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疯狂嘶吼着，意欢只能仅仅抱着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他，只是觉着心中痛的无以复加，只剩下眼泪止不住落下。嘶吼渐渐变成了哭腔，“让我sǐ吧，qiú你了，我不想这样活着！”
“齐晟，你听我说。”饶是见惯了齐晟身卝子险象环生，意欢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慌乱。“你…你只是病重才将将转醒，不受控卝制，慢慢会好转的。”
齐晟听了意欢的话，怔愣的抬眼看着她，最后目光黯淡下来，再无一丝光彩，半晌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侧了侧头缓缓睁开眼，颓然开口到，‘公主殿下，臣身无长物。。。咳咳。。。命。。。命不久矣，公主金枝玉叶，屈尊照顾多时，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惟愿来生结cǎo衔环，以报公主。”太久没说过这么多话，齐晟没等说完已经喘不过气，吼吼喘个不停。
“不是的，不是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意欢拼命摇头，想要同他解释，可渐渐再也说不出，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公主。。。请。请。。自重！”齐晟声音都有些发虚，心口更是一阵阵钝痛，有些气短。
“齐晟你说什么？”意欢猛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他，急急开口，齐晟动了动脖颈稍缓一下才有力气侧头避过了意欢灼灼的目光。
“殿下与臣。。。尊卑有别。”
“你殿上qiú娶的时候怎么不说尊卑有别，与我饮酒骑射的时候怎么不说尊卑有别，于潭中的时候怎么不说尊卑有别？”意欢气极，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卝抖。
　

四十一 后悔
　　“若。。。以往。。。呃呃。。。以往有。。。所误会，多。。。呃。。。有得罪，还还。。。还望公主见。。。谅，从此山。。。高。。。水长。。。呃呃。。。就此。。。别过，请公主。。。回。。。回。。。宫。。。”一句话被齐晟说的断断续续，气喘连连，最后只剩下呼气之声，再也说不出。
数月以来惴惴不安、牵肠挂肚，却换来一字一句，字字诛心，意欢一时间愣在当场，再也压不住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滴落下来，哽咽出声“到如今，到如今你竟与我说尊卑有别？都是误会？我告诉你晚了！从前是你先招惹的我，如今一句两句话你想让我走？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心中不曾有我分毫的位置，我也不会回去的！”
“别自欺欺人了，你不是已经找到一直心心念念那个人了吗？你的心早就飞到他身上了吧！是啦，是我忘了，你的心没有飞，你的心从来没有在我这里过。你大可不必为了报恩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没有任何恩情，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
“你…你说什么？”意欢被他的话震得忘了哭，不敢相信一样的望了他一眼，哭着跑了出去，跃上一匹马，发疯一样抽着马鞭。
随着门咣铛一下关闭，床上人顷刻萎顿下了，努力把自己蜷缩在床上，感受这锥心刺骨之痛，“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可喉头的腥甜怎么也压不住，猛的一口心头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不停的往外呕着，似要把最后一滴血吐干，“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
“吁…”马缰被人拽住发出一阵嘶鸣。意欢泪眼迷蒙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暗自嘲讽自己，难道还梦想着那人能策马追回自己吗？让自己害的再也不可能了，他现在怕是恨死自己了。
“冯大哥，他说他后悔了，他说他后悔了！我该怎么办？”如此想着，也顾不上冯修远匆匆追来，意欢号啕大哭起来。
“既然如此，你跟我走吧，你我二人远走高飞，双宿双栖，永不分离。”冯修远说完静静等着她回答，甚至不敢期待她的答案。
对面的哭声戛然而止，意欢一般吸溜鼻涕一边哽咽着说“人家都是劝和不劝分，你不是应该劝我别生气，要理解他一个病人多站在他角度想想吗？怎么劝我走？”不等说完，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被吹出又破碎，让这一切看起来竟有些喜感。
意欢的回答显然完全出乎冯修远的意料之外，这小丫头的脑回路之清奇，让他措手不及，刚刚的深情款款还没来得及好好展开就完全破功，“我为什么要劝和，以情敌的身份来说，我不应该巴不得他自己放弃，我就又有计划了？”
“好像也是，那你拉我干嘛？跑远了不就回不去了？不是正中你下怀？”
“我是怕你后悔！如果就这样赌气走了我怕你会后悔一辈子。”

四十一 后悔
　　“若。。。以往。。。呃呃。。。以往有。。。所误会，多。。。呃。。。有得zuì，还还。。。还望公主见。。。谅，从此山。。。高。。。水长。。。呃呃。。。就此。。。别过，请公主。。。回。。。回。。。宫。。。”一句话被齐晟说的断断续续，气喘连连，最后只剩下呼气之声，再也说不出。
数月以来惴惴不安、牵肠挂肚，却换来一字一句，字字诛心，意欢一时间愣在当场，再也压不住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滴落下来，哽咽出声“到如今，到如今你竟与我说尊卑有别？都是误会？我告诉你晚了！从前是你先招惹的我，如今一句两句话你想让我走？我劝你sǐ了这条心吧，就算你心中不曾有我分毫的位置，我也不会回去的！”
“别自欺欺人了，你不是已经找到一直心心念念那个人了吗？你的心早就飞到他身上了吧！是啦，是我忘了，你的心没有飞，你的心从来没有在我这里过。你大可不必为了报恩留在我身边，我对你没有任何恩情，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
“你…你说什么？”意欢被他的话震得忘了哭，不敢相信一样的望了他一眼，哭着跑了出去，跃上一匹马，发疯一样抽着马鞭。
随着门咣铛一下关闭，床卝上人顷刻萎顿下了，努力把自己蜷缩在床卝上，感受这锥心刺骨之痛，“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可喉头的腥甜怎么也压不住，猛的一口心头xuè从口卝中烹卝涌而出，不停的往外呕着，似要把最后一滴xuè吐干，“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
“吁…”马缰被人拽住发出一阵嘶鸣。意欢泪眼迷蒙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暗自嘲讽自己，难道还梦想着那人能策马追回自己吗？让自己害的再也不可能了，他现在怕是恨sǐ自己了。
“冯大哥，他说他后悔了，他说他后悔了！我该怎么办？”如此想着，也顾不上冯修远匆匆追来，意欢号啕大哭起来。
“既然如此，你跟我走吧，你我二人远走高飞，双宿双栖，永不分离。”冯修远说完静静等着她回答，甚至不敢期待她的答卝案。
对面的哭声戛然而止，意欢一般xī溜鼻涕一边哽咽着说“人家都是劝和不劝分，你不是应该劝我别生气，要理解他一个病人多站在他角度想想吗？怎么劝我走？”不等说完，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被吹出又破碎，让这一切看起来竟有些喜感。
意欢的回答显然完全出乎冯修远的意料之外，这小丫头的脑回路之清奇，让他措手不及，刚刚的深情款款还没来得及好好展开就完全破功，“我为什么要劝和，以情敌的身份来说，我不应该巴不得他自己放弃，我就又有计划了？”
“好像也是，那你拉我卝干嘛？跑远了不就回不去了？不是正中你下怀？”
“我是怕你后悔！如果就这样赌气走了我怕你会后悔一辈子。”

四十二 我都知道啊
　　“既然如此，正好啊！你跟我走吧，你我二人悬壶济世，吃遍五湖四海，看遍大好河山，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有吸引力？”冯修远少见的脸上挂着一抹调笑，静静等着她回答，甚至不敢期待她的答案。
对面的哭声戛然而止，意欢一般吸溜鼻涕一边哽咽着说“人家都是劝和不劝分，你不是应该劝我别生气，要理解他一个病人多站在他角度想想吗？怎么劝我走？”不等说完，一个大大的鼻涕泡泡被吹出又破碎，让这本该悲伤的一切看起来竟有些喜感。
意欢的回答显然完全出乎冯修远的意料之外，这小丫头的脑回路之清奇，让他措手不及，刚刚的深情款款还没来得及好好展开就完全破功，“哼，你这丫头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为什么要劝和，以情敌的身份来说，我不应该巴不得他自己放弃，我就又有机会了？”
“好像也是哈，那你拉我干嘛？跑远了不就回不去了？不是正中你下怀？”小姑娘破涕为笑，想打哈哈把这个话题赶快接过。
“我是怕你后悔！如果就这样赌气走了我怕你会后悔一辈子。”冯修远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她难过。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是有点生气，留在那跟他吵怕是会伤了他的身子，出来想缓缓心情，我一会儿心里舒坦了肯定要回去的。”意欢毫不在意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八匹马也拉不回了的架势。
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让冯修远心头发苦，“果然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会对他有丝毫怨怼，你但凡心里有一点儿我的位置，我也不会让你再回去的。”
“怎么没有位置呢？你是我的冯大哥啊！”意欢尴尬摸摸鼻子，如此直白的表白，她真是不知道如何拒绝才能不让这个一路上与自己风雨同舟的人伤心。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冯修远双手按在意欢肩膀上，正色道，“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修远，你应该回去的，齐晟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这个…我都知道啊，从离京前我就知道了。”意欢此刻只觉得尴尬，刚被人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确实有点难开口。
“那你也是因为这个才…？”冯修远不甘心的追问，仿佛只有输给了过去才不那么难堪。
“并不是这样的，齐晟也好你也好，最让我喜欢的都是现在的样子，我不会因为过去的美好就忽略眼前，也不会因为以往的艰辛就失去前进的勇气。冯大哥也很好，我也很喜欢，就像对哥哥那样的喜欢。而齐晟，今生若没有他，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想到那个人，意欢心里一阵心悸，想要快点见到他，把这些话告诉他。
冯修远又叹了口气，今天一天似乎把这一生的气都叹完了，自己用最荒诞的话语说着最真的心事，还真是悲惨至极，“既然你已经想明白就回去吧。”

四十三 入梦
　　两人一路疾驰而归，意欢匆匆下马快步走到门口，门还是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意欢轻手轻脚推开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一只手荡在床外，是刺目的惨白。再看床上，一片血红，齐晟侧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角还留有血印子。
“齐晟，齐晟，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齐晟，齐晟！”意欢从没有一刻如此后悔自己的冲动，明知道他的身体不似常人，却还任性的跟他置气。
冯修远也闻声进来，看这情况，又叹了口气。细细把过脉，紧缩的眉头似有舒展，“意欢你先别着急哭，可否记得以往我说过将军这身上种种症状源于脑中有大量淤血，这一番刺激下来，那淤血到好像减少了些，这吐的八成是淤血，也算是因祸得福，没准身子的恢复还有惊喜，你趁着他还没醒赶紧收拾一下吧。”
听冯修远这么说，意欢稍微安心，吸了一下鼻子真就埋头开始收拾起来，连冯修远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齐晟朦胧中睁开沉重的眼皮，屋中的一切都沐浴在橙色的夕阳中，柔和而微暖。意欢的睡颜尽在眼前，让齐晟一阵恍惚，不由自嘲一笑，意欢真是善良，自己说了那些刻薄之言，她居然还愿意入自己的梦来，真是好美。
迷离间，齐晟含住了眼前的樱唇，像是面对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急切又小心翼翼，触碰的瞬间，一切的渴望都找到了出口，唇舌相交，疯狂纠缠，缠绵转为激烈，痴缠化为缱绻，欲罢不能。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齐晟脸上一片绯红，甫一离了那柔软温暖，齐晟只觉下身处一阵湿热，刚还乱作一团的心顿时被震惊灌满，喃喃自语道，“居然不是梦？”
本就是寻了十年心尖尖上视之若命的那个人，光是在目之所及能看到她，都让齐晟心悸不以。用尽全力控制自己蜷缩的手，想要触碰，却始终不敢靠近，只痴痴望着她。
当时在京城，两人重逢之时，齐晟内心深处就矛盾重重，且不说自己与皇家还在查探中的恩怨，单就她与自己牵扯过深会卷入皇权之争，就让齐晟内心充满不安。不停的告诫自己要远离她，却又不可抑制相思成疾，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谁知越是克制越是身不由己，欲罢不能，后来甚至为了博一个两人的未来加入了战局。
那时的齐晟有自信，无论最终成功与否，他都可以把意欢保护得好好的，给她天下最好的一切。可如今，反而因为要保护他，让意欢与皇权牵扯更深，就算他依然可以保护她，可自己却给不了她幸福，她值得这天下最好的。

四十四 委屈
　　可每每想到自己的小公主与别人双宿双飞，齐晟都觉得心口处免强跳动的心像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殿下不是。。不是跟他走了吗？远走高飞...别...别再回来管我了。咳咳咳”齐晟刚吐了满床的血，正式气血两亏身子虚弱之时，才说了半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个不停。意欢慌忙抽出一只手帮他拍背。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齐晟又开口“看你...日日这样...委屈自己，我...我...”
意欢何尝不明白他内心的撕扯，又气他自说自话，完全不让自己辩白，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低头再次堵住了他颤动的唇。突如其来的吻让齐晟一愣，不似刚在梦中，被主动吻着让他四肢百骸都兴奋颤栗，沉醉其中。
见人又没有反应，意欢更气，小舌灵巧撬开齐晟紧闭的唇齿，探入他口中，横冲直撞。齐晟这边却浑身紧绷，如临大敌，运用全部理智去抗拒，阻止着自己回应的冲动。齐晟的抗拒让意欢也有怯意，但想想自己刚刚那些决定，便收起了委屈，只将怀中止不住颤抖的身子搂得更紧，吻也更加深入。
齐晟心中铺天盖地一般的爱意怎么能压抑得住？意欢是他十年岁月里的全部信仰，那清晰到模糊，模糊再到清晰的身影，齐晟仿佛回到每个午夜梦回的求之不得，刻骨相思无人诉说。当肆意啃咬变成温柔吮吸，横冲直撞变作柔情蜜意，齐晟感觉身上每一分每一毫都在叫嚣回应，心口钝痛，
迷离间，齐晟如身堕梦境，完全控制不住含住意欢的小舌，僵硬的勾住，慢慢吮吸起来。
下身突如其来的黏腻让齐晟一个激灵，立马别过头拒绝了意欢，甚至闭了眼不再看她。
意欢并未察觉他的窘迫，面对他的冷淡不知如何是好，长久以来的担惊受怕、心酸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涌出，一时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齐晟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齐晟心中震动，拼命想要摇头，可那双想拥住她却纹丝不动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如今就是个废人，脱力一般把头埋在枕头里，他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可意欢见齐晟仍然不理她，心里越来越慌，带着哭腔抬起头来，搬动齐晟的头冲着自己，红着眼望着他，“齐晟求你别不理我，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恨我害你成了如今这样？我知道错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弥补，我会当你的腿，当你的手，我乐意为你做任何事，永远照顾你陪着你。”

四十五 决心
　　意欢此刻脑中一片空白，直觉如果不做些什么，就会像那时在深潭中一样，无论如何伸手都再也抓不住齐晟了。她想也没想除了周身衣物，钻进被窝，环上齐晟，就觉得那微凉的身体猛的一僵。不等齐晟侧过头就感觉到有什么濡湿在轻轻触碰他的喉结，当触碰变成了吮吸，他突然觉得四肢发麻，脑中轰的一下气血上涌，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跳如擂鼓，空气似越来越稀薄他只得大张着口剧烈喘息，下身也像火烧一样又憋又胀。
意欢抬头看着那身体的主人面色潮红，意识都不甚清明却嘴里还喃喃说着不要来抗拒，她不相信也不甘心，不信那为她不惜跳下悬崖舍弃生命的人完全对她无动于衷。
随着那濡湿渐渐下移齐晟脸上的赤红渐渐扩散到锁骨再到胸前，意欢的小舌流连于齐晟胸前的茱萸久久不舍离去。慢慢下移，在腹部鼓胀处稍作停留，便轻轻解开刚裹好的尿布，上面隐隐沾了些白浊，而那玉柱早已直直立起，又红又肿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
饶是每天为他排解擦洗数次，如此姿势如此情境，在那人灼灼的目光下意欢还是羞涩的，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若她停在此处床上之人的心将永久关上，她再无机会接近半步，狠了下心，她轻轻吻上那物。
此刻的齐晟只觉得脑中一直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应声而断，就算看不下身发生了什么，那触感却让他顿时敏感无比，摧毁了全部理智，让他完全被自己的欲望吞没，因身子不能动弹，他只能不耐的扭着头，不断呻吟喊着憋胀。
意欢知道齐晟的身子受不住太久的折磨，快速起身朝那已经铁硬的玉柱坐了下去，接触瞬间的剧痛让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第一次实在太痛，也怕伤了那人，她轻轻上下晃动，可却觉得身下的人好像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腰臀处隐隐用力，却只是颤了两颤，纹丝不动。
‘受。。。呵。。。不住，呵。。快。。。。快。。。’
意欢赶忙伸手托起齐晟瘦弱的臀，感受着那人微微上挺，上下律动。这姿势太过需要臂力，意欢没一会儿就支撑不住，抬头看那人已经双眼泛白，口涎横流，可下身却没有丝毫消停，于是轻轻放下手中之人，加快了动作。
　　

四十六 死志
　　似是感受到节奏的变化，床卝上的人突然尖卝叫出声：
‘爱…我，意…欢，…爱。’
随着声息戛然而止，意欢只觉得身下一股热liú，暗叫一声不好，立马起身，顾不得其他手忙脚乱拿出yào给齐晟hán了，抱着他的头轻轻垫高给他顺气，却看到那白卝浊不断涌卝出，渐渐变成褐sè，齐晟人似受不住般全身抖了一下，二闸具xiè，竟绝了气息。
眼前这景象太过惊心，意欢也吓洒了，发疯一样呼喊他的名字，用卝力向齐晟口卝中呼气。
齐晟胸口随着渡气微微鼓卝起，意欢换气时又立刻塌陷，完全没有起sè，脸sè也继续衰败下去。
“冯大哥你快来救救他！齐晟他没有呼xī了。”冯修远进来之时就看到这幅景象，二话不说直接探了探人脖颈处，立刻取出银zhēn在灯上烧过，刺入齐晟十根手指脚趾，又取细zhēn扎在心脉周围大卝xué，最后又冒险在人中处下了zhēn，可人仍未恢复呼xī，冯修远不住摇头。
‘将jun此刻了无生趣，存了sǐ志，我也是无卝能为力了。’他自然是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便知意欢是下了如何的决心，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苦涩，手上却不停，收了心口的zhēn，一下一下按卝压。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刚刚的还好还历历在目，那强烈的爱火似要将人焚尽，为什么，为什么此刻。。。‘齐晟，你给我听清楚了，别以为你sǐ了我就会乖乖回宫继续当我的公主，用不着你费卝尽卝心卝机给我安排后半辈子，我李意欢此生就认定你一人，如果你今天敢就这么抛下我，我。。。我就爬进你的棺卝材让人把咱俩一起埋了，齐晟你有本事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仿佛是听见了意欢的话，半晌床卝上之人有了反应，剧烈的咳嗽了一下，终于胸膛开始轻微起伏，虽然微弱可勉强算过了这道关。
意欢刚那一下也被吓的不轻，手软脚软动弹不得，全没有了刚才威胁齐晟的坝气。
可齐晟这会儿身卝子不济，喂进去的yào呕了大半，折腾到了半夜身卝子已经烧的通红，止不住抽卝搐，人也不停说着hú话。一会儿要赶意欢走，激动的犯了心疾，一下又qiú着意欢别离开，眼角都挂着泪。意欢一边给齐晟擦卝拭降wēn，一边liú泪，不知道怎么才能解了他的心结。
一连几曰齐晟都没有转醒，身卝子极其虚弱，只要听见意欢的声音或者触卝碰，下卝身就会有白卝浊xiè卝出。可要是意欢稍微离的远些，床卝上的人又会难受的蹙着眉。

四十七 交心
　　齐晟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的黄昏，他只觉眼前一片浓浓黑雾，想睁眼又睁不开，一时间宛如置身冰与火之间，全身撕裂一样的疼痛。
“意欢！”
“齐晟，你。。。”意欢刚要唤他，喉咙却像被扼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修远哥哥，修远哥哥，你的手能动了？你的手能动了！”太过惊喜，让她竟叫出了那个称呼，也让刚刚缓过来睁开眼睛的齐晟一怔，他想要她认出又不想，如此矛盾纠结中，意欢已经执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轻轻亲吻。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止不住的咳嗽，意欢脸上一片绯红，好似内心的秘密被勘破，怯怯不敢抬头。平静了一下呼吸，又不敢看他，只低着头扶他起身靠坐在自己怀中，帮他顺着气。“我跟冯太医说...”久久的沉默过后，齐晟还是决定开口，可意欢人还在身边，心中的嫉妒醋意却已铺天盖地，他受不了，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
“你还敢说！”意欢一脸你敢再说我就敢再亲你的表情，生生把齐晟后面的话瞪了回去。
齐晟本就靠坐不住，只一会儿就软在意欢怀里，全靠意欢的手臂架着。意欢感觉怀中人身子已经发凉，见他已经止住了咳嗽，不敢再耽误，又把人放回床上盖好。甫一离了那柔软温暖，齐晟缩在冰凉的锦被里，刚还乱作一团的心顿时被失落灌满，委屈的看着意欢。
出人意料意欢也红着脸钻进被窝，又把齐晟搂进怀里，准备乘胜追击，绝不能再让他缩回蜗牛壳里。“齐晟，你听我说，能照顾你意欢一点儿都不委屈，意欢心悦你，也心疼你，并不因为你是修远哥哥，还因为你是齐晟。我心甘情愿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好好活着，能陪在我身边，我就一点儿都不委屈。除了你，就算你把我嫁给天王老子，我这辈子也不会开心的，所以不要总说让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说的时候心里难受，我听你这么说也伤心。”这句话在心中百转千回，意欢无数次后悔没有在那之前说给齐晟听，如今就这样自然而然说了出来，意欢不由得有种欣喜。
这边还没从与意欢同床共枕的震撼中缓过来，意欢那句心悦于他又在头脑中不停回荡，齐晟从未体会过的巨大喜悦充斥着胸腔，心跳飞快，脸通红，气也有些喘不上来。
“怎么了，快缓口气，你别气我不说了。”意欢给他舌下压了药，让他枕着自己的肩微微抬头顺气，又帮他一下一下揉着胸口。
齐晟微微摇了摇头，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蜷缩的手把意欢的小手压在自己心口上，张了张嘴，情到深处却不知如何开口，情急之下又吻上了意欢的檀口，虔诚又深情，唇齿相依，这个吻极尽缠绵，诉说着无尽的情意。

四十八 我的夫君
　　“意欢，我十年来一直心悦于你，一直都想着你，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嫁给别人，我...我...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会护你一世周全，从前是你，余生是你，下辈子还是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去杀了他，嫁...我...好不好？”一席话说完，齐晟的脸已经红的滴血，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盯着意欢。
没想到齐晟突然这么说，意欢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别扭什么，这样的事他居然也不问就自己从那瞎猜折腾自己，真是让人来气，一时间意欢眼睛红红的，又有点儿羞涩，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齐晟。
可落到齐晟眼里，以为她不愿，眼中的光迅速暗淡了下来，也是，自己这样一个屎尿都不能自控的瘫子，居然大言不惭的想娶她，真是自不量力。
意欢抬头，就看到齐晟的神色，知道他是误会了，又在乱想自苦，不由得皱了眉。
“那你先答应我，以后不管是身上难受，还是心里难受，都要告诉我，不许自己忍着。”
“嗯。”齐晟此刻一颗心像被捏的稀碎，呼吸都是疼的，要不是刚才含的药顶着，恐怕又要吐一升血了，哪还能细想意欢说了什么，只恹恹应了。
“那你告诉我，现在在想什么？”
“屎尿不知的废人，大言不惭肖想公主，真是...真是自不量力。”齐晟赌气一般，竟真把刚才的想法和盘托出。
“你还真敢说！”意欢气急了，照着齐晟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你再说，你再这么说自己，我就给你写休书，让你明天再娶我一次！”刚才忍着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齐晟好像一下傻了，不知道此刻应该细想刚才意欢说的话什么意思，还是该安慰眼前哭的伤心的人，不由得呆楞半晌。
意欢泪眼婆娑中，看着齐晟呆呆傻傻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吸了吸鼻子，声音嗡嗡的说“修远哥哥，其实呢，我还真不能让你杀了我的夫君，在京城的时候已经嫁给你了。”
齐晟这下彻底傻掉了，满眼的不敢相信。
“是真的，还穿着你准备的嫁衣，花轿绕城一周，全城的人都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是谁...逼你的？”齐晟眼中满是哀伤急急问道，不用细想也知道自己这幅破身子，那所谓婚事该是多么凄凉，他的小公主本该是十里红妆，却因着他又受了多少委屈非议。
意欢双手捧起齐晟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我的夫君，意欢从来没后悔过嫁给齐晟，能嫁给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只是你还欠我一首却扇诗。”

四十九 只愿长醉不复醒
　　一滴清泪从齐晟眼角滑落，落在意欢手上。
意欢吻了齐晟眼角的泪，又吻上了齐晟的唇。心动，情动，两人身和心都紧紧贴在一起，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狂跳的心，天地之间再无其他，只有彼此，情不自禁，完全停不下来。
“欢...欢...憋...憋...”最后受不住巨大的情欲冲击，齐晟已经失了神智，双眼不住翻白，完全脱力，只不时软绵绵抽搐一下。
意欢也意乱情迷，突然感觉大腿处一阵热流，人瞬间就清醒了，不敢再动，突然想起冯修远意味深长的嘱咐，不由得后悔刚刚由着他的性子乱来，这一下又得好几天缓不过来。
“不...睡，...梦...不醒”齐晟本就精神不济，大喜大悲又折腾这么久，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意欢却是听明白了。
“我保证这一切都不是梦，一会儿醒了意欢还在，睡会儿吧。”意欢轻轻吻着齐晟，用小舌安抚他的躁动不安，手一下一下抚着他后背，不一会儿齐晟没了动静，含着她的舌睡着了。
意欢轻轻退出，确保人已经睡沉，轻手轻脚下了床，掀开被子，果然是尿了，还泻了身，尿布早就不知道蹭到哪里，黄白之物流了满身，被子上也粘了不少。
好在齐晟近日身子亏空太甚，好不容易恢复的知觉又变得混沌，依旧屎尿不知，温凉触感全无，不然他要知道自己失禁还尿了一床一身，不知道还要怎么难受呢。
意欢温柔的给他擦拭干净，换了又湿透的尿垫子，这次给他包好了尿布，换了干净的亵衣和被子，确保整个人都清清爽爽，没有半点儿不舒服。这才自己换衣擦洗，又给齐晟翻了身，膝盖处夹了软枕，才心满意足搂着他睡下。
终于放下心里的事，又可以抱着齐晟入睡，意欢这一觉睡的极安稳，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着齐晟侧着头，一瞬不瞬望着她。
“齐晟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吓我一跳，晨起有没有头晕想吐？”
齐晟想了想，头晕也许是有吧，呃真没注意，从意欢怀里醒来，暖暖的，两人贴的那么近，额头相抵，意欢呼出的气都吹在他脸上，痒痒的。忆起昨日的缠绵，意欢说了也心悦于他，两人已经成亲，齐晟感觉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幸福的就像在云端一样，哪里还在意什么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