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所废弃的屋子躲藏,思绪一片纷乱,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瞬间神经紧绷。门被缓慢打开,一根油黑的枪管首先探了进来,此时此刻能在这种地方巡视检查的携枪人员,无疑是敌方。我向上甩臂一挥,推开其枪管,另一只手拔起腰间的匕首要往他的咽喉刺去,却被他扭头闪过,他丢弃武器,徒手控制住了我的右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顿感不妙,用膝击还击裆部,大概是疼痛促使他缩紧了身子没了防备动作,我趁机一脚将他踹飞一米多远。正当我想捡起匕首补刀之时,我的余光瞥见他腰间掏枪的动作,于是刀也不顾捡,直接翻越栏杆跳下楼梯,子弹划破空气与在墙上崩裂的声音格外刺耳。我逃到街上,在墙角的尸体堆里摸到一把手枪,毫无迟疑地上膛转身,而此时,他也拿着枪对着我。我们俩就这样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屏息对峙着,周围的血腥味和焦炭味浓烈地刺激鼻腔,周遭的一切都在暗红的火光里晃动,都在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