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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算【非糖】? 记录一个有点难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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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战事迫在眉睫,我和X,X是我的好朋友,一统被招去充当士兵,练习了不到一天便被派上战场,众人集合在一处乡镇的Y字形巷口,长官站在石墩上向众人演示如何给枪械的关保险与上膛,讲到一半,怒斥了后排还在嬉皮笑脸的人,我回过头看去,是三个约莫17、8岁还带点稚气的年轻人。天空中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我方武装直升机已入境向西面火力压制,长官下达了行动命令。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5-20 12:49回复
    我对着眼前屋内穿着黑色盔甲正巡逻的敌人一阵扫射,看着人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心里并没有泛起想象中那种对杀人会有的剧烈反胃,正当我检视几人尸首时,X将我扑倒在柜子后,顿时我方才所站立之处被隔壁屋突然出现的敌人扫得满是弹孔。回过神后,我即刻拉下插梢往隔壁屋扔了颗手雷,一声巨响后血肉横飞,一只兹拉着血管与骨头的断手横陈在我的眼前,呆滞了数秒,一阵恶心感冲上喉头。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5-20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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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的信号弹升起,天色向晚,按规定我和X开始撤回到集结点,路上看到了那三个年轻人的尸体被拖到一旁,明明早些时候还在笑的。 所有的伤员及难民都被安置在小学门口,而我和X坐在居民楼门口的台阶上,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讲,似乎没什么好讲,或者说要讲的话不需要讲,讲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5-20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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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长头发的难民模样的男子微笑着向我们靠近,原以为对方有事相求,X上前开口打算问,没曾想下一秒他便从裤兜内掏出手枪对着X的脑袋就是一枪,X径直倒了下去。我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下意识抓住了枪手的手腕,使尽全力将将枪口抵开,凶手发出狞笑不断扣动扳机开着火,我的右手抬起挂在胸前的冲锋枪,怒喝一声甩开他的手,对着他的脑袋近乎癫狂地宣泄子弹,甚至人已倒地还不停向他已经成了筛子的脑袋射击。下一刻被长官扑倒连滚带爬不知道摔到什么地方,只听见哄地一声巨响,一阵耳鸣,当我抬头时,空气中还飘着血雾,长官低声道:“人肉炸弹。” 凶手的尸体已成了碎屑。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5-20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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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X的尸体,我觉得异常难过,杵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那难过倒并非出于好友的死亡,而是联想到他的女朋友,想到她一定会因此而痛哭流涕。我的难过,大概是替她而难过。我又想,假如我死了,是不是也有人会难过。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5-20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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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信号弹在暗沉的天色里显得格外刺眼,长官下达了撤防的命令,我不理解,明明我们击退了敌方,为何还要主动将阵地拱手让人。队伍里也有其他士兵向长官发出了质问,但长官皆以“服从命令是士兵的天性”为由,以强制的口吻来平息众人的异议。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5-20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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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登上了舰艇,按命令要跟随部队回到建立在一处几公里外岛屿的军事基地,一列战斗机从上空呼啸而过,投下一连串的白鳞弹,火海覆盖了整个镇子。队友们的尸体并没有带走,撤离时一齐烧掉了,包括X的。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5-20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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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风里带着和夜色一样沉重的的咸味,镇子的火光依旧在远处熠熠闪烁,我在想,过去时镇子含着人烟味的灯火是否也有过这样亮堂。这次仍然没人讲话,不同的是,这次是因为无人可讲。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5-20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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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以为快要到的时候,基地的近防炮却突然朝向我们猛烈开火,一连串的曳光弹以骇人的光亮急速逼近。顷刻间,我头也不回的直接翻过栏杆跃入水中,下一秒舰艇就被炸地四分五裂。在呛了好几口水之后终于让我抓住一块板子得以飘在水面维持呼吸。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5-20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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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久我飘上了岸。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5-20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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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了一所废弃的屋子躲藏,思绪一片纷乱,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瞬间神经紧绷。门被缓慢打开,一根油黑的枪管首先探了进来,此时此刻能在这种地方巡视检查的携枪人员,无疑是敌方。我向上甩臂一挥,推开其枪管,另一只手拔起腰间的匕首要往他的咽喉刺去,却被他扭头闪过,他丢弃武器,徒手控制住了我的右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顿感不妙,用膝击还击裆部,大概是疼痛促使他缩紧了身子没了防备动作,我趁机一脚将他踹飞一米多远。正当我想捡起匕首补刀之时,我的余光瞥见他腰间掏枪的动作,于是刀也不顾捡,直接翻越栏杆跳下楼梯,子弹划破空气与在墙上崩裂的声音格外刺耳。我逃到街上,在墙角的尸体堆里摸到一把手枪,毫无迟疑地上膛转身,而此时,他也拿着枪对着我。我们俩就这样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屏息对峙着,周围的血腥味和焦炭味浓烈地刺激鼻腔,周遭的一切都在暗红的火光里晃动,都在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瓦解。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5-20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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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了枪,我也跟着放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5-20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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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意义了。”他说。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5-20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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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他所言,为了尽快赢得战争,他们的头头将一种新研制的生物毒投入使用,吸入者将会感染某种病毒,能在一天之内诱导细胞发生畸变,多数人在十天以内便会罹患恶性肿瘤或内出血及器官衰竭死去,并且传染性极强,而且暂无解药。他指了指他的面罩,“刚刚破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5-20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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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靠在废弃屋子的厨房墙壁上,沉默良久。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5-20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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