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释车下走,零星的、衣着仓褐的行人会用眼睛审视骑马的人,或高大的车,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睛里的期冀将要溢出来,期望沾染着长安尘土的鲜车健马与朱紫绣斧头可能为此地带来希望,而将灵武变成如今现状的,却也正是数十年前从长安下派来的官员们。)
( 老人歪倒在凋敝的砖墙边,甚至无力举起缺角的陶碗向锦衣华服的过路人求施舍。我屈伸靠近,将他的身子扶正,苎麻的衣料比皇子们触摸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粗粝,无法形容的恶臭又肆无忌惮扑上洁净的衣衫)请问老伯,县衙在何处?
( 枯槁的手指指向东边,我回以一笑,将一枚金珠放在他手中,与二兄启行。)兄长,这一路所见惨况,其中是不是也有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