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只麻灰色的老公鸡一步挨一步地往我接近，他抬头看我的脸皮肤都松弛了下来，但这张脸听说笑起来还是很有亲和力的，只是现在眼神不好似地细细地把眼睛眯了起来，总有点像在对什么估价的样子。

“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他走到我身边，和重新迈开脚步的我并肩而行，现在才开始祈祷和他不是一个学校共事的可能已经太晚了。

以这个作开头，想说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了，心下一阵烦躁，不得不开始计算他因踩不稳而摔下楼梯的可能性有多大，若不是这么做的话我大概会忍不住对他做什么事以保证我还不算短的后半个教学生涯可以稍微心情愉悦些。

“啊。”
看不出我用单音节回答来表明不想深入交谈的暗示，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地方，说真的，给人不少困扰。
“斯帕纳是你的学生吧？”
虽然用这样不确定的口吻说出口，但我还是能记得几年前那家伙从他们系的机械制造转到这边的物理专业这件事让顿特足够耿耿于怀，那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地给我添了不大不小的诸多麻烦。


我斜着眼看他那双病态弯着的腿。
我个人并没有对那时的事故作出实际贡献，只是若不是他当时太过烦人我想我也会顺便告诉他，他那架宝贝的福特从每次刹车所需的缓冲长度来看绝对是刹车出了问题。

“我不是很清楚。学生那么多，我也并不擅长去记人的长相。”
他造作地嗤笑出声，我当做没听到，把视线撇向一边，看来我的耐心确实有所增长。可是想到学校上层会对此作出何种反应，我就头痛。

噗……

这又是做啥，你打麻将欠了度受的钱吗，一定是你把人家的二万偷光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