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2
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这句话在我爷爷小时候就在大街面上流传了。
北方人対饺子的情节,甚至可以说是沉重。
我们这小年吃饺子,过年吃饺子,初一吃饺子,初五破五吃饺子,到了元宵节,还吃饺子。
可以说整个春节屋里回响的,都是剁馅的当当当声,还有擀面杖吱呀吱呀的声。
一家大小聚在一起,会擀面的擀面,会和面的和面,啥也不会的也有事干,分给你头蒜,去门口扒蒜去。
而作为一向除了好吃懒做什么特长都没有的鄙人,基本上在家胜任的都是扒蒜砸蒜的工作。
砸蒜有个好处,就是能吃第一锅的饺子。
因为大人们包饺子的手不能停下来,和出来的面一旦醒发好到了最适合包饺子的程度,就得一气呵成包出来。
因为他们停不下手,所以一般第一锅饺子,只有两个人负责吃,一个是扒蒜砸蒜的,一个是煮饺子的。
而煮饺子那个还吃不了几个,他还得接着煮下一锅,所以每次守着饺子盆在那大快朵颐的,也就我一个。
后来长大了,也吃过各种其他地方的饺子,莲藕馅的,荸荠馅的,还有槐花馅的,似乎各种东西,都可以包成饺子。
饺子身上,拥有中国人都拥有的特质,海纳百川,适时而就。
无论是荤的,还是素的,鲍鱼龙虾也可,白菜豆腐也可,只要你喜欢,都能被面皮包起来。
或者是煎着,或是煮着,连汤带水能吃,干捞蘸料能吃,任何一种技法,都能烹调饺子。
一家人聚在一起包饺子,更是团圆的另一种体现方式,将幸福和期待和饺子馅一起包进饺子皮里,看着他们在锅里膨胀,捞出来亲口吃掉,吞下肚子的,除了滚烫的饺子,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名为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