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头晕眼花,不是单纯的悲伤,不是单纯的愤怒,不是那些被人们以为应当有的情绪,只是在难以置信的事实中,手足无措,手足无措会这样可怕,不知道该不该悲伤,该如何悲伤,该不该愤怒,该如何愤怒,毫无办法时的可怕,压着心脏。 只因为那样难以置信的东西,冬天里突然生长出的草原,覆盖了整个天空的鱼群,南侧的山峰一夜之间变成湖泊,无数无数的沼泽凭空化成沙漠,突然涌向自己的人群,让步履再也前进不了一点,又或者是,那些原来临近着自己的温度,那样具体清晰分明不变历历在目的温度,突然消失,那么快地不见了。 原来世界居然可以把身体180度地弯折过去。 原来自己曾经以为的东西都不过是“自己以为”。谁来保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