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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慕】旧事——原著结局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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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意源自 @北溟有鱼x
接白子画误杀妖神骨
一切随着花千骨的死重归寂静,白子画垂首站在原地,几千几万的妖魔神仙没发出一丝声音,它们在等待。命运缓缓转动,它们却太累了,无法表现出一点关心,只是静静注视着,像是在等好戏开场。白子画也没有动,很久很久。一切都静止了,直到杀阡陌的怒吼从远方传来,他大梦初醒一样回头,剑气已到眼前。
四座哗然,两位主角却又停住。杀阡陌刚刚苏醒,握剑又太过用力,露在外面的手臂白得瘆人。白子画和他对视许久,“你在发抖。”杀阡陌怒极反笑,“没关系,能杀你就行。”
他长剑一侧,剑锋挑开衣襟,整柄剑其根没入,白子画闷哼一声却没有一滴血流出。他能感受到剑尖切开血管和心脏,如果不是花千骨的声音依旧回响,白子画真的觉得自己会就此死去。杀阡陌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慢慢把剑撤回,剧痛让白子画直不起身伤口却已经在愈合。小骨,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云宫坍塌带来的尘土打着转儿飞旋,他突然觉得疲惫。
小骨,她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是他永远活在失去她的痛苦中,还是一遍遍试图死去却永远无法到达?杀阡陌的手依旧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用力太过还是因为极度的愤怒,白子画不再看他,“如果你发现如何杀了我,可以随时来试。”他转过身,人群自发分出一条小道,恨意或担忧已经混杂成模糊的凝重,每个人都似乎带着一样的表情。
等白子画终于回到长留海底,在漂流的海水之中这种表情在他心里时时浮现。他本来已就此睡去,投入一遍遍的噩梦当中。那些脸,那些一样的眼睛却越发清晰。从在血里漂浮到在他耳边旋转。
不知无声的多少遍的呼唤,白子画终于再一次感受到,这种凝重来源于生命,这些本就如蝼蚁一般的小卒,对他已弃如敝履的生命还有这如此凝重的渴望。白子画从噩梦中苏醒,在接受那永世的惩罚之前,他还有事情要做。所有一切本就是他一个人的错,不应再有流血和战争,他至少应该给世间留下安宁后再面对自己的命运。
于是他从海底走出。


IP属地:山东1楼2023-06-12 16:26回复
    一楼给度娘~
    隔了几年又进吧来看看,想当年我还是个初中小孩懵懵懂懂的在吧里写点东西,信誓旦旦说要写完最后都草草了事,自己删贴的违禁了的最后没在吧里留一点东西。这两年花千骨的热度渐息,贴吧也式微,吧里当真比从前冷清的多,首页的帖子好多还是当年的旧文,有些感慨。
    正好看见北溟有鱼的贴子,感觉和我所希望的画骨结局不过如此,也算是时隔多年在吧里留一个结尾吧。


    IP属地:山东2楼2023-06-12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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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更,lofter同步。


      IP属地:山东3楼2023-06-12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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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若是在十多年后又一次见到白子画的,当时她正为和茅山的争端焦头烂额,妖神虽死,利益却在,人魔几届依旧战火纷飞,仙界却自顾不暇,无力稍加管理。幽若和摩严笙箫默几人商讨到半夜,依然毫无头绪,她独自御剑回绝情殿,刚一进门却看见白子画端正坐于桌前。
        卷轴一卷卷平整地摊开,羊毫裹着墨汁在纸上簌簌微响,白子画没抬头,等她到身边坐下才悠悠开口,“你们商议的可有结果?”幽若吓了一跳,就在她眼前的面容还是那样清冷淡然,没有喜悲也不见憔悴,和很多年以前她第一次在瑶池仙宴上见他无丝毫区别。她一时说不出话,恍惚想到花千骨当年误闯瑶池,也是这样与他对视,现在却已一切皆非。她试图回答,一张口只是哽咽,终于忍不住伏在他袍子上大哭起来,感觉白子画在轻拍自己的脊背,好像自己还是于他的病榻前偷偷抹泪的小女孩。
        她想问得太多了,等终于抹干了眼泪抬头,夜里的月光纱一样拢在白子画身上,他脊背挺直依旧如常却似乎离她万里。幽若张口想叫师祖又默默吞下,她叫他“尊上”然后把一切娓娓道来,一句您回来了都没有再提,她也早在花千骨死时就已长大,学会了将一切都藏于眼泪之中。
        白子画归来之后,六界涌动的暗潮渐渐止息,他还是仙界的定海神针,甚至随着花千骨的诅咒威名愈加稳固,长留又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摩严每次试图和白子画谈心他却似乎已经淡忘,只是比曾经更喜清净。到中秋佳节幽若去和弟子们胡闹,白子画一人在绝情殿中修行。摩严自他回来就总是不安,越是一切如常就越觉怪异,此刻在宴席间回望,绝情殿上没一点灯光,一个巨大的黑影拢在长留上方。想起白日里弟子把白子画批好的文书递给他,自己却无端惴惴,他忽然明白这种不安源于何处,白子画身上也已经全无光亮,现在只是像只巨大的鹰隼,暗而无光的双翅本能般护着六界脆弱的安宁。
        摩严踏上绝情殿的时候草木里的知了受惊乱叫,他往前走,桃花还开着,夜里显出一团暗红。摩严唤了一声。“子画?”没人应答,他走进内室,依旧是没人,只是从窗户里看见一点雪白的衣角从书后探出来。白子画桃花树下睡着了,起了封的陈年酒酿洒了一地,几乎沾到他随意流泻的白袍上。摩严悄悄又挪近了几步,白子画依然毫无察觉,蹙着眉呼吸清浅,握着宫铃的手拂在腰间,他平常就算睡了也是挺拔的,现在却如摊泥土烂醉在这。摩严想叫他起来又顿觉心酸,世间万物,斗转星移,都如流水逝去,只有白子画永远于天上守候却又永远一无所得。他想起当年师傅教他们三个,总赞叹子画天资最高日后必能当大任,却并不欢喜只是叹气,师傅是否自那时就隐约遇见了自己这个徒儿的命运?注定在所谓的大道中永世蹉跎。
        摩严伫立许久,夜空里烟花时时燃放,映得殿里也如火树银花。他心里默叹,子画啊子画,你这是何苦,情爱说得可笑,又有几人能躲,永远谈起来轻巧,又有谁能担负?如果早知今日,我倒宁愿你随那花千骨一道走了,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罢了,喝吧,酒不能解忧却能帮你免去几日苦熬,无事沉沉醉去也到是个法子。摩严终于长叹一声飞身下殿,笙箫默从屋后绕出来,“你这样骗他,他知道了非气死不可。你要是想,我倒确实能陪你和两盅。”白子画毫无反应,笙箫默也不介意,走到他身旁坐下,等了许久才有人应答,“本就无事,为何要喝酒?”笙箫默没再反驳,只笑道,“你既然觉得这样好就好了。”
        四周又归于寂静,白子画起身远眺,几缕飘荡的星光与他无言对望。


        IP属地:山东4楼2023-06-12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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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花千骨让白子画杀他是有恨他的原因在,但是更大的原因是想让白子画活下来好好守护苍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6-1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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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楼主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6-1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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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6-16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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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 二
                时光如水,百年光阴慢慢而逝,幽若在白子画的悉心教导下已能独当大任,从修行筑基到成仙得道,从日常琐碎到排兵布阵,他无不是一一过问,悉心辅导,比当年教导花千骨还用心几分。
                刚上山不久的一伙儿小徒弟只当幽若就是那位尊上首徒,对花千骨其人已不太了解。
                知道当年内情的老人也只是打着哈哈糊弄,谁也不想破坏着脆弱的和平。没人知道花千骨在白子画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似乎只是一个浮在安宁岁月之上的鬼魂,时时萦绕时时浮现,又毫无依据。
                幽若时常能感觉到白子画的目光怔怔停在自己身上,却并不是当年留停在花千骨身上的期许,他只是发楞,间或指导一二。
                幽若猜想也许是他的那些感情已经随花千骨远去,如今想好好教导自己,却再也无法付出已然逝去的那些真心,所以只是怔愣。
                她不像白子画认为的那样脆弱,而他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能一丝破绽不留。
                幽若有时自己都觉得她和花千骨有七分的相像,白子画却从未试图在自己身上寻找花千骨的影子。只有一天她酒醉又奏响了那把流光,夜已深白子画从崂山归来,听她一曲弹毕似要开口又终究默然转身而去。
                幽若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月光在瞳仁上划开一道裂隙,她慢慢摸索,惊觉其中除去痛苦少有他物。
                她一阵寒颤,从此执迷于寻找他身上花千骨留下的痕迹,自她年少时花千骨这个名字就渗入了全部生活,直到如今还能感到身体里死掉的名为花千骨得部分隐隐作痛。
                世人却全都忘了,至少是不再如她一般思念了,她一度觉得白子画也全忘了,她不想再让他痛苦,所以从不提起,任由心在空洞中慢慢风干。
                现在她寻找白子画深藏的心,寻找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世界,经年日久那股挥之不去的孤独好像变成了一种她和白子画之间的联系,她慢慢能看懂他了。
                他依然岿然不动,却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无情无欲的白子画,他时常犹豫时常挣扎,不动声色的害怕,好像再也不能承担更多的错误。
                花千骨的死把他所有因果轮回的理智都夺走了,只剩下了无尽的愧疚和自我惩罚,他无法接受这个花千骨留下的世界再因自己有一丝损毁。他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他人的怨恨也只是照单全收,好像只能依靠痛苦来维持神智。
                幽若不知道她的感受是否正确,毕竟从来都只是她单方面的联系,白子画从不给她机会去安慰,或者说他从不给自己任何机会获得宽恕。
                她有时会梦到花千骨,梦里一切未变,花千骨和她玩闹。有一次梦里也没有自己,花千骨拉着白子画的手说要一个小徒弟,白子画摸摸她的头,要她努力修炼,日后才好教导徒儿。花千骨蹦蹦跳跳的说一定努力,肯定不把徒弟教成半吊子功夫。又说了很久幽若才勉强醒来,醒来时泪流满面。
                她无数次试图忘掉花千骨,也无数次试图逗白子画开心,却发现自己所能做的只有像白子画一样,装作花千骨从未存在,依旧当那个花千骨愿望中的好徒弟。
                她本就好学,随着时光流逝越发拼命,大小事务无不亲自料理,夜半回殿,修炼几时再练几套剑就已天亮。白子画欣慰她进步飞快却依旧不见喜色,只有时劝她不必如此辛苦。
                路过他寝殿,灯火摇晃,他又把卷宗一一看过,幽若叹气,她和白子画都已困顿于命运之中,谁也无法为对方多分担一点。
                杀阡陌还有时来访,一开始带着恨意,招招凶狠,白子画随意抵挡,大多都落在身上,过一刻却都愈合如初,杀阡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日子久长,慢慢的倒是抱怨多于杀伐,到如今百年已过,偶尔醉酒来发泄一通,几乎只剩哭诉。白子画也不赶他,默默听着他回忆,说到花千骨在外面的样子,还追问一二。
                幽若听得难受,每每躲出殿去,这日回来,殿内一片狼藉,显然是杀阡陌胡乱扫过的,往日里白子画都用法术早早归拢,断不会让她见到这些悲伤的残渣。她绕过前殿,看见白子画坐在一干净的石凳上,正在等待。
                她走到他身边,白子画站起来,摸摸她的头,要她看着自己,他眼角似有笑意,如三月春风和暖。幽若只觉心慌,他说,“师祖要走了,幽若,照顾好大家,若有困难,可以用这传音螺唤我,不必自己逞强。”语气淡淡,和平日并无两样。
                幽若低头不敢看他,她忽然后悔对他无数次的观察,若她从没试图读懂他,现在定然以为白子画已然放下,如今她却能看透他眼眸深处令人心惊的绝望。
                她慢慢点头,螺壳冰凉,纹路却圆润并不割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数次想告诉他,不是你的错,如果伤心就告诉我吧,我长大了,能保护大家,也能保护你了。
                张口却只有哽咽,白子画微微侧身,习惯性的侧身替她挡住吹来的夜风,他长身玉立,身形修长却并不消瘦。
                幽若擦干眼泪,露出一个微笑,仿佛是喜极而泣,“师祖回来要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白子画轻轻点头,犹豫半晌也如她一般只是说,“幽若,辛苦你了。”
                Ps 这里老白没有发疯寻找而是默默忍受了hh,算是我一点私心吧。首先这里老白是不知道小骨还有一魄尚存的,而且我感觉如果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师父还是很尊重小骨的决定的,小骨死的时候如此决绝,以师父的性格来说,他本就不是一个在意生死的人,此时悔恨自责会更多,感觉小骨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安宁,而自己不配再去打扰她了吧(大概?
                另外从头到尾老白就是个所谓伟光正啊,他从来不是那种为一个人杀尽天下人的类型…现在小骨因自己而死,他怎么能再去伤害这个花千骨自己都不忍心伤害的世界呢?感觉师父本来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吧,经历了这些事情就更希望世人不用再经历这些生死病痛,装的没事人一样不希望把自己的痛苦带给别人,希望幽若能放下,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但他已经做不到了),就像当年自己中毒快死了还是想骗走小骨让她依旧快乐成长啊。这里他可能知道幽若其实没放下,但既然是幽若希望瞒着他,他就顺着说~所以师徒三代都是傻瓜啊…
                小骨会复活的!虽然不是现在…


                IP属地:山东9楼2023-06-19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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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6-20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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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8-26 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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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么好没了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10-06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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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才看到,别告诉我停更了啊


                        IP属地:上海13楼2024-10-23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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