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扯着桂走进卖场,随手抓了架子上的一件T恤,就拉着桂进到空着的换衣间里。
“银时,你要买衣服……”最后的疑问词尾还没有说出口,桂就被银时反身压住抵在换衣间的门上。
“闭嘴!”难得的银时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愤怒。
“………………”桂张了张嘴,想要唤银时的名字,最终什么也没叫出来。
银时顺手把手里的T恤扔在一边的台子上,双手环住桂单薄的身体,头埋在桂的肩窝处,
“谁允许你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死去的?”
“什么??”桂不明白问。
“我说,谁允许你就这么死在一个不明不白的家伙手里的!?”银时抬头恶狠狠的对桂吼到,“我不是说了吗,要是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桂惊讶的张大嘴,记忆的闸门好似突然间打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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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一场战役,桂在房间里整理逝去战友的名字。
矮桌上蜡烛的光芒微弱的闪动着。
桂低头写下一个熟悉的名字,微微的叹了口气。
身后的纸门【哗——】的被拉开,银时托着托盘走进来。
“假发,你的晚饭。”
“我不想吃。”桂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
银时突然觉得一阵怒气涌了上来,【嘭——】的一声,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揪住桂的领口:“你给我适可而止吧!你当我是高杉和坂本那两个混蛋吗?说不吃就由着你的性子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每结束一次你就闹一次绝食!你也想一起死是吧,那银桑就成全你!”
“…………银时…………”桂被动的被银时提了起来,眼睛无力的抬了抬,嘴唇缓缓的动了动。
“该死的!”看着桂这幅许久没吃东西的憔悴样,银时转头喝了一大口的汤,低头贴上桂泛白的唇。
“唔————”桂拒绝不了只得就着银时的姿势,把汤喝下去。
“你要庆幸,今天还有汤!”银时坐在桂的对面,看着桂乖乖的把饭吃下去。
“……银时……其实我有时候觉得,真的不行了,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桂放下碗,抬头对着银时笑了笑。
“啧!”银时咂了咂嘴,倒头躺在地上,“我不是和你说了 ?‘与其去想一种美丽的死法,还不如,漂亮的活到最后。’”
“你倒是说得容易。”桂抬头看了银时一眼。
“既然不容易,那就想着‘我不能死在这些家伙手里,要是也要死在像银桑那么帅的家伙手里。’…………这不就行了。”银时反身抓了抓头。
“………………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桂被银时的话逗笑了,起身移到银时身边,低头看着那双在烛光里都发着亮光的红色眼睛,郑重的说,“既然这样,那坂田银时,桂小太郎的命就交给你了,除了你,不会死在任何人的手里。与此同时,你也要答应我,坂田银时也不能死,要死也只能死在桂小太郎的手里。”
“啊……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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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桂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我……我又没死。”
“要是没有死老头的书,那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银时的眼睛死盯着桂。
桂无奈的低头,“对……对不起”
银时无力的叹了口气,低头禁锢住桂的动作,慢慢的扶他坐上自己的腿。低头把呼吸交融在桂的呼吸里。
我们说好了,把彼此的生命交与对方。这是责任也是权利。独一无二的权利,只有你拥有的权利…………
“其实……你也违约了吧,要不是生命力顽强,你也死了吧。”待两人都冷静下来,桂突然想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嘭——】久违的拳头嘭头颅的声音。
“你是白痴啊!你既然都违约了,那我还遵守什么约定啊。再说银桑会死在那种人手里?开什么玩笑!”
“……………………”
“你那是什么表情?得意什么啊?这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银时,你被我说中了吧。”
【嘭——】又是一拳
“说中什么啊!银桑绝对不承认以前输给过那种家伙!”
“……………………”
【嘭————】
“说了不准那么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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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