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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坚韧挺拔【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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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山, 坚韧挺拔!06-20阅读 5489
匆匆那年,父亲节前夕。送女儿到少年宫上课后,我又走进那个植物园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给老家耄耋之年的父亲打过电话,看着眼前挺拔高大的白杨树。竟然莫名感动心里不是滋味,那不就是父亲高大伟岸的形象吗?
在我最初的记忆里父亲是严厉模糊的,他太忙了总是早出晚归,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他抱我背我的记忆,家里10来口人就他一个壮劳力耕耘庄稼,每天都是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劳作着。夜幕降临人们都吃完晚饭了,不见他回来我和母亲就焦急地到村口等,远远的一个高大的身影肩扛如山的柴火向我们走来,他的沉重脚步能踏碎街石,母亲埋怨他不早点回来,他却笑而不语,大家欢喜着回家了。
父亲生于1937年,日寇侵华进军华北同年攻占我县城昔阳,兵荒马乱的在山中奔藏,他们是在担惊受怕的环境中长大的,后来又赶上土改,家里的田地山林都分给别人了爷爷们每天被批斗,好歹留住一条命没像堂叔伯爷爷们被活活打死,父亲19岁那年爷爷去世了,大伯大他8岁已独立成家,父亲就挑起重担和我的两个叔叔,小姑姑和奶奶一起艰难度日。
父亲的脖子上有道疤痕,那是他年轻时在山西修汾河水库时,日夜劳累伤口化脓不舍得医治,自愈后留下的。说到此处他总是自豪地说省下了钱,回家可以补贴家用了。
父亲从小就跟着爷爷在大山里砍木头,烧木炭,即使寒冬腊月手摸斧头能粘手冻伤也不例外。练就一副好体格,记忆里他肩扛如山的木材,麻袋从村头走过,别人只有仰慕感叹的份。小姑姑健在时曾对我说,当年她远嫁河北后,日子艰苦孩子们多穿衣服需要自己纺线织布,想要奶奶的那辆纺车(木制的),父亲就肩扛着纺车从山西翻过太行山长城徒步送到河北赞皇姑姑家。真不知他是怎么翻越那漫长陡峭的悬崖山路的,也充分体现了兄长对妹妹的疼爱与关心,深厚的兄妹亲情。
少年时我们全家和姥娘家住在一起,一大家子10来口人就父亲一个壮劳力。他总是起早贪黑披星戴月不停地劳作着,在西棱埂的那片田野里,将耕牛放在田边吃草他就在月光下劳动了。1997年家乡发大水将那片贫瘠的田地冲毁了,那一年我从北京回家提前下车,穿过河滩到哪里看了看已是面目全非。远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扛着锄头走来正是父亲。是来打理在那片曾经农田旧址他新开垦出一小块豆苗地的,西棱埂那片遥远贫瘠的土地,有父母、姥娘辛勤耕耘的背影;有我们兄妹在田间地头玩耍时的欢笑声;有巨石溪流、老井浓荫、还有小松鼠和那架爬上山峰的野葡萄!留下年少时太多回忆,于是我写作时就用了这个网名。
少年时我内向倔强,父亲健壮固执,我们都不肯妥协谁也不服谁。于是我时刻想着走出大山离开家,可是我要到北京当兵离家时,父亲坚持要去送我,到乡里再到县城武装部招待所,我们是乎也没有什么情感交流,我也没有离开时的伤感,只有想念母亲和牵挂小妹妹的不舍。那天清晨我们穿上军装登上大巴车真要离开家乡了,大巴车启动缓缓驶出武装部的大门,目光透过车窗,看到父亲向我招手和不舍的眼神,以及他头上那顶为送我借来的棉帽,日渐苍老的身影。我的心瞬间柔软了,融化了,喉咙哽咽了,父爱让过往的一切不快烟消云散!
父亲就像龙岩大峡谷里亿万年屹立不倒山峰,一页一页的岩石重叠在一起是一部厚重的写不尽的书。小时候村子及邻村上下有了最难干的活,别人不愿干的活,人们都来找他,他总是来者不拒。我们却大有“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饿死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不理解父亲的“低微”。等到如今自己也为人父,才知道父亲肩上的责任重担。能养活全家老小,孩子们有好的前程,自己的受点苦,忍受点屈辱又算什么!我的父亲忠厚老实,勤劳善良,乐观顽强是一个知足常乐的普通农民,他一个人养活过全家10来口人,又为一个个老人敬孝送终,在我的眼里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高尚的人。
今年父亲节时,在外地求学的女儿给我打了问候电话,我也给耄耋之年的父亲打电话问候。父亲盼我们常回家看看,我也希望能和他在炕头叙述家常感受亲情。母爱如水缠绵,父爱如山坚韧,能在不小的年龄里享受父母的爱,是有福气的。因为他们在我们永远是孩子,是年轻,是幸福的一家人!愿天下父母,永远身体健康,快乐长寿!
2023年6月19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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