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潘功胜《大行蝶变》：改革发展是一场没有终结的战争

一在国际经济日趋一体化的今天，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中国金融机构是国家金融安全的根本保障，而要造就这样的金融机构，唯有持续改革开放。财务重组和公开上市是中国银行业前所未有的制度变迁，但这只是中国银行业改革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阶段和环节。只有切实转变经营理念，重塑银行文化，不断完善公司治理，增强风险防范能力，才能真正实现基业长青。建立科学的公司治理结构和有效的内部治理机制，树立科学的发展观，改变经营模式和增长方式，培育科学、审慎、全局的风险管理文化，提升风险控制水平，完成改制上市的中国大型商业银行仍有漫漫长路要走。中国银行体系的变革涉及整个经济、政治、社会变化的转型，有赖于中国经济社会体制性和机制性的一系列深层改革的推进。二在经历了巨大的灾难和付出沉重的代价后，亚洲各国终于认识到金融不是政府和企业的提款机，唯有让金融机构成为盈利的独立商业主体，金融体系的安全才能够真正得到保障。因此，不能以金融安全为名，对中国银行业改革的市场化、商业化、国际化取向加以排斥和抵制。2004-2005年，当几家大型商业银行与境外潜在投资者谈判时，建设银行“张恩照事件”、中国银行黑龙江分行“高山案”等事件的爆发，使中国几家银行引进战略投资者的工作几近中断。在这样的环境下，几家银行参与谈判的高级管理层以高度的专业精神，历经异常艰苦的谈判，最终按照公平原则形成了合理的价格和其他条款。引进海外战略投资者的谈判过程，就是找到商业银行谈判定价与制度性约束条件的均衡点……更为批评者所不知道的是，当时建设银行与中国银行也曾邀请中资企业入股，但是中资企业开出的价格只有每股1.04元，大大低于外资机构的出价。对于那些中国大型商业银行改革的决策者、设计者和实践者，表示崇高的敬意，没有他们的果敢、远见，没有他们的执着、坚韧不拔，中国大型银行或许还在“技术性破产”的阴影下徘徊。

三频繁发生的金融危机以及表现在金融部门的严重金融风险，有相当一部分事实上是各国改革开放和国民经济运作中各类风险集中和综合的反映。由此可见，金融危机和金融风险不仅源于金融业和金融体系自身，更广泛地源于金融业赖以生存与发展的外部环境。对于中国金融体系风险的分析，金融生态视角具有更重要的现实意义。例如，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地区金融生态环境研究报告显示，中国金融部门资产质量之优劣，金融70%以上取决于金融运行的体制环境。中国人民银行2003年开展的一项对2001-2002年我国不良资产形成原因的调查研究也显示，我国银行业的不良资产，由政府干预等外部因素导致的占80%。从以上调查结果可见，在导致巨额不良资产和金融风险形成的原因中，金融机构之外的外部环境因素占了主导力量，政府的不正当行政干预以及司法、执法的效率等外部因素是造成我国银行不良贷款的主要原因。因此，中国的金融风险不仅来自金融部门自身治理结构不合理、内部管理不完善和风险管理制度不健全、金融监管的不完善等，而且更广泛地来自各类非金融的环境，比如法制不完善、计划与行政的不当干预、各类不符合金融规律的政策性安排、地方政府的参与和干预，以及经济发展状况、社会信用环境、社会保障制度等，都可能对金融风险的形成和发展带来或强或弱的影响。四谋近思远，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当今中国银行业发展中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重新审视上市之后中国大型银行所处的发展阶段和将要面对的机遇和挑战，以更加开阔的视野、更加开放的心态，积极谋划中国大型银行未来的改革发展。股改不能包治百病，上市也难以自动清除历史积弊，大型银行长期积累下来的各种深层次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这些大型上市银行的未来可持续发展。只有进一步完善公司治理，持续推进内部改革，不断增强核心竞争力，中国银行业才能巩固来之不易的改革成果，才能面向未来实现基业长青。中国银行业的变革远非一朝一夕之功，它有赖于中国经济社会体制性和机制性的一系列深层次改革的推进，诸如转换地方政府职能、完善金融业发展的法律和制度环境和社会诚信文化建设等，还涉及整个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的转型。五过去这些年中国银行体制的改革，一是完善治理架构；二是培养理性和审慎的经营文化，而后者意义更加深远。近年来超常规的信贷扩张对银行审慎的信贷文化是一种挑战，尤其对银行管理人员的经营理念和思想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在经济转轨、市场主体行为不规范、市场法制和信用环境不完善的情况下，如果商业银行对扩张冲动缺乏清醒、科学的认知，与迅速发展相伴生的，将是风险的迅速吸纳和累积，造成银行资产风险的加大，最终危及银行自身安全。由于各种原因，一些陈旧的观念与意识不会随着改制上市而自动消失，可能在适当的环境下会旧病复发。对中国大型银行而言，要从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成为一家优秀的上市银行，这种转变更多地表现在思想观念上。中国银行业必须将追求可持续的价值增长和股东长远利益最大化作为经营活动的出

四谋近思远，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当今中国银行业发展中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重新审视上市之后中国大型银行所处的发展阶段和将要面对的机遇和挑战，以更加开阔的视野、更加开放的心态，积极谋划中国大型银行未来的改革发展。股改不能包治百病，上市也难以自动清除历史积弊，大型银行长期积累下来的各种深层次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这些大型上市银行的未来可持续发展。只有进一步完善公司治理，持续推进内部改革，不断增强核心竞争力，中国银行业才能巩固来之不易的改革成果，才能面向未来实现基业长青。中国银行业的变革远非一朝一夕之功，它有赖于中国经济社会体制性和机制性的一系列深层次改革的推进，诸如转换地方政府职能、完善金融业发展的法律和制度环境和社会诚信文化建设等，还涉及整个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的转型。五过去这些年中国银行体制的改革，一是完善治理架构；二是培养理性和审慎的经营文化，而后者意义更加深远。近年来超常规的信贷扩张对银行审慎的信贷文化是一种挑战，尤其对银行管理人员的经营理念和思想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在经济转轨、市场主体行为不规范、市场法制和信用环境不完善的情况下，如果商业银行对扩张冲动缺乏清醒、科学的认知，与迅速发展相伴生的，将是风险的迅速吸纳和累积，造成银行资产风险的加大，最终危及银行自身安全。由于各种原因，一些陈旧的观念与意识不会随着改制上市而自动消失，可能在适当的环境下会旧病复发。对中国大型银行而言，要从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成为一家优秀的上市银行，这种转变更多地表现在思想观念上。中国银行业必须将追求可持续的价值增长和股东长远利益最大化作为经营活动的出发点，牢固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六今日绩效优秀的银行未必代表明日依旧辉煌，一夜之间倒闭的雷曼兄弟曾经业绩辉煌，巴林银行、美林证券、美联银行、华盛顿互惠银行等莫不如此，在国际银行业的发展史上，好银行与坏银行始终在不断变化。百业兴则金融兴，百业稳则金融稳，只有深刻认识到银行业与实体经济之间互利共赢的辩证关系，才能不断强化为实体经济服务的经营理念，并在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中确保自身的长期安全、持续稳健发展。商业银行以金融服务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成效也需要一个良好的外部生态环境的支持，尤其需要通过深化金融体制改革，提升商业银行的经营与服务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