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堂吉柯德
等阿洛伊斯坐在桌旁吃早饭时,已经过去三日了。克劳德不知去向,眼前只有汉娜和三兄弟。
呵,夏尔就如此诱人吗?真是令人心痛呐,克劳德。阿洛伊斯脸上拉起嘲讽般的苦笑。
为什么碗碟中永远放着荷包蛋?明明那么恶心,硬把它的蛋壳撬开,显露出不该呈现出的状态……变成眼球、变成内脏、变成羽毛,而这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抹杀掉了。阿洛伊斯拿起勺子,将鸡蛋碾碎。
“哒哒。”恍惚之间,大门处传来敲门声。似乎是一个不速之客。
伯爵曰:“来着何人?”
客答:“堂吉柯德是也。”
来人是一个学究打扮的青年,销魂索立,瘦削的脸上带着疲意,脸上留着浅浅的胡渣。藏青的袍子盖到小腿,硬高领的衬衣微微泛黄,蓬松而柔顺的中长发松松的扎起。
堂吉柯德也没想到,刚刚经历过“一次难忘经历”的少年会恢复的如此迅速,不过短短三天,就能坐在桌前享用早餐。旅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落在阿洛伊斯眼里,令他觉得有趣,这人,似乎认识他呢。
“亲爱的旅者,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您的吗?”拦下来汉娜将大门关上的手,阿洛伊斯问道。
“阿呀呀,重来一次果然不一样了呢,明明之前就对礼仪什么的不屑一顾,如今却能对一个打扰您享用这个美好清晨的无名旅者报以微笑。”堂吉柯德大步走进宅邸,无礼的令人发指。
“重来。。。”阿洛伊斯口中喃喃自语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少年面上的面具轰然崩裂,露出下面张牙舞爪的皮肉。
这才是阿洛伊斯·托兰西啊,还是个小鬼头。
“呐,在下堂吉柯德,一届无名之辈。”关上书房的门,堂吉柯德将手搭在阿洛伊斯的肩上。
阳光下,少年的金发越发璀璨,明媚的阳光镀在他白皙的面孔上,透出点点粉红,微微闪着光。一双蓝瞳倒映风景,犹如两潭清幽的泉。鼻子虽然高挺,但是线条柔,粉嫩的红唇扬起桀骜不驯
不愧为上帝老儿的艺术品,堂吉柯德不由得看痴了:
什么时候到事呢?
我已经记不清了。
第一次见到他,还是被父母包在怀里的小婴儿
再见,就已成了被野狗啃食的尸骨。
他堂吉柯德,
一届无名之辈
一个普普通通的记录者,一个史官
他曾记下罗密欧与朱丽叶双双赴死的悲剧
胡宁战役中苏亚雷斯上校策马奔驰的辉煌
查理一世站在断头台前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是一位客观的记录者
将故事保存下来,埋在人们的记忆里
上帝要他永生,要他学会逆转时空
是褒奖,还是惩戒?
是叫他永远快活,不必像恶魔一样丧失感情,万事皆可从头来过,
还是叫他永远游走在世界的边界,享受着恒久的孤独
直到遇见阿洛伊斯
那金发的少年
让他想到在那个边远小镇上
遇见过的夫妇
那个美丽的少妇
穿着亚麻衬裙的姑娘
也有着同样美的耐看的眼睛
但在那个夜晚
同样美丽的眼睛却即将落入野狗的腹中
少年哀戚的神情
如冰凉的海水浸透了他
风干了百年的心脏
再次胀大,恢复生机
呼吸停住了
哀痛涌上心头
他讨厌悲剧故事
爱着喜剧
但从未有一个人,像阿洛伊斯一样撞入他的心底
打心底叫人怜惜
微笑
他想重温这少年的微笑
“我必须设法了解你:我撇开你留给我的回味,我要你那隐藏的容颜,你真正的微笑——你冷冷的镜子反映的寂寞而嘲弄的微笑。”
"I must try to understand you: I put aside the aftertaste you left me, I want your hidden face, your real smile - the lonely and mocking smile reflected by your cold mirror.”,
他再次吟诵那古老的诗篇:
Los trabajadores discípulos de Pitágoras saben:
Los cuerpos celestes y el mundo están en un ciclo;
Los átomos destinados serán reorganizados y rociados.
El dios del oro, The Beans, la antigua plaza griega.
En la era futura, monstruos mitad humanos y mitad caballos
Pisotearé el pecho de la gente de Lapita con pezuñas extrañas y dedos de los pies redond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