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那个带兜帽的阿戈尔叛徒。"她们如此称呼她
BGM:
“我不明白。”年幼的白发女孩怯生生地抬起头,“外婆,妈妈,妹妹为什么不来接我?”
她们被来自阿戈尔之外的怪物杀死了,和蔼的女人蹲下,抚摸着女孩柔软的鬓发,所以你要为她们复仇。
他们每个人都这么说。
斯卡蒂应该听话
斯卡蒂应该成为武器
斯卡蒂应该永远是忠诚的深海猎人。
“斯卡蒂可以去反抗,斯卡蒂不是他人的工具,斯卡蒂只需效忠她自己。”
无数次,当小小的斯卡蒂在半梦半醒间,耳边就会响起这样的说话。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自己站在窄窄的长廊里,跌跌撞撞地,跟在一个影子后面。
她跑呀跑呀跑,风刮得她眯起眼睛,她努力地张大眼睛,望着前面的影子。
影子有漂亮的蓝眼睛,是海水的颜色。
“请问,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小小的斯卡蒂轻轻地踮起脚尖,“你会丢下我吗?”
斯卡蒂从梦中惊醒。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医疗部的病床前睡着了时,天已经黑透了。
为什么没有人来提醒她?
筋肉的酸涩在将她拖回现实当中,她撑着床沿,站了起来,她本能地望向床上――
哪里空无一人。
幽灵鲨?冰冷的水蒸气液化成白露,散逸在空气中,她尝试呼唤她的血亲。
劳伦蒂娜?她有些不安地走到医务室的门口,心脏在撕扯血肉,斯卡蒂紧紧按住胸口。
没有回应――或者说,没有任何声音响起,医疗机械规律的嘀嗒声,晚班医生匆忙的脚步声,宿夜病人的低声絮语声――全都没有,整个罗德岛舰船安静的犹如溺毙于深海一般。
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斯卡蒂握紧她的武器,谨慎地靠在门上,侧耳倾听。
水声,无数的水声自门外轻轻传进来,不是涓涓细流,不是飞瀑泠泉,是――
海,斯卡蒂缓慢地咀嚼这个简单的字母,艰难地将其拆吃入腹,她所恐惧痛恨的故乡,又一次,攀上了她的脚跟。
“赏金猎人斯卡蒂,”她站在戴着兜帽的怪人面前,“你真的要签下我吗?我只会带来厄运。”
没有犹豫,斯卡蒂看见对方只是轻松地在合同上签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随即,又推还给她。
“我没有理由去排斥你,我的同胞。”阿戈尔语自她耳边炸响,有些惊愕的,她抬起了头。
对方在她低头时,已经摘下了兜帽,一个阿戈尔人,一张熟悉的,美丽的阿戈尔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恶心,近乎呕吐的恶心感瞬间萦绕了斯卡蒂全身,她向后踉跄几步,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不。”她按住额头,“你不可能还活着。”
她的故乡终于赶上了她,并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深渊。
“为什么?”大衣掠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博士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
“你在害怕什么?”皮革制手套的异物感顺着斯卡蒂白皙的脖颈向下滑去,博士轻轻地握起斯卡蒂的手,扣紧,“没关系,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