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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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わりなき永遠を感じてたYOU AND I
さよならも別にいいじゃん
振り払う
愛してるの言葉も、思い出の中だけ時計の針止めた
二人はもう戻らない
心が騒ぐような熱い風に誘われあの日二人だけのPARTY
朝日が昇るまで語り明かした
胸が踊る、真夏の海で
なんで気持ちは離れても
ね、ちょっと気になってる
あの日にはもう帰れない
別々の明日がやって来るだけ
今でも残るあの君の香り
振り向き、期待外れのEVERYDAY
時間が過ぎれば忘れでいくよ
まだ少し胸が痛むかい?
すべて過去に変えたはずさだけど
消せぬMEMORY
強がりだった君連れて、立ち止まる事などありえないから
限りなき永遠を信じてたYOU AND I
さよならもありさそいじゃん
背を向ける
愛してるの言葉も、思い出の中だけ時計の針とめた
二人はもう戻らない
夢の中で見る君は今も綺麗だけど
僕はもう出ていくから
カラッポの未来には手を出さない
いつの日にか、偶然この広い空の下会えることあればいいじゃん
ためらわず
愛はそこになくても、笑顔はそこにあって
時計の針はまた静かに動き出す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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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屋子发出吱呀的震动声,孩子欢快地从扶梯上跳了下来,有木屑随着这激烈的动作在光线中闪着小点坠落,然后孩子突然回身,趴在细缝间发现了躲在扶梯后被明明灭灭的阳光照亮了半张脸的另一个孩子,笑了。
“時計の針止めた。”
(时钟的指针停止了)
“欢迎光临,这里是时间屋,您的时间我收下了。”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ここが時間屋と申します。貴方の時間、いたたき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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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柠檬黄的山地自行车,脖子上挂着纯白色头戴式耳机的龙太郎在单脚踏地等红灯的间歇看了下左手腕上的手表,稍稍皱了下眉,脚下冒着火舌的柏油路炙烤着他的脚底板,爬上了他的脚踝和小腿,然后蔓延全身,他甚至开始后悔今天早上起床时随意从衣橱里翻出了现在身上穿着的这条清爽的七分裤,而且自己的单肩包还是那见鬼的吸热之王的纯黑色。
现在是一天中日头最正的中午十二点,算算与他和母亲在出门前约定好的回家时间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饥肠辘辘的他心里愤愤地咒骂了一阵一天到晚只知道“这个世界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成为top!”这句话而且乐于拖课以至于所有学生都怀疑他是不是这么大年纪一把了还是光棍的补习班老师。
“shit!”
终于还是骂出了声,那猛烈的爆破声里充满了不满,让一旁同样是在等红灯的上班族们纷纷侧目,怀疑如果现在龙太郎是站着而不是骑在车上的话,一定会狠狠地给旁边的垃圾桶一脚,不过也许应该先惊讶下英文糟糕到惨不忍睹的他竟然可以说出这么纯正的美式发音。话音刚落对面的交通信号灯就转了颜色,丝毫没有兴致再听那些明明也就只比他年长个几岁却摆出副成年人模样说着以“现在的学生啊……”为开头的废话的他稍稍踩着脚踏板向后回了半圈,再次骑上了车,乘着真夏缠着火气的热风驶向了对面的街道,现在他离家大约还有个四百来米的路程。
经过大片的树荫时,龙太郎顺手摸进了牛仔裤的侧袋,打开了ipod的电源,将轻快的hip hop音量调到恰好可以让他注意到周围声响的音量,戴上了耳机,他盘算着要不要躲避这见鬼的火辣日头抄个小道回家,虽然那条路也同样是见鬼的,是真的“见鬼”的。
当然龙太郎自幼年时期随着来东京工作的父母搬到这个街区毕竟已经有了十几个年头的历史了,说从来没有走过那条见鬼的小路,那绝对是骗人的,所以结论就是他是走过的,虽然仅仅只有唯一的那一次,而且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明媚的夏日里。
龙太郎在小树林的入口向小卖铺买了根一个钢镚儿就能解决的最便宜的蓝色盐水冰棒,稍稍踌躇了会儿,终于还是骑上了车。要知道就像很多人小时候厌恶蔬菜,长大之后却连姜蒜都能下肚一样,小时候感到恐惧的事很大一部分情况下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渐渐变得平常起来。举个例子来说,龙太郎小时候其实是很害怕独角仙的,即使那时他还打肿脸充胖子地吵着向爷爷要了一套齐备的捕虫工具,如今却可以理直气壮地趴在桌子上嘲笑比他大两届的中岛学长对于昆虫的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