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草海印象（作者：天涯孤血）

   农业，看不清的落后
     草海的农业还是以传统粮食种植和传统渔业为主。粮食种植主要为玉米和土豆，几乎没有蔬菜和经济作物的生长。在大面积粮食生产的况下，草海地区的部分群还是于饥饿状态，自家地里出产的粮食在相当数量的家只够吃三季。这是我们统计到的况。很多家庭为了生活会出去打些小工，然而这样的工作却也连维持一家的基本生活都困难。有些家庭的贫困程度已经让我们难以想象了。
     我个认为草海的贫穷是多方面的。仅丛农业我个了解的况和了解到的资料可以分为以下几点：
     农业种植方式落后：
     草海地区以大面积种植土豆出名，然而这里的土豆种植在土豆个体不小的况下，仍然是以整个土豆埋植的方式完，并没有采取土豆培育分芽的方式。这样的种植方式无疑费了大量的食物作为种子使用。而同样本地少有的苹果生产也主要生产的为未经过嫁接又小又酸的青苹果。
     农业结构落后：
     草海地区工种植作物品种不多。本地产食物主要为玉米、土豆、辣椒和本地“红豆”。渔业养殖基本没有，大部分本地渔业多为非渔期的捕捞。这样的做法虽然因为农民环保协会和当地渔民的协商没有再出现当地农民和政府的冲突（以前曾有过多次冲突，有几次还发生过流。主要相关内容可以在“天下溪”教研组的乡土教材〈〈草海的故事〉〉和当地相关资料当中查找），但草海里最近几年在市场出售的鱼个体已经相当小了。
     农业均占有耕地偏少：
     这多多少少和当地的状况有关了。草海地区多为山地，可耕种地并不多。当地分地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一代过后当地的均占地面积并没有及时的调整。因而出现了占地不均的问题，而同时由于一代普遍生育较多，出现就出现原本耕地不足现象。（问题在后面还将做详细描述）。


走在草海的山路，到是开垦出来的梯田。很细的砂质土，在滑过的山风中变飞尘，时而打痛我的脸。
     其实草海的天空很蓝，晚的星空所闪耀的星星，那么明亮，这在东部的城市已经看不见了。
     就在这片蓝天下，因为教育的不足，计划生育和合理化种植在当地很难开展。草海每户居民平均有6~7个孩子，然后，子女长大了，然后，再生6~7个孩子。草海的土地将要承受多大、多么沉重的负担。在沉重的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土地将要被开垦梯田。目前草海有许多山已经石漠化。只要再下几场雨，山就全秃了，只会留下一些纤弱如草海的孩子一样的小草，在石缝的存土里，痛苦的生存着……
     我也曾经向往过那些很翠的树和很清的山泉。因为向往，所以痛心。
     他们拥有这些，可是他们还能拥有多久？
     没有教育。草海的居民生于斯，长于斯，然后在斯化作凄凉的飞灰飘去……草海的美丽又能支持多久？可是我们又能到哪里去期待那些能够在默默中给予他们和草海这片土地帮助的们。小山村依旧是小山村，贫穷并美丽着。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将永远无法寻觅这一片净土了……


教育，哭出来的声音
     我看过草海关山村的老师做的一张学生语文试卷。面有道题写着“写两个没有‘哭’字却表现哭的语”、。老师在下面写道：痛哭流涕、哭笑不得。
     而保家小学的语文试卷学生写的“誊写”的“誊”明显都是错的。就是这样。草海的乡村小学根本没有优秀率可言，这里连及格率都是不能保证超过10%。
     我看过一张中的招生通知，面写到，学费180元。考试两门绩在150以的，学校可以减免学费为60元。
     150分，而且是贵州威宁本地的试卷，是全版的教材。
     这让像我们这样在江苏学苏教版教材小升两门考180都很惭愧的学生感到不可遇。
     然而这在草海已经是很高的分。一个不可完的任务了。然而这里的失学率却一直具高不下，升学率就更不要说了。有预言过再过20年的草海，还是会有大量文盲的。
     家长对学生学也不是很满意的。如果不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和别的资助，这里的小孩基本是不会到学校。
     他们的思想很单纯。根本没有知识改变命运的想法，或者是对学校没有任何的希望。


这里的老丄师大都只有很低的学历，有一个威宁师范幼师毕业的老丄师在当地是很出名的。因为这是那边少有的高学历老丄师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女的。
     这个老丄师对于班级的绩却也很无奈，确也无能为力。总希望有能够提高自己的平。却没有相应的途径。
     当地有些老丄师打骂学生的现象很普遍。而且有些是没有理由的。这些在东山小学和一些山里的学校很严重。更有甚者有些代课老丄师在课时突然有打牌或者喝酒的时候，这些老丄师就可以马丢下学生去喝酒打牌去了。当地对于教育也是很暧昧的关系，在九年制教育的今天，当地对教育显得并不感兴趣。多数对教育的认识也是仅仅认识字，会写自己的名字，算算帐等等罢了。
     我们对小孩子和大的问卷里问到对小孩将来的打算，有一部分并没有明确的打算。有打算的也只在当教丄师和打工中犹豫着。老丄师可能是比较好的打算了。因为当地正式教丄师的工资是家编制的800元/月。但是运不好只能当代课老丄师的话就只能拿到100元左右了，对这不能保证的100元，大家都很勉强。可能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代课老丄师都那么将就的原因了吧。
     没有办法，这里的小学教丄师也是奇缺的，东山小学的老丄师一直就抱怨师资不足，而关山原有的2个老丄师中有一个却也要退休了。
     我在银龙小学教了几天三年级的美术，却惊奇的发现那里三年级的小孩连我手里拿的《幼儿绘画基础》里的画也画不出来……
     还是当地的一个教丄师说的，当地有一个外办的基督教学校是免费对学生开放的，办得很好，只是要求学生信奉基督教，可是我们自己的学校为什么办不好呢？
     因为家长对教育不是很支持，因为教丄师平的低下。孩子们在受教育的边缘游。我们无能为力。


我们的学生
     才开始和学生接触给他们第一节课的时候，我差点就被他们急哭了。这里的课堂与其说活跃不如顽皮。害得我几次想象当地教丄师一样手里拿着教鞭去课堂。没想到我们同去的同学也有同感。然而我们确始终没有忍心。因为那些孩子同样是天真无邪的。
     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很苍白的天真。他们并不象我们这边的学生那样的有基础家庭教育的底子，也不会象我们这边的学生一样有求知。对于教育的麻木让他们对知识也开始有些麻木了。然而他们确是和我们这边的小孩一样是贪玩的。对于活动课的兴趣和对于新事物的尝试也是同样的。我还记得我们支教时有一个卫生课的女生同时也是三年级的活动课老丄师，就习惯用停活动课为借很功的管理了三年级的那些小淘。今后的卫生课的很功。确也是微笑最多的课。我们在银龙支教的同学都记得在卫生刷牙课的几天，虽然在几乎大部分支教的老丄师帮助下指导了全部的刷牙过程，但是同样是几乎全部三~五年级的学生都把牙膏咽到肚子里去了。还有小孩惊奇的问，老丄师，为什么牙膏是凉的啊。
     和学生们混熟了以后，大家的课就都好了。对于小孩来说，英语课也不是难听懂的外文字了。歌唱班里每每都能传出不算优美确也幼稚动听的声音。我也慢慢能在学生的作画中找到了不少难得的作品。
     那段时间所有在银龙支教的队员都因为节肢动物咬伤续发染了丘疹寻麻疹。每天里都是队员挠无法入睡的声音。可是没有一个退却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孩子们需要他们。
     真的，我们离开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哭了。在他们的哭声中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那些女生的眼泪，我同样有着无比复杂的感……


有些茫，贵州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省份，他的城市和乡村又是怎样的差异呢？我很想买一个女孩回来教育她，然后让她知道世界原来没有那么多的繁杂，那么多的歧视。让她知道她们那个小山村的美丽下面有我们这些外乡多么不齿的丑陋。可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能这么做。
     募捐，无力的支持
     回到自己的学校，我们也开始像许多组织和个一样开始为他们募捐，我们也希望这样的一笔钱能够多多少少的给予他们一些帮助。可是，我却仍然忍不住要问自己，这样的事真的有用么？
     我在草海的子，看见了很多农民已经把捐款当作一种收入了。真的，当你听到他们回答是否要让小孩读书时含糊的神时，我多多少少有些绝望。
     他们当中有些是真的贫困，有些却并非连一个孩子学也供不起啊。草海60~80元/学期的学费，让我们的感觉却是，你们给钱，我们就让小孩学。真的不是自己的小孩么？自己的小孩在自己养的起的况下却要别养。草海的骨全到哪儿去了？
     我看过那里的对捐款的衷，这一切竟然在一个小孩表现的淋漓尽致。我们在帮助“自然之友”做义卖和IFAW布袋还款项目的时候路过东山学校，在大部队等待农民家长到来的时候我和一个喜欢玩的女生一起去看东山的草海，回来的时候竟然路了。本着对当地村民淳朴的信任，我们找了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的小孩带路。小孩一路不停的对我们说家里如何的穷，自己的世如何的可怜，自己学需要多少钱，家里给不了，最后竟把我们带进了自己的家……
     出于对这个家庭的同，女孩给了他们家100元钱。因为时间不早了，小孩的家长让孩送我们回学校。在一路，那个孩却还一再的对我们说他家的孩子学是多不容易，100元不够之类的话。
     我很后悔两次的贵州之行让我能听懂部分贵州草海的地方话……这让我对那个有美丽黑颈鹤的地方不再那么神圣的向往了……


后记
     对于贵州草海地区的将来我已经难以想象了。在中大力经济的今天，家对于西部的重视无疑是为了西部现今的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和将来在西部利用其广阔的土地资源开发相对科技含量及利润较高的高新产业做准备。为了将来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家的才流动已经在向西部调整了；而东部因为就业压力和竞争的加剧，很多有先见并且有技术的已经走下了东部的农村，农村饱和后呢？很难想象在西部像贵州草海这样的环境如何能够在将来西部高新产业化的环境中生存。
     我们在草海银龙小学做了他们三年级一个班30个有关于学生的家庭调查，在３０份问卷中学生的年龄宽度在９～１６岁。对于小孩的未来，家长中３８·５％希望孩子将来打工或是种地、只有３·８％希望孩子大学、３·８％希望孩子当老丄师、有５３·８％的家长对小孩的未来一无所知；儿童问卷中１６％的孩子希望自己将来打工、２０％希望当老丄师、４％希望当官、８％希望当医生、４％希望打篮球、４８％对自己的未来没有打算。小孩的计划确实比大丰富些。
     有一个在保家小学读书的小孩在自己对于将来的梦想的作文中写到自己想当老板——这是个少有的想法。然而孩子对老板的认识显然是不足的。于是孩子对于当老板的梦想中写的仅仅是当了老板后每天能够出门就“打的”这样一件事……
     也许这确实有些杞忧天的味道。回江苏之前，我又在贵待了一天，发现和我去年寒假过年之前来的况一样，作为省会，这里的物价很高，甚至高过了我学的南京地区和我们去贵州中转的海地区，电子产品价格平均高出南京15%左右，而贵的大超市里在江苏最普通只卖4~6角钱的西瓜也卖到了近1元的价位。贵州很多地方拒绝收一元的硬币也说明了在当地制假还在广泛存在着。这里有消费的大多数都是北方和沿海一带过来经商和游玩的。贵州其实并不富裕。
     然而听闻的贵州总能给我许多震惊的事。比如我在火车听几个老在贵州做事的江苏和北方说，贵州的麻将打得很大，800元工资的工能打“”一把3000元的麻将。
     这和我认识的几个贵州不同，也许是接触的不同吧。我知道曾经有过一个在南京都书的贵州女孩曾经很努力的为贵州做过很多活动；我也知道在贵州，有一个“贵州”的组织努力的在为贵州做着些什么，他们都还只是学生和普通的一些工作者。他们做过的一些事也确确实实让我感动。
     还有许多家、际知名NGO的活动。
     我却有些犹豫，当我看见贵州有些家庭贫穷而又不争的态度。看着那些贫困而又无辜的儿童。开始不知所措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