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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海棠】《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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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我说
   “家里人不会来找你?”对面的男子问。
   “说不定会。”我抿了口黑啤,“不过找不到就是了。”
   “何以知道?”颇有兴趣的样子。
   “来这儿之前一直在各地游荡。”
   “寄名信片,制造混乱?”他低下头,看右手上的金质表链。
   我点头,“一路上认识了一些人,以后让他们帮着寄信。时间长了,家里人就不会找了。”
   “不愧疚?”
   “愧疚?没有。总不能一代一代总乘着同一列火车不停地转悠,看同样的风景。眼睛恐怕受不了。”
   他把注意力从他的金质表链转移到我的银质表链上,“就是受够了那种循规蹈矩的生活?”
   “差不多。怎么说人都得为自己活一次。”我的银表链明显比他的暗淡不少。
   “自己主宰自己?”
   “主宰,恐怕还算不上。好比从旋转木马变成自己可以奔跑的马。马背上肯定会有一个骑马的人啊,自己不可能骑在自己身上。所以,就一定有个其他什么东西控制着我们。相信命运?”
   他摇摇头。“一直都搞不清命运是什么东西。换个词,运气吧,总不可能一直都是bad luck一直是good luck 也不现实。但总归,命运和运气是不一样的东西。不能混为一谈的。”
   他又低下头去看手表,有点急着要走的样子。也许是约了女朋友,但时间没到,就在石皮先喝一杯。然后就遇到了我。



1楼2010-08-12 00:59回复
    “把这杯长岛冰茶送给最前排的那个桌子。一个小姐。左耳有七个耳钉的哪个。”
       终于找到了那个左耳有七个耳钉的那个小姐。“小姐,您的酒,小心醉。”像敷过面膜似的白皙的脸。下巴上鼓着两个痘痘。
       又回到吧台前,老板就是吧台后的那个男子。
       “长得很不错。”
       他点头表示赞同。“像这种单独来酒吧的女子不多。她算其中一个。”
       “常客?”
       “嗯,每次都是一个人。没有男生陪过,女生也没有。”老板转过身从架子上取出一罐巴西咖啡豆倒出几粒,“并不像很难相处的那种人。”
       “说过话吗?”
       “开始有,总要点些东西吧。后来就说的少了,总是一杯长岛冰茶。其实那种鸡尾酒的酒精含量很高的。”
       “就没换过?”
       “没有。”咖啡豆成了粉末,放在水中煮。
       “总喝同样的也够累的,坚持不下来,也不习惯。”
       “能习惯总听一首歌?”
       “反复听同样的?”
       他点头。我继续说:“有过,听到最后就忘记自己在听什么,或者甚至忘了自己其实在听东西。”
       “就是这种感觉。”他把咖啡倒在两个玻璃杯里,递一杯给我。
       “谢谢老板。”毕竟才来两天,差不多可以算是优待了。
       “别叫我老板。小破就行。”
       “小破。绰号?”
       “嗯,以前组建过个乐队,叫石皮。大家都叫我小破。听习惯了就好。”
       “店名也取自这个?”
       “嗯,好记嘛。”他小口地啜着咖啡,看了一下电脑。又转向我,“对了,你叫什么?”
       “裴曳。”
       “真名?”很措手不及的一个名字。
       “不是。”笑笑。
    


    2楼2010-08-1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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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子推开包间的门,外面的音乐立即淌了进来。一声简短的“对不起,找错了。”
         门又被关上。
         我继续睡我的觉。
         九月份了,应该开学了吧。不知葛旷飞是在哪个学校,有没有仍然在紫中呢?他还会时不时的会晕倒呢?他……真是的,怎么会想到他。伸手甩自己一巴掌。
         听到而变得混沌的清脆声的时候,莫晞推开门,走进。示意我上台。
         并不宽敞的舞台,台下也没有很多人。三三两两,举着香槟,就着咖啡。
         也许我的白色大提琴与棕色的欧洲风格的装饰并不搭配,白色的反光照着有点刺眼。缓慢地沉,流出来的呓语。我想我喜欢这种感觉。
         尽管是在酒吧里。喜欢是不需要选择地点的。在这个就“麦田”的酒吧。
         有关于莫晞。这个酒吧的店主,比我年长七八岁的光景。在我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的时候,雇佣了我。或者说,收留了我。
         在我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的时候。
         是的,我一个人。
         未来的人都还没来,过去的人都已过去。
         对了,关于过去,我想我还有好多话没说。暂且不谈。
         睡觉的时候梦到了裴健和果岚,哦,亲爱的爸爸妈妈。切换着不同的场景,开心,焦急,说着话。榕树下,摩天轮上,书房里,医院的病床上。最后,是在机场外的马路上。他们争先恐后的说了很多话。他们那么心急,他们几乎用全力在喊。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然后,他们不见了。
         他们是不见了。就那样的躺在了海蓝色的出租车轮子下。那天是七夕前的一个星期。我生日的那天。可是,我的生日成了他们的祭日。
         哭了很多次了,所以就算眼眶会红也不会流眼泪了。
         他们死后,我很迅速的收拾完东西,离开那座伤城。来到这里。
         很少想,剩余的他。
         不是没有什么可以牵挂,只是不敢去牵挂。
         用后来莫晞的话说,他是无意间捡到我这个孩子的。
         后来的那个时候,我坐在床上陪他咯咯地笑,然后伸手去打他。虽然够不着。
         “我才不是孩子。怎么说我也是一十七岁的花季少女。”
         不过,“捡”这个字用得倒挺适合的。
         选择这座城市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只是因为它是一个江心洲。四边都是水围着。有种别人发现不了我的安全感。
         没有房子,晚上住极廉价的私人旅馆,夜里会听见蟑螂走动的声音。没有空调,一个老式的风扇挂在头顶悠哈着转圈。还没想到上学这件事。拉着提琴到处晃悠。坐在台阶上拉的时候,会有人在白色琴盒里投放硬币,纸币。并没有那么需要钱。不过,无所谓。
         莫晞就是在某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看见我的。当时他来给麦田开门,看见我抱着琴睡觉,就把我捡进了酒吧。
         第二天,他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小朋友,你知道香苏饮吗?”
         茫然的摇头。香苏饮是什么东西,饮料,还是其他?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
         能想到这样一个问题的孩子,应该不是坏人。根据直觉判断。就这样,我进了他的酒吧。就这么简单。
        
      


      3楼2010-08-13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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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0-08-15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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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要多来加加油哦


          6楼2010-08-15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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