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爱新觉罗训极x博尔卓克奉宪】咸亨五年三月
地点：昭通府
训极找来奉宪，询问云南等地矿产和官员的详细情况，得知云南铜矿丰富，产出极大，但原来规定的运送到京城的铜量没有达到产出上限，按照朝廷要求，云南缴纳规定数额后，其余部分可以出售。所以官员藏着掖着，舍不得让利。训极认为眼下要紧的是探明铜矿规模，回京后上禀皇帝，视情况调整京铜定额。
训极：大人，这回请你来，是想先了解了解云南诸地矿产和官员的详细情况，底下人不肯说实话啊
奉宪：不出所料，王爷，也不必太担心，这些人和您打太极，都是因为不肯让利
训极：呵呵，我猜也是，展开说说，他们都是怎么分配利益，我看知县知府都能插手，看来比较复杂
奉宪：没错，我当差那会，就听说，云南铜矿丰富，产出极大，但原来规定的运送到京城的铜量没有达到产出上限
训极：那刨去运往京城的铜矿，还剩了多少，如何处置？
奉宪：按照朝廷要求，云南缴纳规定数额后，其余部分可以出售。
训极：我说这些人藏着掖着，不愿意透露呢，原来是不肯让利，怕往后没油水可捞了
奉宪：可不咋的，所以王爷，你们决定威逼恐吓一下也是对的，先把真话吓出来，处不处置也不是这回的事儿
训极：嗯，你对这些官员熟点，都给我说说，背景家底如何
奉宪：（拿出册子）我走了这些年，不一定说的全，认识的，一定知无不言

奉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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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云滇之地久居数年，从未料想过归京之后还有机缘再赴云滇之地，虽说是赶赴定王殿下的差邀，却也在路上多留了些观赏的心思，这一行也算是兴致满满】
【昭通府内并非是一如既往，稍有更迭也是稀疏平常之事，可当下顾不上仔细瞧瞧，先行往定王跟前去一趟，得知因何所邀，才徐徐道来】
不出所料，殿下也不必太担心，这些人和您打太极，都是因为不肯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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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此番远赴云南，是位彻查铜矿之事，那必然会消减当地官吏的利益，又岂会配合他，这一行可不容易】
没错，下官当差时就听闻云南铜矿丰富，产出极大，但原来定下运送到京城的铜量却没有达到产出上限。
【这也是一桩旧闻，不过当年整日驻守营中，对于铜矿之事听过且罢，哪里会仔细深究，终归职不配等，若贸然插手，必然也有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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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朝廷要求，云南缴纳规定数额后，其余部分可以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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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京也有数年之久，对于云滇之地的公务也有些模糊，是故他问起时，也只能摇头】原本不是下官负责铜矿出产，数量如何还需找当时的掌册官吏进行核对；
【所谓利益，那便是售卖铜矿，多留利更多，这便是扣下铜矿运往京畿的理由，饮了茶，又与他细说云滇旧例】
按照朝廷要求，云南只需依照典籍运送足额铜矿回京即可，余下铜矿可自行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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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归不是涉事之人，于铜矿也是一知半解，可既然朝廷有意让定王前来彻查，那必然是察觉出来甚麽，这一茬油水，可要在定王的一番功夫下损失多少？】
殿下有心整治，不若能这些人口中听的些真话，事情必然顺利进行，至于惩戒，也不急于一时；
【这些官吏在云滇扎根的太久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处理，还需他多费些心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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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中茶见了底，只见小厮又添了一盏热茶，我估摸着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便拿出名册递向他】
这是旧年名册，不过已过了些年头，名册上的记载并不全矣。
【名册上所记载的并非涉事之人，还有无系官吏，只挑出一部分尚任官吏，与定王说及几人任职如何，脾性、喜好又是如何，余下且看他自个如何应对吧】

【1】
【昭通府的风谣歌舞无心领会，翌日早早起身，叫单裕丰去请奉宪大人，邀他出城去白鹤滩略坐一坐。】
【昭通城外清净安宁，过去只在古籍里读到的“岩冈潭渊、层峦叠翠”映进王胤充满谋划的眼底，暂时洗涤去关于帝都的筹谋、考量。不过多时，博尔卓克大人吁马而停，我看着他下马的身影，忽然想起我的武傅奉善，或许是他们有表亲血缘，两人还有几分形似。】
【裕丰牵马离开，我与奉善大人坐于亭中，茶已经沸滚，先行开口。】
“奉宪大人，这回请您出来，是本王想先行了解云南诸地矿产和官员的详细情况，我和皇兄巡查多地，只是底下人还把话揣在肚子里。”
【2】
“让利么，”【单手摩挲着天青瓷盏，眼中尽是了然的玩味，果然不出我与兄长所料。云南的铜矿产量颇丰，但从宝源局的奏折来看，并不是把所有的矿产都送往京城了。】
“倒是不出所料，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非牵扯到他们自己的利益，也不会有点风吹草动，就敏/感至此。”
【此番和博尔卓克共同前来，就是看重他从前在云南为指挥使的经验。抬臂斟茶，赓续。】
“大人，不妨详细说说，知府都能插手，看来比较复杂。”

【3】
【山林幽岟，川泽回缭，听闻白鹤滩的盛景寒暑不改，四时恒常，时常有些白族的儿郎姑娘来淘洗从山里采来的药材和野山菌，清波之下还有肥美的鱼儿，是片净土，身处其中时连日的烦躁也消散不少。茶水澄净肺腑，良久磕了磕茶盏沿儿。】
“原来如此，那么出去运往京城的铜矿，本地矿产还能剩下多少，又是如何处置？”
【难怪官员们话里有话，保有余地，此番虽不是为了查这桩事来的，他们也警惕得很。】
【4】
“送往京城的铜矿不敢动，这余下的买卖还是能插手的，难怪这群人把矿脉攥得紧紧的，不肯透露实情。是怕我与皇兄为了此事，动了他们的私利。这回最重要的还是勘查铜矿，先解了京城的急需，又不是为了料理他们来的，怕成这样。”
“出息！”【嗤笑出声，我与孝鼎奉命远赴云南，竟被这群人带着兜圈子。】“藏着掖着，原来是不肯让利，怕往后没油水可捞了。”
“这回我等奉了钦命而来，勘不到矿脉，弄不清如今的产量，岂不是成了笑话。”
【5】
“整治另说，边陲之地，为官者谁不有些自己的势力，根都扎的深，不是轻易能拔的。何况，从前的规矩就是如此，他们不过是利用，待把事情处理，回京复命时再上报君父，瞧瞧是否要改一改此政吧。”
【奉宪大人不愧是久经官场的人，邀他来商谈，竟然把官员名册都备好了，立即接来阅览，笑道。】
“大人果然细心，您对这些官员熟悉点，望多给本王说一说，这些人的家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