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竟也想弄这些东西,我以为你,呵呵……”女子的声音温软,丝丝缕缕的润进心里。
“冉缃,我来这儿可就没什么面子可言了,你还要压我一头,可是要难为死我?”端木蓉皱了眉委委屈屈的瞥了她一眼,冉缃不禁打了个寒颤。
“呃,若说这个,倒也不难,你即这样信任我,我定不辜负厚望。一定让你绣份好的将雪女比下去。”冉缃喝了一口茶,自信的说道。
“可我想速成……”
“咳咳,咳咳咳,你……”
“慢点,慢点,我说,你可有法子?”端木蓉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冉缃的后背,手劲儿极大,直拍得她肺都要咳出来。
冉缃稍稍避开她的魔爪,顺了气,皱眉思索。
“可有法子?”
“呃,照理说,是没有的……”瞥了一眼端木蓉的眼神,“咳咳,不过那是常理,吾是何人,自然不能用常理……”
“那是有了?”
“呃,是……”冉缃有些没有底气。
“是什么,快教与我!”
冉缃起身附耳过去,嘀嘀咕咕连比带画说了一通,端木蓉的表情一变再变。
“如何?”
“唉,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就劳你多费心了!”
“呃,不劳,不劳,我闲得很……呵呵……”
“哦,我竟不知道,你近来这样闲的?”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戏谑的口气里隐隐带了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啪!”冉缃的手抖了抖,翠绿的玉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夏日的午后,声音回荡在廊下,清晰绵长。
“张先生,多日不见!”端木蓉起身来施了一礼,笑意盈盈。
“蓉姑娘最近有喜事了,气色真是不错!”张良回了一礼,施施然走过来,撩起袍子挨着冉缃坐在她旁边的榻上。回头看她,对方眼神闪烁,手还微微的抖着,不免轻轻笑起来。
视线移到破碎的杯子上,块块翠玉泛着莹润的光泽,冉缃忙忙的去拾。手还未碰到那些碎片,便被一双手捉了来,握紧,就势一用力,拉她入怀。
“还捡它做什么,这样不小心!”手的主人说完,执起她的手反复仔细的看了看,直到确认十指纤纤并无丝毫破损,才缓缓合在自己掌心,拢进袖中。
这一连串动作,张良做的自然而随意,丝毫没有顾及在场的两个人,毫不掩饰的亲昵。
那边厢冉缃却如坐针毡,僵硬的被他圈在怀里,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瞧见端木蓉愣愣的站在那儿,像是被吓傻了。清清嗓子,涩涩的开口。
“子房,今日倒回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