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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Abide With Me
Abide With Me, fast falls the eventide
The darkness deepens, Lord with me abide
When other helpers fail and comforts flee
Help of the helpless, O abide with me
Swift to its close ebbs out life’s little day
Earth’s joys grow dim, its glories pass away
Change and decay in all around I see
O Thou who changes not, abide with me
I fear no foe, with Thee at hand to bless
Ills have no weight, and tears no bitterness
Where is death’s sting? Where grave thy victory?
I triumph still, if Thou abide with me
Help of the helpless, O abide with me


1楼2010-08-14 10:30回复
    [Abide With Me,
    fast falls the eventide
    The darkness deepens,
    Lord with me abide]
    [暮日西沉,
    求主与我同住;
    黑暗渐深,
    求主与我同住;]
    part.1
    一块锈得看不清字迹的圆形金属板烙在一根同样锈了吧叽且比倚在其上的少年的手臂还细的柱子上。
    少年破碎的衣衫泛起小小弧度。
    夏夜的风很委婉,还带着一丝与季节气息不甚吻合的凉意。
    那么,这样看来,将牌子上的字迹剥削腐蚀至残的,许不是风,而是把那苍白肌理映照成红色的诡异光线。
    月面闪着莹透的红光,像是可以一眼望穿。
    然而少年没有丝毫动作,不用看不用想他也知道牌子上是难看的手写体'bus stop'
    ——虽说他也看不见。
    赤红月华散落在纯白色薄衫上,与其上斑斑点点的殷殷血迹相映成趣。
    瞳子微微眯起,路牌投下一溜狭长的阴影,眸光与天光,似是同样颜色的不甚分明。
    轰鸣声响起,随即已毫无准备地在面前戛然而止——一辆巨大的南瓜车狂啸而来,扬起的厚重烟尘几乎遮了天幕。
    它显然不是公主大人乘的那种。
    这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不…正确的说法是恐怖。
    普鲁士蓝色的南瓜车体闪着幽幽的光,应该是刚被粉饰一新。
    它曾经是一只真实的橙色南瓜,只不过在被施过放大咒后作了公交车。
    它的前任,一只巨大的高脚蜘蛛,已退役多年。
    嘛,不提这些旧事了。
    伴随刺耳的一声,车门弹开了。
    少年纵身跳上车,迅捷的动作掩饰了刹那犹豫——我走的时候这南瓜还是黏乎乎的恶心绿色呐,据说那是稀释过的刺棘龙毒液。
    少年忽然很想知道这次粉刷南瓜用的是甚么涂料。
    好奇心一旦涌现便很难打住,少年询问了指挥着南瓜前行的老巫师。
    老人狂笑起来,尖鼻子弯弯卷卷,语气里是明晰的得意:
    “巨乌贼体液+夜光剂,这颜色棒极了吧!下星期又能换颜色啦,一个在神殿干活的家伙说能给我弄来祭祀用的罪人血一一现在时局动荡,这些玩意儿是很难搞的。哦!那将会是全世界最美丽的颜色!”
    靠在又脏又软的南瓜内壁上不再言语,车内忽明忽暗的灯光照映赤眸内的神情,灼热的焦虑不易察觉地蔓延。
    少年忽然很想吐。
    


    6楼2010-08-14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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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other helpers fail
      and comforts flee
      Help of the helpless,
      O abide with me]
      [求助无门,
      安慰也无求处,
      常使孤苦之神,
      与我同住.]
      part.2
      “陈述事实。扎克席兹,布雷克。”
      “没甚么好陈述的,你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倒是——又成了君主呐,呆毛公爵。”
      环视偌大的宫殿,没有宫娥,没有侍卫,没有灯火。
      妖异的红色月光倾倒下来,又被穹顶上透亮的玻璃窗准确无误地投向殿中的两人,却映得那红发愈加清冷,银发愈加妖娆。
      “那个'又'字和后缀是多余的。”
      红发之人用铁折扇托着下颚,音调平静得像是在自语。
      路法斯巴尔马公,目前的代理君主,这事儿他已经做过许多次。每当旧君薨逝,新君未立时,就由他出来支撑动荡的朝野局势。
      对他而言,这世间有很多东西都是多余的,他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与照顾。
      他经历过无数生、死、存、亡,可他还活着。
      冷眼旁观着一切是是非非,似乎静默的观看可以换来永远的干净。
      现在,也是一样。
      “人类扎克席兹布雷克,汝可知此乃是关乎汝之生死之事?”
      “得失吾命,毋需再说。另外,那个前缀是多余的哟,呆毛公爵~☆”少年用路法斯的语气反唇相讥。
      “如此便即刻将汝收监,如何?”
      “若是想逃,我也就不会回来了。”
      少年的语气忽然正式得有些吓人,赤红的眸光向路法斯的方向睨过来,与同样颜色的天光一起,搅乱了那颗冷傲的心。
      “只一夜。且是坠入深渊,而非祭血刑。”
      “了解,了解。呆毛公真是罗嗦,晚上再见哟~”
      宫殿门大敞着,瘦削的白色身影很快便消隐无踪。
      独留另一个孤傲的白影停伫在原处。
      一一这么着急地是想去见谁?
      夜风拂起长发,又翩翩落下,红色光晕聚散迷离。
      一一可听出那话语里,隐忍的微澜叹息?
      总以为自己可以不染纤尘地永远沉默静立,殊不知情愫已天光红晕般蔓延开去。
      谁也,无法逃离。
      


      7楼2010-08-14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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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
        http://www.cyberhymnal.org/htm/a/b/abidewme.htm


        8楼2010-08-14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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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 a brief glance I beg, a passing word;
          But as Thou dwell’st with Thy disciples, Lord,
          Familiar, condescending, patient, free.
          Come not to sojourn, but abide with me.]
          part.3-2
          少年顺着狭长压抑的楼道继续前行,墙面上烂七八糟地挤满写着无聊广告的羊皮纸。
          坚定的脚步瞬间停住,双脚不知缘何突然和地面密不可分,视线与这样一则信息粘连在一起:
          人类新鲜红瞳一只,无底价拍卖 。
          他看不见,更不想看见,可那字迹像活的一般灼烧着他的独目,勾起种种难堪的过往:
          ——小布的唇真的好美!可以吻一下么?
          ——眼神清澈,唇瓣温软
          ——人类,最肮脏的生物。红色,不洁的色彩。布雷克,吾该拿汝如何办?
          ——在叹息,在叹息
          少年转过身,凭栏,皱眉,身子轻颤,慢慢地步下阶梯,手臂撑在扶梯上以借力。
          ——布雷克同学,你的眼睛?!
          ——那一切,无可挽回
          扶梯材质是未经打磨的接骨木,年成久远,指尖触及的每一寸凹陷突起里,藏着太多不敢触及的回忆。
          ——呐,小布?明天就要走了呢。
          ——眼角悄然濡湿的两人
          ——文森特,吾可以为汝拍下那颗眼珠,但需要汝…成为吾的男伴。
          ——世界逐渐崩坏
          他想要逃离,怎奈性命虽已成朝露,情思却汇成了愁海。
          老旧的玻璃窗上横亘着几条裂纹,把那飞溅着血光的雨丝隔离在外。
          ——小布,不要再伤着自己了好不好?
          ——金发的孩子淡粉色的舌尖上蕴着心疼
          温暖的舌尖,温软的触感,那一颗想要逃离又不知该逃往何处的心似是寻到了一个答案…
          模糊的视线里不再是昏暗妖异的赤茫,取而代之的是明媚,溢满了视线的淡金色明媚里夹带着真实的体温与真实的气息。
          真实的。
          古银烛台磨损得有些严重,刚点燃的白色蜡烛上焰茫跃动,温暖了空屋。
          “喂,死老鼠,你不是作了那只呆毛的男伴么?为甚么还住在这个鬼地方?”方才被偷了一吻的银发少年布雷克质问道,音调藏一丝忌妒意味不明。
          “如果我说是为了等一个人呢?”
          烛影摇曳生姿,有种暧昧的前兆是正在蔓延的轻佻。
          两个少年的身体逐渐贴合,一如当年的两个孩童。
          柔软的唇相互触碰,肌体的摩擦带来些微热度,他们对待彼此比他们所受的其它任何对待都要温柔许多倍。
          金发与银发搅缠不清,隐隐的血腥味突如其来。
          布雷克轻抚着金发少年的胸口,伴随对方隐忍的抽气声,独眸里水汽氤氲:
          “这么长的伤口,是刀伤。”
          “嗯,不仅是他的男伴。我还为他看守深渊,他们每日取血一盏祭祀。”
          


          10楼2010-08-14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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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me not in terrors, as the King of kings,
            But kind and good, with healing in Thy wings,
            Tears for all woes, a heart for every plea—
            Come, Friend of sinners, and thus bide with me.]
            part.3-3
            没有再多言语,布雷克细软温暖的舌已贴在了文森特胸前狭长的伤口处。
            舌尖迂回游移,血液活的一般攀上他的舌尖,粉色的柔软物件儿瞬间转为殷殷血红。
            很快,彼此甜腥的血气在两人口中同时蔓延开来,分不清是谁先吻上的谁。
            -------
            银发的孩子裹紧沾染了些许污秽的单薄白衫,倚在墙壁上调侃道:
            “喂,笨蛋耗子,你怎么可以吃同类?”
            “这是田鼠啦,夏萝酱的猫头鹰爱吃的那种。小布也要来点儿么?”
            “多谢关心,不用了哟。田鼠也是鼠呐。”
            孩子们因身份的低微而无人问津,直接的表现是缺衣少食。
            两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戏谑调笑里泛着辛酸。
            半晌沉默。
            “小布又受伤了呢。”
            “啊啦,不用担心,和隔壁的变态大叔打了一架,这是他的血。”
            金发的孩童听到这极易戳穿的谎言,没有回答。
            他猛地将面前瘦削的身影扑倒在地,扯开单薄的白衫,衣袂飘飞。
            苍白的肌体上布满了细碎的伤口,鲜血顺着细腻的纹理晕开一片片红。
            文森特轻轻拥住赤眸的孩童,软软的舌间舐去了血迹、屈辱、以及所有强加到他身上的不该。
            稚嫩的两具身躯紧紧地契合,光线明明暗暗,投射在地板上,只有一个人的阴影。
            -------
            似曾相识的白色烛焰在暗夜里舞得张狂。
            微有些混浊的独眸忽然间亮得纯熏剔透,赤红色背景妖娆,视野里映一片纯金色光华闪闪烁烁,似流年。
            


            11楼2010-08-14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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