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让心仪的学艺术小姑娘画插图了再晒。哎……

混沌校园系列
第一话 木偶男
   我今天看到一个木偶男
   在寝室午睡，一些个支离破碎的梦后，我很自然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跨过睡梦与现实边界的迹象。有那么一会，我以为这又是一个梦。直到铃响，带着金属高频振动的铃声提醒我，该醒了。
世界活了，至少活动起来了。有人高叫（或唱歌）着从走廊一头走向另一头，有人则把桌子当作推车在地板制造声响，有人大笑，有人大骂，开水管的声音混在冲马桶声里，大力关门声与老师的呵斥交缠在一起。我推开被子，晃床，再晃晃，然后弯身冲下铺裹得像只蛹的戴路说，起了。
   我机械地刷牙洗脸，收拾床，整理书，关上柜门，倚在门边思考还有什么没做而必须做。一番考虑后我走进床边，披上校服和大衣，对正弯腰拖地的李新说，走了。然后关门出去。
   在我关门的那一刻，一个男人从我身边走过。
   木偶男。我手抓门把，呆在原地。那男人走进又走远，却把我钉在那里一动不动。
   木偶男，我的木偶男。（那是我的木偶男！）
   木偶男比较高，臀部尤其高，而且大。悬在他两条瘦细的腿上。褪色成灰蒙蒙的校服软巴巴地贴在他身上。如果仔细看可以观察到他上衣里面是一件粗线的有许多大结的毛衣，从领口处露出来的毛衣边证实了这一点。一件绿色，土绿的毛衣，再往里面是一小片三角状的红色内衣。
   木偶男有个小鼻子，又长又尖。在末端鼓起一个小红球。一张小嘴，小嘴唇陷进去，流出一个嘴皮和圆圆的下巴间的黑坑。一双小圆眼睛，棕黄色的似乎没有眼皮，没有眉毛。一张胖脸，面颊微红，脸皮泛着一层苍白极小撮黄毛堆在他头上。双肩耷拉，两臂修长，手反卷着伴我，同样是苍白的皮肤。
   木偶男从我身边飘过时，带来一阵干燥的，暖暖的木屑味，这味儿一闪而逝。空气再度潮湿和寒冷。
   木偶男在楼梯口拐了个弯，用他硕大的屁股。长而直的脖子没有转动。
   我长时间的停留在门口，僵硬得如同一个木偶。
   门突然从里打开，我晃了一下，挺直因长时间弯曲而酸痛的腰。李新冲门外甩拖把，他问我，没走？我说，等你。


鹰人（eagle man）
   鹰人有一张没下巴的脸，大眼睛炯炯有神。理所当然的大鼻子，又尖，又挺，就像鸟的喙。
那天我临窗坐着，桌子上有热腾腾的核桃粉水，一块叠成长条的床单，床单上小心地堆着我的书，译文版《猎梦人》。我享受着傍晚的昏暗，梦想着美好的未来。一个人独处，绝对清净。
我其实没有在看书，这也是我临窗的原因。我在观察。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在这个幽静阴暗的房间，没有人能觉察到这里还有一双饥渴的眼睛。但他发现了，那个鹰人。
   他提着两个壶，从我窗边经过，很多人都去打水，他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都要经过两次，每个人都带着疲倦的表情，或者是嬉笑的脸，疲倦的四肢。每个人都疲倦，这是我观察到的。我像欣赏其他人一样欣赏鹰人如喙般的鼻子，扁平的脸廓。从鹰人身上，我嗅到更深的疲倦，深到灵魂中央，阳光找不到的中央。
   鹰人拖着缓缓的步子，渐渐到我视野的正中。
突然，他停下来，极迅速地朝我转头，或者朝我黑洞洞的窗子转头。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一双警惕的充满紧张和力量的眼睛。
   我逃也似地向后仰去，仿佛突然被剥光衣服丢在光天化日中。
我害怕被发现，正如他的警惕。我坐在桌子的阴影里，杯子里股股的水汽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我就这么双手撑地，半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深深的呼吸。
   我被发现了吗？不可能，我的常识告诉我，这是一场虚惊，但我依旧心存余悸。地面的冷气沿手臂传到肠子，它们便开始抽搐。我于是重新坐好，抿一口热核桃粉，期盼能再次看到鹰人，他打水回来的时候。
我没有再看到他。
   还有一个鹰人，是个女的。她在明媚的午睡后的阳光下从我身边飞速飘过。并很快消失在一群黑亮的校服中，只有一股带着羽毛味的风留在我身前身后。我被这风吹拂，我于此知道了她的身份。
   在此之后，我又见了他们几次，但都是匆匆一瞥。
   他们就这们生活在我的空间里。隐蔽着。


白玉兰
   我和闫岩并李新迎着月光回寝室在那条笔直宽阔的路上，我们聊着无聊的话题。
   我回头看了一眼，于是我看到了她。那个走在一排白玉兰树下，沐浴着如臭氧般纯净的耳光的女人。
   愚蠢的校服也遮不住她的光华，混着月光的她的光华，灼烧我的气管，刺激我的胃。一个侧脸，就如此动人，那卷上去的袖口下光洁的手臂，更像月亮一样晃在我的眼中。
   我停下来，扯闫岩的衣服，我说：“看，美女。”闫岩李新停下来，伸长了脖子寻找。“哪咧”闫岩问。“那”我指那株白玉兰和它旁边的月美人。闫岩眯着眼，使劲看，然后说：“那个女的？”我：“嗯。”闫岩：“靠，啥品味。”李新打趣道：“做化学题做多了。”然后他们就走了。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看着那颗小月亮消失。
   第二天，一个大晴天，我和一群了无生气的男人趴在窗台上，消磨课下七分钟。我看到了她。一个和其他女生嬉笑打闹着的，有着粗胖的大腿，松垮的五官的女生。长相平平，但我能感觉到这就是昨晚的月美人，她就是，至少曾经是。
李新指那女的问我：“你昨天就说她了？”“可能？”我装作鄙夷的回答道。但心里知道那就是她。
   一朵只在月光下为我一个人绽放过的白玉兰。
  


  
羽毛球手
   周日下午我蓄足能量。周一，周二，周三，我神采飞扬。周四我开始与疲倦做斗争。周五我就战败了。周六我混一天，等待回家充电。
   现在是周五，傍晚，我揣着一颗空虚的心，远望盛开的海棠。我看见了常诚，抓着三四支羽毛球拍奔跑。我突然想去打羽毛球，于是我敷衍了值日的活，跑去球场。
   我和宋斌，常诚，原晓云双打。我加入的时候，常诚说了句，那人来了怎么办。
   果然一会儿，那人来了。他有一张洁净充实的脸，看似柔软嫩滑。他不胖，身形矫健。步伐利落，优雅而高贵。微卷的黑发泛着夕阳的余光。一阵风吹来，便飘逸起来。
   他拿了一副拍，依在网柱上，不说话，平和地注视着我们。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几个不会打的，给宋斌和他让出场地，一边玩去了。在常诚和原晓云一唱一和的接打过程中，我观察那人，他在教宋斌扣球。他轻盈地向后跳起，持拍在空中挥舞。他跳的如此高，身形如此舒展，就像鸟儿在空中一般。
   他打了会先走了，我和宋斌接着也去吃饭。
路上，我问他是谁。宋斌说，不知道，刚认识。前天下午他和原晓云常诚打球时碰见的。我问怎么个情况。宋斌笑了，说，当时快半点了，他正和原晓云打，那人就对原晓云说：“让我和他打会吧。”他们不理那人，那人就像郭亮一样坚持不懈，一直说：“让我和他打会吧，打会吧。”实在忍不住，宋斌就让常诚和原晓云先走了，和那人打。发现那人水平很高。打了一会，要回去了，那人对宋斌说：“明天，明天还来。”我问，他来了没有。宋斌点点头。来了，带了一堆球，还说都给宋斌。宋斌没要。最后推脱不行，就要了一个。那人给宋斌说：“没人和我玩，看你打的不错，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最后问，那人叫什么呢。宋斌皱起眉头，说好似听那人说过，不过又忘了。似乎是叫加百列的。有姓一声的么，宋斌晃晃头，很不确定。
   加百列和牧羊人报过喜。拉菲耳就是亚撒利亚帮多比雅办事。谁知道呢，加百列羽毛球打得很棒。
  


第五话 奔跑
   我甩开胳膊跑，四周是转动的变化的影子，只有一个不拉长也不转动。那是月亮的影子。它在地上快速爬着。灯光的影子一个接一个被它吸收。这是我倒着跑所看到的。
   黑线一道又一道，从每颗细高的玉兰树干上平行打出一个面。我像一枚子弹击穿它们，光与影的幕帘。
   月光把云驱散了，它发着明晃晃的关。光线使我的眼睛模糊，我于是看到了一个向四周伸出臂膀的月亮。可天空是如此空澈浩瀚。它的黑暗，使月亮依旧显得无限渺小。
   大地在跳动，不远处的树一上一下地接近我，身旁清冷的空气麻木我的脸，刺痛我的眼。
   在一切静寂得只有我的脚步声时，一阵老女人粗犷的笑从微亮的小房子里传出。


插毛，其他的还在码字……

第六话 apple
   “宋伟，帮我领跑吧。求你了”“我们给你拿衣服，帮木亚去领跑吧”“宋伟，帮帮忙”
   我用小臂搭着外套，满脸通红不知所错地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围着。
   “嗯”我支吾着，木亚把衣服脱了，紧贴的毛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她快速的跺着脚热身，那富有弹性的小腿便一上一下。她身体前倾，冲我眨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去嘛，求你了。”
   我能说什么，我答应了。我穿上外套，免得麻烦别人，和木亚站在起跑线上。我们跑八百。
   开始她跑的很快，我有点追不上，我心跳异常快，全身肌肉紧绷，甩开了步子猛跑。一百米后，她突然减速，我也赶紧减速。让她总在我的视线内。夕阳把我们俩的影子拖长，我们一身光华。我望着这满眼的桔红的光，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幸福感。我冲木亚说：“加油，啊，加油。”
   她越跑越慢，双手支撑在腰，我又说间。最后停了下来。我说：“别停啊，快跑”她摆摆手，我又说：“这才不到两百米，怎么能停。”也许我的语气重了点，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我怀着孕呢，两百不错了。”这使我很震惊，呆立在原地。倒吸凉气。她马上捂着嘴，眼睛在眼眶里快速移动。忽而又嬉皮笑脸地说：“逗你玩啦……哈哈。”我合上嘴，干笑了几声。我们一同往前走，她突然又回头对我说：“你不会当真吧。”我摇头。我们默默地回到了起跑线。我注意到，一路上木亚单手捂着小肚子。
   第二天早上，我如往常早早来到教室学习。教室很意外的开着门。有人比我更早地来了。
   是木亚。她一见我进教室，便去关门。而后跟我到我的座位。我很紧张，慢慢翻找英语书。我用余光看到她在冲我笑。“宋伟”她轻声道：“昨天，嗯，我说我怀着孕。”她停下来，盯着我，我也停下来，觉得浑身酥麻。
我缓缓把头转过去，不敢看她美丽的眼睛。我把视线集中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嗯”我哼道。“现在不是了”她笑着说：“我没怀孕，你知道的。”她搬凳子离我更近，我顿时全身僵硬。她身上热热的体香肆无忌惮的包围我。我那靠近她的半边身体，现时飘飘然似乎不存在了。“我给你个礼物，你不许不要啊，”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给你，吃了它。” 我接过苹果，它是湿的。
   “吃啊”她催我，我握着苹果，大脑空白，脱口一句：“教室里不能吃东西。”她突然凶起来：“吃！”她命令道，柔软温热的手猛然握住我双手。我没有知觉了。仿佛木头人一般。苹果递到我嘴边，有一股清香，和她的味道一样迷人。她又温柔起来，说：“用不用我喂你啊。”我急忙摇摇头。我快承受不住了。她收了手，在一旁静静地看那苹果一点点消失。我小心翼翼地吃着，偷看她。我发现，木亚的眼睛里，发出慈爱的光。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
   上午，我肚子很疼。我估计是那苹果没洗。可它是热的，怎么会不干净呢。我于是回忆昨天吃坏了什么，想不起来。肚子反而是越来越疼。
   中午，我拉了一大泡。都是稠的，黑而发臭。被常诚戏耍耻笑了一回。
   下午好些了，我放心地去上体育课。在操场上，一直偷偷注视我，让我不安的木亚，向我跑来。
   “你怎么样？”她问我，用手轻轻触碰我的肚子。我往后退一步笑着说不疼了。她皱起眉头，抬头瞪我的眼睛。“怎么不疼了！”她呵斥道。这使我很不解。我吞吞吐吐地说：“中午大了一次，就不疼了。”“不可能！”她猛得抓住我的胳膊，视线下移，盯着我的肚子。我很慌张，不知怎么办。
   “怎么不可能。”一个男的微笑着把手放在木亚肩上。是那个和宋斌打球的男生。加贾什么来着。他将木亚推离我，领着木亚向人少的操场中央走去。“你打破平衡了”我听到那男生说，而木亚似乎哭了。
   我看着他俩在那说话。木亚耸肩低头，像一只冷雨里的雏鸟。一会儿，木亚独自离开，拖着步子向门口走了。那男生走到我身边，我顿感轻松，“好样的。”他拍拍我的肩膀，也走了。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木亚。我想她是转学了吧。七班唯一的美女，似乎从没有存在过。但我记得，她还送过我一个温温的苹果。


番外 意淫
   “这就是圣迹？”雅各伸手触碰一张微微泛黄的老照片，它被恭敬的放在实验台中央。四角镇着水晶。“不过是中学校园留念罢了”老以撒猛然打开雅各的胳膊，对儿子怒目而视，“愿神原谅”他闭眼祷告，而后小心移走水晶，轻轻摩挲着老照片。借着为保护圣物而调暗的灯光，为雅各讲解这物件的圣。
   “安阳一中，07年4月5日下午5时50分，这是它上面所记的，那一组印码。当时一中二年级七班，这些人在便是在即放的海棠树下照的留念。耶和华你我的曙光，并人子的门徒，便在这里。”
   雅各眯着眼，分辨照片上一个个呆笑的人脸。“哪个是？”
   “这个，右边那一株花树下最高的那个，便是人子。他被叫做宋伟。那边上的，便是人子的门徒，叫做戴路。”以撒回答道，用手在胸口又划了个十字。
   老以撒指的两个人，在雅各眼里，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服装，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姿势，或许，表情特殊。那个高个的，半合着眼微笑，而他旁边的的干脆抿着嘴。
   “来”以撒拿出一个银盘，扁平恰好放照片。他从怀中取出一瓶圣水，放在嘴上亲吻，念祷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然后倒入银盘。“来，愚蠢的人，祷告吧，愿神怜悯你”他两手各捏着一点照片的边角。缓缓将照片侵入圣水中。
   水渗入照片里。在宋伟和戴路周边，纸张变得明亮清晰，戴路的脸，突显出刚毅和勇敢。他头上出现了一个微量的光圈。宋伟的身上放出光华，头后有一片光晕，而那双半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慈爱，充满了力量。


窗
   我临窗坐着。窗子很大，由很厚的玻璃和金属构成。我刚坐这那会，就发现窗下沿的窗纸，被人撕了一个五厘米见方的口子。我于是能透过这个小孔，欣赏窗外的风景。
   有一天，我趴在窗口望着小孔外的世界出神。樱花正盛开，粉粉的一大丛。花树下由石块铺成的小路上，落着稀松的花瓣。长势很好的草，斜着茎叶向小路满眼，小花园前是一条柏油路。宽阔而平整。往上天空被一整块云遮蔽，地上便没有影子，一切都显得干净空灵，就像在沉静的水底一样。
   “你喜欢？”同桌波江把我拉回现实，我讨厌被人打断，不耐烦地点点头。又回到我的窗外世界。聒噪的同桌如同烦闷的教室一样，令人浮躁。心神不定。乱嗡嗡的人群，同桌突然的插嘴。让我厌恶。
   “不过是一张画，迷成那样……”波江小声嘀咕。“什么画”，我皱着眉头质问他。“外头，那”，他用手指着小孔：“外头的风景，就是一张画，吧唧粘在玻璃上。”我将信将疑地回头看窗外，他又说：“系统为了彰显它的复杂性，专门开了个小口，其实就贴了张画，更暴露了它低能的一面。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我打断他：“我前后左右改变视角，窗外景物的移动速度不同，这说明它们之间存在距离，这说明……”我注意到波江鄙夷的表情，便停了下来。“全息画，听说过没有，这么厚的玻璃你说干什么，切。”他轻蔑地说道。而后回身画自己那张画了半节课的赤裸美女去了。我顿感内心空虚，转回身看窗外。
   窗后是一张画么，这真荒谬。但不清楚知道，那张柏油路，从来没揍过人，昏暗的天空，从来没飞过一只鸟，而那从盛开的樱花，已经开了半年了。
  


春天   
   春天来了，花都开了。
   “臭！”好人拧着鼻子，说：“真臭，你说他怎么就，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缕一缕忽浓忽淡的脚 臭味，波江瞟一眼那人的双脚，那一对臭源。“哟”，他小声哼着，撇着嘴，对好人说：“还是一双新鞋。”“新的？”好人快速回头，装作拾东西，仔细迅速的大量这一奇特的现象。
   白色，可以说洁白的鞋帮，整齐的鞋带，干干净净的胶鞋头。两只脚像一对情侣相依相伴，乖巧安静地摆在地上。
   “你给他说说呗，都是男生，好说话。”好人央求波江，波江切一声，说：“上一次，就上星期，XX委婉地给他说，咱俩都注意点卫生吧。结果咧，他马上就急了。你说咋说？”波江看着一脸愁容的好人，自答道：“没法说。”
   “原来你们对花粉过敏？”宋伟从前边扭回身，插话道：“要不受不了这浓烈的爱的气味？忍忍吧，等他发情期过去了吧。”
   那对美丽的鞋，稍稍动了动，它们所包裹的，是一双分泌腺发达的脚。这双脚的主人，微微眯着双眼，面带期待与安逸的笑容，就是那种淡淡的暖暖的快乐浸泡的笑容，眼光透过厚厚的玻璃，望向那宽广，无限的天空。
  


shadow（附无关海图）
本本上没了……抄下来剩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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