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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欢散(TO: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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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试排版的……
嗯再次求个精尽管我知道这文不配……


1楼2010-08-26 22:17回复
    ——做一个梦,自欺欺人有关风月的梦,时光呼啦啦地流转,嘶哑的响声循环着空空的虚无。
    ——嘘,就让我为他懦弱一回……
    雨不解风情地下,叫来风一起吹打,阴冷搅着树木的墨绿,积压人心。
    十代目,死了。
    狱寺隼人不复当年莽撞,只是眼里填充血丝,双唇隐忍地蠕动,攥着拳重重跪地,山本武咽下一切安慰的赘言,在一旁静得险些窒息,笹川了平目光凝重,颤抖着咬牙,蓝波愕然忘了眨动碧色的左眼,库洛姆不顾撩起微微散乱的长发,一个劲地抽泣。
    狱寺隼人手捧一束雪白的雏菊,细雨将花瓣滴滴答答地打湿,花束脆弱地耷拉指向坟墓的方向,棺材遍体漆黑色泽晦暗,盖上一大半露出一部分棺内的景象,仅是几缕褐色发丝与灰黑的衣角,却遮挡住死者的面部,彭格列众人再也看不见那人清爽包容的笑容了。
    他们右手置于胸前,弯腰,哀悼,直到狱寺隼人缓步行去将雏菊安放在棺内人的脸旁,他忍住未将手指触到那人的脸颊。
    远远地伫立着一个颀长的人影,待棺材完全合上,踏着淤泥与芳草轻轻离去。
    草食动物才会这样贸然送死。
    这句话被风雨冲淡了。
    七日后。
    云雀恭弥身着和服盘膝而坐,淡淡拧眉睁眼看了看窗外的烟雨,密集杂乱的雨点宛如丧歌,天色微青,这时他发现了一棵大树的枝丫有粉白初绽,他莫名地嘲弄,真是开得违和呢。
    甩开了冬雪的棉被,樱树伸开懒腰抖落绚烂芳华。
    云豆叫了一声从窗口飞入落到云雀恭弥的肩上,用小尖嘴理了理羽毛,豆子般的小黑眼茫然地打量着沉默的主人,云雀恭弥收回目光品了口茶。
    后知后觉自己有心事。
    一如七日前那场断肠雨纷纷,人亡,安葬,没有繁文缛节,仅是入骨悲切,那个一事无成却顾全大家的温柔少年突兀地离世,在那阴暗的地底他是否会吓破胆地无所适从,能否嗅到白菊花的香气在乎大家的记挂,热望回归尘世继续未完成的任务重新群聚……草食动物的本能啊。
    他躺在冷硬的地板上,闭上眼,似乎睡着了,如多年前的并中王者休憩时那样,静态的警戒。
    茶香袅袅,轻触洁白的花香,清冷得哀而不伤。
    时空的另一端。
    泽田纲吉在庭院内玩皮球,爸爸酣睡屋里打着酒气冲天的嗝,妈妈在厨房内兢兢业业地准备午餐,日光斜斜地倾泻在橘黄的屋顶上茂盛的草木间宽敞的马路上,投影尘埃随之现形,油烟味、饭香、花草香与小男孩的汗臭味交织混合,浑浊而明媚,街上稀稀落落的,穹庐注视着包容着这份安静。
    阿纲,待会儿来吃饭哦。系着围裙腾不开手的妈妈满含笑意地提醒着一人玩耍的泽田纲吉。
    嗯。泽田纲吉转过小脑袋应道,又想到了新的玩法,将皮球从手中转移到脚下噌地一踢,力道过重不加控制,球飞出家门他迈动小小的步子出了门,好死不死绊到一块拦路石摔了个狗啃泥,流着泪呻吟,但皮球就静静地泊在眼前触手可及,他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就抱住皮球贴上脸不停地蹭。
    小朋友!有人在焦急地呼喊,那声音越来越近显得心慌而刺耳,泽田纲吉怔住了。
    灰白,密密叠叠地铺延开,蒙住他的眼,载着他的身,流动,滑翔。
    宛如卡壳的留声机,尘世音符骤然抽离,意象中有绵绵的水覆着他,浅而漫长地流淌。
    就像,思念。
    时空的这一端。
    ——神明,这一次我终于信了你。
    ——请以汝之名,成全拖延的葬礼。
    ……
    草壁哲矢衔着根青草听见不远处有呜咽声,抽抽嗒嗒断断续续,甩了甩飞机头四处搜寻,撞见一头黄毛与抖动的瘦小双肩,那个孩子转过脸来开始茫然四顾,率真的眼泪就像是被阳光刺激出的,见是小孩子他也放松几分警惕蹲下身柔声询问,他的正脸却让草壁哲矢惊住了。
    那孩子圆润的脸颊和白衬衫沾了灰土头发也乱糟糟的,见了草壁哲矢就用力搂紧同样脏兮兮的皮球,止住哭声大眼睛眨呀眨的泪水很快就干了只是眼圈还红着,只是那头发、那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
    


    2楼2010-08-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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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0:2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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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扁嘴往后挪了一点,草壁哲矢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哪儿来的?
      唔,泽田纲吉,5岁,从家里来……男孩缩着脖子。
      泽田纲吉?!草壁哲矢第一反应是重名了,眼前这个无助哭泣的小不点怎么会是已逝的彭格列家族的十代首领,但是两者长相惊人地相似,尽管眼前的小孩更为矮小更为稚嫩,且手足无粗,但他的气息他眼神的清明却与之丝毫无差……转念一想,来历不明的他如此蹊跷地如此仓皇无助地出现,让人生疑却也怜悯。
      他的思想还在挣扎,既想弃之不顾,但这个男孩软化人心的神情也让他于心不忍,再确认一下吧。
      叔叔,我想回家。小男孩怯生生地嗫嚅,刚刚还在马路上的。
      草壁哲矢站起身,神态凝重地匆匆离去。
      这样的小孩不会说谎。
      是日光或是微弱的风,催着几片樱瓣慢慢地飘落,其中一片覆在厅内睡者的眼上,停顿未几又被轻风吹走了,睡者耳朵一动倏然睁眼,频繁的脚步声逼近了。
      谁?是我啊,恭先生。
      云雀恭弥打完哈欠冷眼打量着诚惶诚恐的草壁哲矢,没等他开口草壁哲矢就点头哈腰一脸歉意与惊惶,对不起打扰了您的睡眠。
      那么,咬——云雀恭弥近乎残酷地淡笑。
      请等等刚才我碰到一个自称泽田纲吉的小男孩。草壁哲矢出声打断他跪倒在地不加停顿地解释。
      胡说。云雀恭弥不以为然地冷哼又看了眼草壁哲矢畏畏缩缩的样子,转身坐下闭目眼神。
      于是被扼紧的空气又轻灵平静下来。
      不用被咬杀了?草壁哲矢欲言又止地望了下云雀恭弥就踏出房门,庭院内暖阳高照如初,只是地上一连串小脚印溜走了许多生机,小男孩不在了。
      泽田纲吉敌不过不见家门的不安,淌着汗擦着泪的同时就困顿在陌生的环境里,那个高大古板的飞机头叔叔一走就更加惶惑更加渴望回家,还有老妈的拿手菜,还有老爸吓破胆的恶趣味教育等着他呢……
      他抱着皮球鼓起莫大的勇气抿着唇奔跑途中绊了几跤含泪吃痛继续向前,回廊重重花影憧憧,光影变幻走投无路,柳暗花明之际忽见——
      繁花坠落时,乍现的蓄着撕裂力量存着温煦动容的,蕴着灰蓝的凤眼。
      皮球掉地弹跳几下后静止不动。
      云雀恭弥的目光以那样试探的流转的形态凝视着门前切切诺诺捡起皮球的小男孩。
      他开口,平板低沉,呼之欲出。
      泽田纲吉?
      尽管这个男孩不会一脸惶恐地喊他云雀前辈,尽管这个男孩身边没有那个恐怖的杀手婴儿,尽管这个男孩一无所知地抱着似乎能装下全世界的皮球,尽管这个男孩还没养成沉稳了然的笑意,尽管这个男孩没获得战斗的力量……但他只是瘦小了,孤寂了。
      他仍是泽田纲吉啊。
      那一刹没有惊奇,没有悲喜,他无言地看着他,他纤细的轮廓、他发皱的运动衣、他褐色浓密的短发、他唇部的小弧度……无一不印进眼波,似乎在弥补他的印象在更新他的回忆,之前游离家族之外难得相遇,使这个动作显得格外珍惜。
      男孩迟迟地嗯了声,被盯得害怕地缩了缩。
      真是……草食动物呢。云雀恭弥踩过几片枯萎的樱瓣走到泽田纲吉面前,手掌轻拍他柔软的头顶,又短暂地摩挲了一下,他依旧没说什么,不问任何问题。
      光之静,花之初,孩童眼之清澈,宛如颂歌。
      ——不知道他还能留多久,不知道还能挽留什么,不知道胸中感情为何。
      ——还有谁能告诉我?
      ……
      云雀恭弥遥望长空寻觅着神灵,阳光熨帖他的肌肤,无风,虚空凝滞。
      妈妈,爸爸……泽田纲吉的眼中又点上泪光,他再次搂紧了皮球屈膝跌坐下来,轻轻地抽噎,哭累了抬眼,与云雀恭弥目光交汇,他的眼角很快干涸,因为泪珠滴落进那泓灰蓝。
      你不久即可回家。云雀恭弥走近了告诉他,口气中没有厌烦没有关心仅有一丝淡淡的疲倦,云豆飞落到他肩上,他微微倾身,垂眼缓缓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我只知道可以好好看着你以防无能的悲伤滋生。
      ——难忘你未来的死去,过去的你是我唯一的救赎。
      泽田纲吉闭起双眼,并不陌生的黑暗温暖地铺盖,温柔而决然,瞬移中耳旁呼啸渐起,好似被托往高空,轻擦过隔绝强光的云朵的绵软,这时难以抑制地怀恋起那一萧条而清寂的背影,浮现出瞬间疼痛的眼神,直到重归死寂。
      他醒来时陷在柔软的床榻中,阳光与母亲接踵而至。
      如果潜入时光的另一端,能看见樱花依旧开得烂漫,近黄昏,花瓣染了霞光,愈加凄艳地凋零,有人撩开眼皮,无声清醒。
      韶华易逝,梦已落幕,他不再在乎。
      飒飒晚风卷起林海之浪,斜阳渗进疏枝密叶间,滚动的墨绿泛着金黄。
      坟地萧瑟,云雀恭弥立在远处看着狱寺隼人捧着白菊花虔诚地跪下。
      他自己牵扯出一个近乎惨淡的笑,然后一道残阳刺进他深静的眼眸。
      那只草食动物,不值得……
      —Fin—


      3楼2010-08-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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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现在才看到TVT我忙不过来了……我想哭了岂可修……


        4楼2010-08-26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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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双艺的文精品是必须的你懂


          5楼2010-08-2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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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拍,没关系的你别哭啊


            6楼2010-08-2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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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楼
              嗯……
              我只敢发在你的吧了。
              TVT


              7楼2010-08-2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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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7楼
                以后有神马文尽管发这里TVT


                8楼2010-08-2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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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0: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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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8楼
                  TVT那我也把手机搬过来


                  9楼2010-08-2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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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楼
                    嗯我先下了TVT
                    晚安小双艺TVT


                    10楼2010-08-26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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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0楼
                      晚安希子-3-。做个好梦。


                      11楼2010-08-26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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