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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寺街|誉亲王府|折观音】长女(爱新觉罗莺和)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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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宁元年九月,宗室和硕德誉亲王嫡福晋、二品淑夫人舒墨理氏诞长女,时有莺啼,故名莺和,辟拂春南侧暖阁而居,题「折观音」。


IP属地:河南1楼2023-11-24 00:30回复
    【架空竟宁三年初春】
    [ “你是个好孩子,只是——”]
    [ 梦境戛然而止,女人精致的面孔在眼前轰然炸开,血珠四下飞溅,脸上手上都是痕迹,小姑娘被吓得尖叫:——我猛然睁开了眼,脸还是煞白的,俨然惊魂未定的模样,立时便有傅母奚女围了上来,目光茫然,如游魂一般懵懂无知。最后定格在右手上,我能感觉到掌心里汗涔涔的,还抓着一截袍袖。]
    [ 顺势往上瞧,映入眼帘的,是阿玛那张关切的脸。]
    “阿玛!”[ 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扑向他,却半晌说不出话,心在胸膛中砰砰的跳,在他身后有个白胡子老者要上前来给我搭脉,猛地往后一缩。]“我、我……”
    [ 神思混沌,头也作痛,俨然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出不来。不、好像又不只是梦……不自觉闭上眼,眉拧作片刻浅川,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瞧见了什么,是今日,就在北边的院儿里,我见到了祖母,然后、然后—— ]
    [ 惊叫出声。]“阿玛,我见到祖母了,祖母她——”
    [ 她给了我一包山茶花种。]


    IP属地:黑龙江2楼2024-01-01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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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和又梦魇了。
      照顾她的嬷嬷急匆匆来报时,眉头不忍一蹙,顿了一顿:“本王稍后就来。”待嬷嬷出去后,华清看着我,眼神中传达的意思尽数接收,我握着她的手,察觉到她在发冷,又拍着手背安慰了两句后,起身披衣往南侧的折观音去。
      直至她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的扑向我,我仍有些不适应要做一个阿玛的身份。但她是华清的女儿,故而看向她时,也自然多了几分柔和。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听见她提及祖母二字,动作未停,呼吸也没有改变,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只有她看不见的时候,神色才凛然了一瞬。
      “莺和,那是梦,是假的。”
      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哄着的,但这几日的梦魇连带着华清也辗转难眠,就算她不大情愿,亦要太医过来先把脉问诊。或许她还在怕,因而搂着肩膀的手掌并未收回,这才让她安静了一些,至少先把脉相看了。我没有急着问太医究竟是因何,而是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她怎么了?你常常梦见她么?”


      IP属地:河南3楼2024-01-0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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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顷,茫然无措、满受惊恐的眼神才慢慢恢复平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因有窗绢遮挡,朦朦胧胧的,看不大清晰,但应近黄昏了。耳中忽然一阵长鸣,我不大能听清郎中在说什么,只是一闭上眼,脑海里尽是匕首刺在祖母身上的惨状。小眉紧紧皱着,在男人开口之后,抓着他衣袖的手反倒更紧了紧,人也带了哭腔。]
        “大夫,大夫去了错银台没有,祖母……祖母她怎么样?我、我看见匕首插在她身上,她浑身都是血,阿玛,你救救她……”
        [ 几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眼中脸上满是急切,说的话也逐渐语无伦次起来,丝毫不敢相信,就在今日早晨,近午间还在同我和颜悦色说话的妇人,怎么不过一个——不、半个来回的时间,就会躺在榻上,丝毫不见呼吸呢?]
        “我、你们都不让我去看祖母,说她病了,但我见到她了,我还跟她说了好多话,就在今天早上,她明明……她明明还在跟我说洛阳有多好看的……她还给我——”
        [ 话及此,猛然停住了,对,那包花种呢?下意识地去摸搁着油纸包的位置,紧张又难过,手都在颤抖,发觉它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4-01-0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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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尚不想对一个孩子说太重的话,但她接二连三的要提及错银台和裴向翡,每一个字眼都让周遭侍奉的奴仆们惊慌得不敢喘气。他们小心翼翼的垂着头,我知道余光是在窥探我的变化,但凡我露出任何的不悦,他们会立刻来劝慰莺和,决不能再惹怒王爷。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动容,不,甚至于说,她的惊慌和我的冷静是两个极端,截然不同。
          “祖母很好,莺和不用担心,不让你去看她,是因为她生病不舒服,不喜欢被人打扰。”
          语气仍然是柔和的,极为有耐心的哄着一个孩子,身旁的太医也适时的接话,道来时已经有人去错银台为太妃娘娘施针,如今太妃娘娘需要多加静养才行,断不可有太多的干扰。我颔首,又轻拍着怀里的小孩,“你也听见了,太医们也都是这样说的。”
          “莺和素来是懂事体贴的姑娘,你还记得吗?上回太医来问诊,道你额涅近日染了风寒,需要静卧休息,不能受惊扰时,你不也是乖乖的等额涅的病好吗?”
          我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颊。
          “这次也一样,等祖母病好了,再去看她好不好?”


          IP属地:河南5楼2024-01-0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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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玛没有听我说的话,感受到后背上的重量,慢慢安静下来,却因他提到祖母时云淡风轻的语气,有一瞬间的错愕。我明明看到她颈上有伤,整个人都不动了,甚至没有呼吸的起伏……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他们都在说她没事?可再不由我多说,一边站着的郎中和傅母几乎是同时抢白,跟前儿我能看见的这些人,这几张嘴,他们异口同声的,只是为了告诉我一句话。]
            [ “太妃娘娘无事。”]
            [ 我慢慢松开手,抬起头询问似的看着他们,也要再确定一个答案,可众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似乎只是我看错了,只有我是真的错了。被这样盯着,也突然沉默下来,抽噎着点点头。]
            “好。”
            “只是、只是……”[ 嗫嚅着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变得有些小心。]“祖母……祖母她还告诉了我一件事。”
            [ 声音很轻,多少也带点犹豫的,一半是因为梦魇的惊惶,另外一半,是心底里本来就存在的疑惑与好奇。祖母既然能与我说,那就应当没错罢?只是这么大的事,总不好有他人在场。在阿玛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阿玛,祖母说我本来应该有个弟弟,但是她说弟弟不在了,是……是什么意思呀?他——”


            IP属地:黑龙江6楼2024-01-01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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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说,屏退众人后,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言语里,却是另一个叫我短暂一顿的询问。仅仅是一瞬,仿佛所有杂糅着的乱线全都理顺清晰,我盯着莺和许久,继而问了一句。
              “你当真听清楚了?”
              稚子之言难有掩饰之谎,加之莺和的脾性实则更多的继承了华清而不是我。她笃信的点头,我便不再追问。我示意她先躺下休息,借口去询问太医她的病情,在她屋外的院落里,确认这个距离莺和听不到动静时,才叫来一个小厮,顿了一下,低声吩咐了一句。
              “把错银台的屋子翻修一下,尤其台阶,太高了,容易摔倒。”
              过了一会儿,有婢女回来,恭敬的奉上几张脉案,不开口的时候,沉默的死寂让所有人汗流浃背,惶恐不安,他们最怕的无非是我降下怒火,只是现在去斥责他们已没有任何意义。真相的浮现总是要剜人心骨的,我只是没想到,她要在死后用这样一件事来作为“要挟”我的筹码,当真是好手段。
              裴向翡,我说过了,你我是骨血难断的亲母子,只是很遗憾,你不该这么做。
              “洛阳那边派人去了吗?棋云之的家人可找到了?”领命的侍卫点头,只道已安排妥当,不日就能入京。我把脉案折好,交予太医拿去烧掉,长舒出一口气,民间有言,人死后魂灵尚会在人世停留,或许是几个时辰,又或者是七日,直至头七再见留恋的人间一面,才会不留遗憾的离开。
              “那就……定在七日后吧。”
              安排好这一切,众人退下时,我才重新回到屋中。莺和不是会乖乖躺着一动不动等我的人,她会好奇我方才突然离开是去做什么,侍女把药端来,我安抚着她。
              “太医知道你怕苦,特地在药方里加了山楂和红枣,来,先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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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7楼2024-01-01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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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额娘常跟我说,在阿玛面前不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我也一直记着这句话。所以直到他跟太医去往门外的时候也没有强留,只是轻轻点点头,手却不自觉地环上双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在错银台看见的那一幕,是梦吗?最好真的是梦吧。]
                [ 阿玛再回来的时候,已然是面色如常,似乎刚才的愣怔与眼神中的冷意,也不过是我一时看花了眼,药递到我嘴边的时候,顿了一顿,继而缓缓凑近,皱着眉头把匙中的药喝尽了,就算是有果子的甜味儿压着,也不可教苦意消减半分,我看着他,轻声说道。]
                “阿玛,我其实不用喝很多药,但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 是我刚才的问题太突兀了吗?祖母明明不让我告诉他的,可是——这样也很不好。在心里小小声的跟祖母道了歉,慢慢地伸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自以为是的安慰他。]
                “阿玛,你……你别难过,我再不提了。”


                IP属地:黑龙江8楼2024-01-01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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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药喝了。”
                  话中的语气仍然是柔和的,可每一个字都是不容置疑、不允违逆的命令。我会因华清的原因对莺和多有纵容,但那样的纵容仍然是有底线的。这碗药具体有什么效用我最清楚,我要她喝药,并非是要治愈什么沉淀许久的疾病,而是喝药这件事。
                  服从——这是誉王府的第一要义。
                  有关裴向翡的事是否要告诉她,是我在踏入这间屋子之前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的决定:“没事,莺和,阿玛没事。”
                  我会有什么事呢?什么都没有,若说原本还有些怜悯,掺杂在早就扭曲阴郁的占有欲中,那么眼下连这些也没有了。裴向翡确实做到了,她说过总要有那么一次,她要赢过我,在她一息尚存的最后一秒,将这个事实呈现在年幼无知的莺和面前,而非我,这就是她的胜利。
                  只可惜,这样的胜利持续不了太久。如果——我想她听见了应当会恨我,想要与我拼了命的搏斗,如果她早些这样,看清这些事实,又何至于此——她若是知晓最终葬下康雍庆丽皇贵太妃的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衣冠冢,并且我为她准备了她最不愿意见的陪葬品,还会这么做吗?
                  我说过,我不允许,便是不允。
                  “莺和,这件事到此为止,往后也不要再提,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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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9楼2024-01-01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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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们应当是知道的,所以没有人上前阻拦,我一并听见的,除了那碗难以入口的汤药意以外,还有阿玛不容置疑的命令。慢腾腾接过碗,随着苦辣味道入喉,眉头也越皱越紧,万幸的是他看不见我此刻的眼神。强忍回了作呕知觉,迅速地捉了两块蜜枣在舌根底下压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 事实上,关于阿玛、关于祖母,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曾知晓他们间的种种细则与秘密,但现在,也不曾多问,小郡主并没有去窥探和追究的概念。]
                    “阿玛,我今日想和额涅一起睡,我害怕。”
                    [ 我在风起时,如此请求他。]


                    IP属地:黑龙江10楼2024-01-01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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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这不是一个特别无礼的要求,现下我也不愿与一个孩童在这样的小事上多纠缠些什么。莺和有一点我很喜欢,那就是她至少是懂得听话的。从以前到现在,我见过太多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却最终自食其果,不得不臣服于我的人或动物,应当说,我是厌恶会反抗的、不自量力的一切,在这一点上,莺和做得很好。
                      一碗药被她喝得干净,最后一点药渣倒是没有逼着她喝完,这回叫了照顾她的嬷嬷进来,只说把莺和带到拂春去。此时华清应当也醒来,院子里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兴许——此刻她和莺和在一起,对彼此来说都更好一些。
                      只是这样的夜晚,却已经难以叫我入眠了。


                      IP属地:河南11楼2024-01-0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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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引流是不是——————


                        IP属地:重庆12楼2024-01-05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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