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玄
金漏轮数过去,好像又听了一整日的雪,不周山没有四季,相玄独自坐在高天的阙台上,自如地裁下几片云彩在手间把玩,最后她将它们绑在宫殿的窗间,然后睡下。梦里似乎感知有人涉水而过,敲醒了她落堕而下神志,昏昏沉沉间,她飞到那人的窗台前隐身坐着,指尖拈来一注水,柔柔冷冷的泼过去:今天什么日子?
高堂明镜
峦峰朝霭,云蒸霞蔚,横斜一笔玄晖。蹚过寒彻骨的流溪,远见碎玉颓积轩檐,四野寂阒无影踪。寻间空殿阁闲适漫逛,忽觉有异拂袖挡下,仍不可避免面侧沁凉:“不周山祭祀大典,为祭奠众神而聚。是惊扰了您休息么?”
相玄
檐下铁马乱响,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相玄嘻嘻一笑,最终望向更遥远的地方——那是天河的方向:你不要犯傻啦,远古的圣王们不会转世轮回,这样祭来拜去,他们也是听不到的。
高堂明镜
双目蒙障,只余空灵的神音入耳,测想出虚中明的宝相来,似乎是——蝶黛韶女、浥浥琪树。燕坐敞堂,眺望牖外蓬瀛雪岫,蒙然无谓地相询:“不会转世…但如若祂们未逝呢?或者,您知晓该怎么向圣神递奉哀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