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清风华吧 关注:2,801贴子:769,963
  • 11回复贴,共1

【圣安寺街|誉亲王府|山茱萸】侧福晋/六品安人(谢遥遥)居所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竟宁三年夏,暴雨如注,寿药房七品掌药谢氏于暴雨中昏迷,彼时德誉亲王与一品尚宫叶赫氏商议要务,救其于长街。后雨停,谢氏病有好转,亲谢王之救命之恩。无人知晓誉王与谢氏交谈为何,只知晓不日谢氏晋升六品典药,并于同月嫁于誉王府,为侧福晋,加封六品安人。


IP属地:河南1楼2023-12-13 15:33回复
    【 这是无法洗去的罪孽 】
    -
    杭州同知谢氏女,闺讳遥遥,母为嫡福晋通房,身份微贱,诞遥遥而早亡。父惧内,不敢留女,遣至药铺为学童。嗅觉灵敏,可遍识草药,周身常有药香。
    遥遥之名为母所起,意在遥遥远离桎梏;而父唤遥遥,却为嫌女碍眼,盼其越远越好。
    麟正元年,经药铺掌柜提点,自请入宫,分至尚食局寿药房,为药库执事,居山茱萸。常得拜察太医提点,尊为恩师。三年八月,晋九品女史;四年七月,为八品女药官;十五年冬月,为七品掌药。
    竟宁三年,暴雨倾盆,独自往太医院寻药,因旧有病根,淋雨而病发,得拜察太医诊脉救治。傍晚,拜察和恕于太医院遭刺,谢遥遥于暴雨中昏迷,时遇德誉亲王与一品尚宫叶赫鸾歌商议要务,相遇于长街而得救。高烧三日昏迷不醒,因拜察和恕受伤前唯与遥遥独处,故太医院寻人而至,誉王出面说情方才作罢。
    又三日,拜察和恕于府中不治而亡,张太医意欲再寻谢遥遥问个究竟,然誉王以嫡福晋身体不适而请走要职太医,故张太医不得不值守于太医院。翌日,谢遥遥擢升六品典药,并知誉王已纳其为侧福晋,择日出嫁。直至谢遥遥出嫁入府,张太医始终不得见,而誉王以高额抚恤送往拜察府,至此,此事除拜察和恕、誉王及谢遥遥之外再无知情人,只得不了了之。


    2楼2023-12-13 15:43
    回复
      【 是你将我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
      “您不说话,我可就当您默认了。师父~”
      https://tieba.baidu.com/p/8522493897

      “你既不愿做我师父,我又不是你的徒弟,何须关心我。雨下便下了,我、我等雨停再走!”
      https://tieba.baidu.com/p/8531354219

      “你是太医,定是什么都尝过,那你也尝过山茱萸吗?”
      https://tieba.baidu.com/p/8540000127

      “我怕孤独,很怕很怕,怕人丢下我,所以我要你陪着我。”
      https://tieba.baidu.com/p/8652373359

      “正如你明知道再多的药香在我面前也是徒劳,不也做了掩饰,撒了谎吗?”
      https://tieba.baidu.com/p/8789012373

      “——那你就该死。”
      https://tieba.baidu.com/p/8789028442


      3楼2023-12-13 15:48
      回复
        【 我本是迎风盛放的花 】
        整座四九城中,他是第一个如此细心提点我的人。
        他是在忙吗——我不敢问话,只用一双眼睛悄悄望去,试图从他的动作中寻找能解此问的答案。孙太医的打趣并未叫年轻的执事羞红了脸,倒是眨着一双深色的杏眼,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面露喜色,险些叫手中端着的药草都打翻了。
        “真的吗?拜察太医会愿意做我的师父吗?哎呀……”我想去瞧瞧今儿个袖中该携着的那张方子有没有带,这才想起先得放下手中的东西。宫中的药材最是金贵,比我这卖不得几两银子的小执事来说,自然还是它们更为贵重。左瞧右看的寻了一侧的圆架子,稍垫着脚将盛着药草的簸箕放上去,转而又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他的桌边,双手在宫服上擦了擦才问着。
        “那、拜察太医同不同意呀?”
        -
        “哦,是这样啊。”方才的欣喜转瞬消失不见,年轻的少女压根儿不懂得如何要隐藏情绪,尤其是在拜察太医面前,连装一下都好像不会了。方才我想说话的,我想说他叫我名字的时候很温柔,除了额涅之外,他是第一个叫我觉得、这个普通又充满嫌恶的名字是好听的,但是现在呢?谢遥遥,你痴心妄想,他不要你。
        方才被我赶走的小路子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去也不是,尴尬得抓耳挠腮,我鼓着两颊,心里堵着不舒服,只小声的哼了一声,生硬着故作轻松:“反正太医院也不止你一个太医,总会有人当我师父的。那——拜察太医,方子给我,我要走了。”
        -
        太医院不止拜察和恕一位太医,可人人都晓得谢遥遥除了拜察和恕,谁也不会问。如孙太医这般喜欢逗小孩的,偶尔会打趣我两句;如文太医这样痴醉的,只会潦草的告诉我些听不懂的话,唯有他破有耐心的一一截图,语气和善,我张了张嘴,有些着急的去反驳:“我、我——”
        “我、我就认识你一个,你现在问我这话,是要我以后不要来烦你了吗?”到底是年虽小易冲动,说着说着还急了,眼眶发酸,噙着些湿润的痕迹。我突然想起就在几日前,与我同期入宫的小路子同我说,上一回胡执事来的时候,拜察太医同她谈笑风生的,也夸她机灵了,我登时就与他说不可能,拜察太医只夸过我一个,他还疑惑我怎的如此大的反应。
        ——是啊,我怎么会因为他如此平和的几句话,就这么大反应呢。
        “好嘛,我以后便问孙太医,张太医,文太医,甄太医,我不吵你了好不好?”
        /5545065372?pn=2,45-54


        4楼2023-12-13 15:50
        回复
          【 原来只是朦胧的错认 】
          “谁是茱萸精……啊……”我刚想扬声还嘴,抬眼对上的却是拜察太医的双眸。他的眼睛里总像是写着故事,深邃得看不见续篇,此刻我借力也不过是避免摔得四脚朝天,却刚刚好跪在他脚下,手边散了一地的山茱萸果,有些在方才被压碎,渗出鲜红的汁水。我望着他哑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拜、拜察太医,你怎么在这——唔——”
          我的鼻子很灵,能辨识药草,他的手指上气味很轻,应是打理得仔细的缘故。掌纹带着温度贴在唇边,一时间声音也堵在了喉咙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离我不算很远,然而方才满腹难受积润在眼眶里的泪痕,一时间叫我看不清他。
          -
          食指和拇指像是刻意要亲自捏碎这颗红彤彤的果子似的,明明是我要喂到他嘴边,却分明有些故意着不让他吃到,最终仍是难免指节要碰到他的唇,松手的一瞬间,还稍稍愣了一下,偏头到一侧垂着脑袋,在自以为他瞧不见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把方才捏过山茱萸的手指放入口中。
          余温尚存。
          “我——它酸,它涩,它不好吃,还不下火,我撒气又如何了?”
          腕脉压在他的指腹下,在经验丰富的太医面前,自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的。我想否认,却连收回手都舍不得——唯有在这样无人留意的僻静之处,才敢把对拜察太医那点异样的情愫,大胆的、肆意的表现出来。就这一次,他离我很近,我忽然就迎上去,惊险的擦过了鼻尖,抿了抿唇脱口而出。
          “你什么都能摸得出来,怎么没摸出来我是故意撒气的呢?”
          -
          就是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会想了。我不是没有看过他的手,也曾借着理由轻抚过,方才也感受过,有一层常年执笔写脉案的茧,有药草偶尔沾染的一点灰,更多的是擦拭干净的、没有多余尘垢的指尖。我忽然想起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胡女史是有对食的,那是个眉眼清秀的小太监,有一日,她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她平素里最想小太监的时候,恰恰就是她来月事的时候。
          “拜察太医。”我忽然问了他一句,只是将这个名字从口中念出,就感觉疼痛减轻了一分,原本只是捂住自己的小腹,此刻却偏要压着他的手背一起,这点暖意早在第一层宫衣就消散无几,却朦胧的觉着,他就是在暖着的。
          心跳得厉害,好像快呼吸不过来了,猛地吞咽了一下,还有些许果子的酸涩。我现在确切的明白了,书上说山茱萸可以消热,全是骗人的:“……拜察太医,我疼。”我每说一句话就往前凑一点,扣着他手背的五指就收紧了一些,“你给我开药方,我要去抓药了,我——”
          /8201018329?pn=4,113-122


          5楼2023-12-13 15:51
          回复
            【 你引诱我堕入深渊 】
            那个典药叉着腰,站在屋檐下指着我,居高临下的说“谢遥遥,把你的手打直了,若是这罐子摔了你可赔不起”的话,我张了张嘴想说话,这雨却不安好心得更大了些,满口都是雨水,反倒惹了她们发笑。不知道淋了几个时辰,约是她们都睡了,才叫人来“恕”了我一次。
            -
            我好像恍惚间看到了我阿玛,那个对我没有施舍过任何父爱的人,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为何会觉得他也这般照料过我。兴许是很小的时候吧?人总会在意识杂乱时胡思乱想,我便觉得那是年幼的记忆无形中根植于脑中,所以才会在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时错误的以为,我曾也得到过阿玛的悉心照料。
            一旦确认了是谁,我对有关他的全部记忆再次袭来。就算当时烧得糊涂了,抓着人的手不放,可我却很清楚,那是一双有茧的手,带着淡淡的药香,它是在时珍园里捂住我的手,也是方才被我视为短暂救赎的手。
            -
            他的声音被雨声盖过,我总觉得像是天上的神仙们故意要做个掩饰,所以偏生在这个时候再次下了一场大雨。啪嗒啪嗒的雨声不断地拍打在窗户与门扉,嘈杂之声叫我快要听不清楚、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我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药铺出来的学徒没有几个不胜酒力的,不过是错把酒当水,猛地灌入喉咙中,一时间没能好受。又兴许是才退热的缘故,原本的高热本就未能尽散,这猛然一口烈酒又再次点燃了浑身。
            “……爹爹、救我……”
            /8540000127,9-30


            6楼2023-12-13 15:52
            回复
              【 你曾答应过,我不会是一个人 】
              只是我尚且不知道,我应当是用什么模样去面对他才合适。只在话本上见过的事情,我与他做了,这副身躯会永远的记录着他留下的痕迹,或是温柔或是并不怜惜,心下只要念到这个名字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孤身一人于我而言是家常便饭,谁都不会留住我,谁也不愿意留住我,从未得到过任何的重视,反而在明知他和我之间,正萌生着的是并不如常的情感也依依不舍。我不想一个人,不喜欢被人抛下的滋味,哪怕只是一瞬也好,虚情假意也罢,若我想,自可避而不见;但我不想,我想的是他。
              “人生来是一个人,却也不必一生都是一个人。你不知道人会怕孤独吗?”
              -
              直至于暗色里察觉到一点隐约的笑意,才恍然其实他根本也不在意愿意与否,总归是会走向他想要的答案,眼前就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我主动踏进去了,又何谈爬上来一说。
              /8596569522,2-11


              7楼2023-12-13 15:53
              回复
                【 谎言永远不会成真,你食言了,拜察和恕 】
                但眼下,却是有另外一桩事是我急需想要确认的。自然,在此之前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要从拜察和恕的口中听到什么我想得到的答案,这种可能本就微乎其微。但是我又抱着一丝侥幸,至少我这个人、我的一切对他已经全无保留,坦然以诚,哪怕是一点慈悲的善意,他应当还是会怜爱我的。
                目光直白的盯着他看,没有任何要掩饰的意思,我从他身上闻到了脂粉的香气,藏在重重的药香之下。我的嗅觉向来十分灵敏,什么气味都无法在我面前躲藏,脂粉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的不该有的香气。发梢仍在滴着水,一时半会儿是烘不干的。
                “秦女史在王家胡同碰见你了,拜察太医。”
                一改与往日私下里不同的称呼,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略显牵强的笑容,是冻的。雨里的寒冻得两颊不得放松,又默不作声的收回了手,仰着脸稍凑近了一些,询问着。
                “她们漂亮吗?”
                -
                不,应当说我本就该清醒的知道,或许连同以前,他也只是把我当做是过客的一环,他之于我的重要,在他看来,则全然是微不足道。
                我说平生里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我却是现在才懂。诚然,我于拜察和恕没有任何束缚,他只要拿根绳子缠住我的脖颈,再紧紧地勒着,于我濒死时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又将我救下,就能轻而易举的成为不谙情事的少女所以为的救世主。
                现在,他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撕下那张虚伪的假面,连一点拉扯都不愿意,好像打算用这样一句话来击溃我,让我识趣的败落——是吧,我该是明白的,我不会是唯一一个,又或者在我没有留意过的时候,还有其他年轻漂亮的少女,也受过他的蛊惑。所以他以为,我和她们一样,都是不敢反抗的。
                “这不是爹爹教得好吗?正如你明知道再多的药香在我面前也是徒劳,不也做了掩饰,撒了谎吗?”
                ——是他教我的,吻人时会因为这短暂的缠绵而放松了警惕,医者一心,不能二用,反正他所喜欢的,也只是清纯脸庞下赤裸的一切,非我——但这就足够了,只要须臾的疏忽和空白,就足够了。
                -
                “——那你就该死。”
                /5545065372?pn=2,55-64


                8楼2023-12-13 15:56
                回复
                  【 欠情还情,天经地义 】
                  “我可以救你一命,举手之劳而已。”
                  我完全不怀疑誉王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也绝不敢在他面前有任何的隐瞒。鞋袜和衣角上的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据,但这些在誉王看来,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他目光深邃,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但至少,这是眼下最好的、能留我一命的办法。
                  誉王并未向尚宫道出实情,只说我或是受了凉,心悸不安。他毫不掩饰惯用他的真诚,以他救了我而不适宜再留在宫中为由纳我为妾,名分亦是好听的侧福晋。而我呢?我麻木的接受这个事实,不过是借着亲王的荣耀去掩埋我杀了拜察和恕的事实。
                  他说,你想去就去看看,拜察府的琐事,就交给你来办。于是我见到了拜察和恕未曾隐瞒的和隐瞒我的一切,以誉王侧福晋的身份,站在一片缟素之中去吊唁他,当真讽刺。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山茱萸,轻轻的放在他的灵位前,扭曲的快乐才从心底里浮现,从前的谢遥遥,当真一点影子都不留。他是最好的老师,他教出了我这个完美的杰作,然后厌弃,舍去,不留情面。我站在灵堂里许久,久到众人散去,才说着——
                  -
                  “拜察大人的棺椁中,记得放进去这枝山茱萸,千万别忘了。”
                  而后我笑了,兴许现在的笑容,与他负伤时那个诡异得逞的笑如出一辙吧。
                  你看,你不爱我没关系,我要你死都和我在一起。


                  9楼2023-12-13 16:05
                  回复
                    秽土转生


                    IP属地:陕西10楼2023-12-13 16:06
                    收起回复
                      给您也拜年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2-10 17:3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