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一个多么亲昵的称谓呢,俱他成为自己兄长的那刻起,理该应承起照顾自己的责任,事无巨细,就算是事必躬亲亦无可厚非。在这层骨血相溶的血脉牵引之下,我享受着他天成的庇护,无有人会取代我,我这样想,从来都是。他的指触及耳后一小爿肌肤,顺从的微微仰首,抬目凝向他的眼睛,攒着一缕虚无笑意,轻轻缓缓的笑了,就在他的瞳孔清晰倒映出自己】
【蓦然抬首的刹那,伴着一声细无的呼吸,心膺始起一阵微澜,恍然间,仿若是错觉】
:哥哥……
【低声的呢喃,身后垫着靠枕,藉由他掌间的力气重新躺下,没有梳髻的鬓发些微散乱的横陈在颈间,颊上挂着苍白的病容,尽管并不明显,三两剂药就能解决的事硬要拖到如今。但,低眸时蕴着浅浅得意的笑,如若不是如此,怎能得到他额外的照料,我只怪自己不够狠心,否则早两日,我就能在一睁眼时望见他安然枕在身侧】
:哥哥。
【我再一次唤他,那碗浓稠的苦药在他手里搅动,药匙与碗壁碰撞的声响在静谧的香阁内分外清脆,我竟觉得悦耳,舀了早已冷却药汁的银匙划过他的唇,再经由他的手,送递到我目下,只消低首,就能窥见轻微摇晃的暗褐色,然后不作任何犹豫的趋近,就着他的手将这口苦药饮罢,春山顷刻皱了起来,发出不满的“嘶”声,冰凉的药滚过喉咙,一路洇到心涧】
【真是苦透了】
:好苦呀,我只看到共苦,同甘呢?哥哥,我想要樱桃煎,否则不够甜【握住他端药的手腕,缓缓收拢五指】:我喝不下去,不想喝了。
【柔荑上移,掌心若有似无的摩挲着他的手背,很细腻的,不断地摩挲虎口周围一圈,幽幽的问询】
:哥哥明天还会来陪神英吗,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