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倾城最在著戎衣
那是一个寂静的深夜，是谁的笔在悄然提起，又一次次放下，所谓欲言又止，是什么尽在不言中。是谁已经接近，终于停笔，不再写一个字。然而，我想，序还是一定要有人来写的，在三十中学文科班，男的个个子建，女生满口文君，老师对他们寄寓了无尽的希望，无尽的爱，但文学的道路是漫长的，是渺茫的，总会有谁出来吧？也许所有的老师都做过这样的梦。大幕拉开，梦境出现，这不就是现实的大荒山，这不就是，少年的梦阮。无数美丽女生逐渐衰老，多少美少年变成了庸庸碌碌的超市老板，偶尔，他们也许会翻阅曾经的作品，偶尔看到校刊会不禁哑然失笑吧，这就是我们吗？但是，总有人会坚持下来的。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有时过了青春的激情大多人都放弃文学了，或者退稿多了就颓废了。也不尽然，很多伟大的作家都遭到过这样的司空见惯的恩德，芹溪也许从来没有想象到过未来，在贫穷的黄叶村，食不果腹，他只有依靠文学暂时忘记红尘。这样的人不多，我想只要坚持，就算没有什么像样的作品发表，只要用心写，当然不是应景文章，就是永恒。现代网站至少保留了无数梦幻，看到阅文动辄一百万字的大长篇，旗下七十万作者，我感到很欣慰，文学并没有被桌游打败，反而波澜壮阔地发展着，网络红学声势浩大，这是一种好现象。当然，大多是平庸之作，网络文学也需要商业氛围，这也是平常，著书多为稻粱谋，但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七十万青年才子，这就是不可勉强的了。在这个时代，也许有人会明白，当老师的有几个好学生就是成就，我想，老师并没有沉鱼落雁之容，也没有闭月羞花之才，但总在坚持，比如在河北就有孔梅溪，那是唐朝的梅花，那是唐朝的红色。默默地耕耘着。也许，依照佛经的说法，并没有什么伟大，不是说了吗？如来什么也没有说，都是上天的恩典，一切作品都是梦笔生花，都是缪斯的恶作剧，一切作品都是上苍事先写好的 ，只不过在人间挑选了，一个个“操刀鬼”。也许，这一篇序文就是这样，我看到我最珍惜的学生公子，悼红轩，哀碧馆，他的号起得真好。我希望他真的能够写出他最理想的作品。倾城最在著戎衣，“乱必自女戎”。戎衣的意思是：指军服、战衣；指军旅之事；兵事。见《书·武成》：“一戎衣，天下大定。” 写这篇序文之时《世界十二钗》和《按剑驰马》刚刚各自独立成书，所谓绛树能歌，《诺查丹玛斯大预言》和《烧饼歌》需要特别精微的理解，在时间上，在此东西两大预言正式接轨。 如果真正做最后的评语，我只能说，公子是一个漂亮的男生，待我解来……“倾城最在著戎衣”找来找去，还是义山的这句诗最为恰切，我希望世间再出一芹一脂，也许已经出现了吧，一样的风景。地陷河北，阳春白雪，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恩师忘不了，古有还泪之说，今有“还笔”之文。 ——20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