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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穿】与世界中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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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不定时更新,没啥好避雷的,不喜欢看别骂就是了,欢迎评论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1-24 21:24回复
    第一个篇章【北顾风雪】,等会儿更新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1-24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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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顾风雪】
      这里是北川,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其实我听说过的东西也不多。
      毕竟我失忆了。
      我只记得我要留学。
      这仿佛下达任务一样的命令烙在我的脑海里。
      可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在学堂的成绩优异,理论上本该是不难的。
      奈何,我父亲突发疾病去世,我披麻戴孝不过三日就扛不住病倒了。
      这些都是我醒来后吴妈给我说的。
      她还说,小姐身体不好,如今家财定是要被苏氏全部吞了。
      她还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是我的脑子太涨了,我摆摆手,又卧床躺下了。
      醒来后,我觉得北川有许多我不喜欢的地方,但是北川的雪是我最喜欢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北川刚落初雪的时候。
      那时候我披了一件单衣,既不保暖,也不抗寒。可是吴妈一定坚持要我穿上。
      于是我为了能在院子里亲手接一捧初雪,答应了她。
      “不冷吗。”
      像雪一样寒凉的声音,我抬头。
      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子。
      我看见他的眼睛和我手中的雪一样,冷得实在漂亮。
      我忽而心动。
      我伸手捂住心口。
      那一霎的心悸,大抵是心动。
      吴妈在一旁惊呼,小姐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我摇摇头,我说,“不是。”
      他沉静的眼若初雪般冰冷漂亮,漆黑的眉上积了雪。他整个人都像冰,剔透寒凉。
      我无法克制的看着他。
      这样做或许太失礼了。
      留学。
      脑海一股刺痛,仿佛在警醒我,你该做什么。
      我受不了那尖锐的刺痛,在飘雪中我应是摇摇欲坠。
      一股温暖的热流忽而笼罩住了我。
      他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盖在我的肩头,轻轻托了我的手臂一把。
      他冷淡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太瘦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有些贪恋这股温暖。
      “小姐。这是顾家二公子。”吴妈对他很是热络。
      我低头,捂着心口的手迟迟不肯放下。
      “就是和你订了娃娃亲的那个顾二。”吴妈犹在自言自语。
      其实我都不记得了。
      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对吴妈的话听的不算上心。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事情就是这样。还是小姐的母亲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给小姐定下来了这么好的亲事。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吴妈的喜悦其实溢于言表。
      我双眼迷茫的看着细雪飘摇,我用另一只手去触碰雪花。
      这算什么好事,又不是留学。
      “明日小姐就要去顾家了。”吴妈拉起我的手,像是要放在他的手上。
      明日就要嫁过去吗?
      如此草率。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就是指腹有茧,粗砺磨人。
      我的手指故意在他有茧的地方磨蹭。
      “好了。”
      他冷淡的嗓音淡淡阻止我。
      他似乎惜字如金。
      我不肯,面对他,我总是放肆些。
      吴妈却像是怕我惹了他不高兴,连忙拉开我的手,“好了,小姐,等你嫁过去,再亲热吧。”
      我手指摸了摸身上的外套,光是凭触感,我就能想到它或许价值不菲。
      我将外套递给他。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在我看见他的那刻起,他的表情就没有过变化。
      “进屋吧。”他对我说。
      我不想,我还想多摸摸雪。
      “等会儿我找人给你送来外套。”他冷淡的穿好外套,“到时候再出来吧。”
      说完,他就不容置疑的牵起我的手,将我往屋内拉。
      我不想。
      我不想动。奈何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踉跄,我脚步不稳摔了几步路。
      我心有余悸,我似乎心脏不好,动不动就会心悸颤动。
      他停下,看了眼我后,垂下眼眸,冷冷淡淡的说,“...不太听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很少说话的,但是我就是很想反驳他。
      吴妈似乎很怕他,她此刻对着我一个劲的使眼色。
      我抿了抿唇,半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
      我似乎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
      太轻了,轻的像飘雪落地,细润无声。
      下一刻,我身子腾空,骤然的失重感让我下意识的抱住我能抓住的东西。
      我环住了他的脖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横抱起了我。
      吴妈似乎短促的惊呼了一下,随即又止住了声音。
      我看见她轻轻的离开我们,眼里还有笑意。
      我看不懂她的眼神。
      他走的很稳,不过几步路,我就被他带到了室内。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
      “再等等。”
      我其实不知道他说的等等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无聊的用眼睛描摹他的容颜。
      冷峻悦目。
      真好看。
      不消一会儿,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带来了一箱子的衣服。
      看上去都是新的。
      他留下一箱子衣服后就走了。
      后来我问吴妈,“你当时想我做什么。”
      她说,希望我们能早生情意,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惜,最后我还是走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1-2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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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我被吴妈拉起,在我看来极为简便的梳洗过后,我就上了所谓花轿。
        那天晚上我在顾家的屋内坐着睡了一夜。
        第三日一早,顾家的佣人就帮我梳洗,佣人问我要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我轻轻一看,五颜六色,款式繁多。
        我几乎看的眼花缭乱。
        “这件吧。”我选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裙。也是很冷的颜色。
        刚刚梳洗好,他就进了屋子。穿着一身军装,军外套上的落雪堆积,我轻轻走过去,帮他扫去积雪。
        他身上有阵阵的寒气,我张了张嘴,我好像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现在该怎么叫他呢。
        “昨晚有事,开会晚了。”他冷淡的嗓音似是在解释。
        他脱下外套,他将外套挂上。
        他沉静的眉眼好像一眼就能望进我的心里。
        他笑了笑,即使弧度极其微小,我也能确定,他有一闪的微笑。
        “很漂亮。”
        是在说我的裙子吗。
        他招来人上了吃食,我坐在他身边。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难得的多话。
        我摇头,失忆后脑海一直有云雾似的,好多事情我都不能清晰明了。
        “我叫顾司业,家中行二。你可以叫我二哥。我也会把你当作妹妹。”他冷淡的嗓音一如往常。
        他盛了一碗菜粥递给我。
        我接过后轻轻抿了一口,有些烫。
        “我们的婚事是我母亲和你母亲年轻时定下的。”他拿过我的碗,用勺子轻轻搅动。
        “本来只是戏言。但是我母亲听说你父亲进来去世,怜惜你孤苦,便想起来了这件事,想让我接你回顾家。”他将搅拌好了的粥重新递给我。
        “你不必觉得负担,你日后想走,随时都可以。我会帮你掩去你成婚过的痕迹。”他眉眼冷淡,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如此。
        我重新喝了口粥,刚刚好的温度。
        我一边喝粥一边疑惑,“那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你?”
        “她觉得我身边需要一个女人吧。”
        他伸手剥了个鸡蛋递给我。
        我皱眉拒绝,“我吃不下了。”
        我的肠胃也不太好,稍微多吃一点就会积食。
        我似乎身体哪儿都不太好。
        他也不在意,他自己吃下了鸡蛋。
        我听完后只想问,“那你呢?”
        他抬眼看我没有说话。
        “那你呢?你怎么想?”
        他没有回答我。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回答我,他说,那日去见我原本是准备留下钱就离开的,他并不打算按照母亲到话行事。但是看我在院落里的单薄的模样,他觉得还是要在他身边才能养的好。
        我笑他是喜欢我不好意思说。
        他说,那时候还没意识到是喜欢。
        我慢吞吞的喝了半碗粥。
        这个食量看着就不健康。
        但是不想吃了。
        我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里什么都好,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
        就是不怎么看得见雪。
        一日,他冒雪回来,我在饭桌上说,“二哥,我想看雪。”
        他身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完,我伸手去扫落。
        他忽而握住我的手腕,“雪太冷了。”
        我点点头,雪确实冰冷,“是很冷,就像二哥你一样。”
        他似乎眉头松动,“我很冷吗?”
        我点点头,我扭动被他握住的手腕,“你的眼睛,你的声音,还有你的手,都冷的像雪,冷的漂亮。”
        他似乎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他的拇指磨蹭我的手腕。
        “这里的雪不好看吗?”他放下我的手腕。
        我咳嗽两声,“不够大。我想看漫天都是雪的情景。”
        “二哥,你带我去看雪好不好?”
        我望向他那双黑曜的双眼,他眼中的倒影里有一抹青色,我知道那是我。
        真好看的眼睛。
        我不受控制的伸手触碰他的眼睛,却又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
        “怎么了?”冷淡熟悉的嗓音似乎在蛊惑我。
        似乎在问,怎么不继续了。
        我喃喃自语,“好看。”
        “可惜...”
        可惜我身弱力虚没有再进一步的体力了,我垂下手。
        他伸手再一次握住我的手腕。
        他引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他的眼、再到他的鼻梁,最后是......
        我猛的抽回手。
        我抬眼看他,他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仿佛刚才是我的一场大梦。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1-2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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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我就如愿的出门了。
          “二哥,我们去哪里?”我坐在车后面,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车窗外的飘雪。
          白雪纷纷,我似乎感觉我一直无力的身体都又充满了活力。
          “去温泉山庄。”他手上还在批阅文件,身边垒了一摞文件。
          “二哥,你是不是很忙。”我不知道他这么忙。
          我猜他或许是军中将领,看他这繁忙的样子,或许职位还不低。
          “嗯。”
          他伸手想要揉眉心,我伸手帮他揉弄。
          我说,“二哥,我帮你。你专心做事吧。”
          我还帮他揉了揉额角。
          但是他似乎看不进去文件了。
          “温泉山庄是我母亲的常住地方。那里开阔,院子里就能看到漫天的大雪。”他索性不再看文件,同我讲起了别的事情。
          我咳嗽两声。
          “冷着了吗?”他蹙眉,随即又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摇头。
          “你身体一向这么差的吗?”
          我闻言抬头看着他,我想了想吴妈的话,回他道,“没有,我身体一向很好。是因为我父亲去世悲痛欲绝了三天,所以醒来后一直不见好。”
          他拿起我的手,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冰凉,“等回去后,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我又咳嗽了两声。
          他揽过我,我被他揽着,又穿着他的外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我忽而问他,“你真的把我当妹妹吗?”
          他垂下眼睛,深邃得像夜空一样眼睛。
          他不说话,我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真好。你是我失忆后,最喜欢的人。”
          我感觉到他揽着我的手收紧,我疲倦地沉沉睡去。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1-2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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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跳如雷,它狂躁地似乎想要脱离出我的身体。
            才刚到温泉山庄,我就病倒了。
            我浑浑噩噩的躺在大床上,这床很软,很舒服。
            不舒服的是我。
            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又冷又湿,头晕目眩不见好转,连白昼黑夜我都记得不太分明。
            我只知道他似乎时不时来我身边,偶尔低声诉说几句话。
            听不太清楚。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沉疴难移,或许此刻的浮沉才是我本该的结局。
            “下大雪了。”
            我第一次清楚的听到外界的声音。
            “雪。”
            我轻轻柔柔的重复。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他忽而附身,他一手穿过我的后背,一把用力将我拉起。我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是滚烫的体温。
            他另一手拉过被子将我围住,他垂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等你好起来,我带你看雪。”
            我堪堪伸手抚摸他的嘴角,“你就是雪。”我的手指不断磨蹭他紧闭的唇角,“像雪一样漂亮,像雪一样冷。”
            他的体温实在是太过滚烫,亦或者是我的体温实在太过低,他灼人的温度我十分贪恋,我瘦弱的手臂反圈住他。
            “本来就答应带我看雪的。”我低低重复,像是在撒娇。
            他将下巴放在我的头顶,他依旧是冷淡的声音说,“是你失约。”
            对,是我失约。
            我昏睡前想,他说得没错,是我失约。
            记不清中间是不是又下过几场大雪,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七场大雪了。
            他一向冷淡的声音里是嘶哑,往日里会积雪的眉紧紧皱起。
            想要抚平它。
            “是我让你这样的吗?”我手指用力的抚平他的眉心。
            他把住我的手,不让它继续动作。
            我轻轻笑,“二哥,你的手真暖和。”
            后来,我终于如愿,看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大雪。
            温泉山庄不像他平日里住的地方,那样的高大繁华,但是它有一片开阔的院落。
            此刻白雪漫漫早已覆盖了全部的花草,唯有道路上的积雪是薄薄的一层。
            他打着伞在我的身侧,我穿的很暖和,可是我觉得还不够。
            我伸手进他的外套里。
            “怎么了?”他一手撑伞,一手自然垂下,见了我的动作也只是微微垂头,冷淡的反问我。
            我仰头,“你怀里最暖和。”
            我仰头看见了他的眼中有我的身影,是一片淡淡的青色。
            他另一只手抱住我,连带着他的外套我整个人被他环抱在怀里。
            “不看雪了吗?”他一手轻轻的在我的脊背上游走,我在他怀里蹭了蹭,“都是雪。”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1-2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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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温泉山庄,我没有看见他的母亲。
              “二哥的母亲不在吗?”我彼时坐在沙发上窝在他怀里,茶几上是热着的小炉子,而我吃着刚从小炉子上温好的清酒。
              “她和我父亲出去游玩了。”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颈上,他似乎闻了闻我的气息,“我也要喝。”
              我伸手将杯中剩下的清酒抵在他唇边,他就着我的手喝下了剩余的清酒。
              才喝完,他就将酒杯从我手中抽离,随手一扔。
              他一手托住我的下颌,一点点扭转,扭转到他的方向,温热的酒香混杂他冰川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
              他吻了我。
              他口中的残酒被他强硬的、不由分说的渡给我。
              我被迫的承受他的掠夺。
              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好似和我一样,跳的飞快,跳的那么掷地有声。
              地暖在屋子里烧的大。
              热、太热了。
              我微微后仰,稍稍抽离开他些许距离,却又被他一手按住后脖,他按着我重新压向他。
              太快了、我的心跳动的太快了。
              “唔。”我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前,他停下,他退开了些许距离。
              他的拇指在我的唇上游走,力道不轻不重,却反复摩擦,我好像看见了银丝在他的指尖拉扯。
              “怎么了?”他的声音嘶哑暗哑。
              我望着他的眼,那一向若冰川雪河的眼,此刻雪融冰消。
              他眼里的我,不再是淡淡的青色,我在他的眼里仿佛一团火,那火就那样烧进我心里。
              他再度附身,唇齿间辗转,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与他相拥。
              满室旖旎,一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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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1-24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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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的冬天,总是黑夜大于白昼的。
                我侧卧在他的怀里,我迷迷糊糊的问,“天亮了吗?”
                他拉过被子盖在我的身上,“还早。”
                “二哥。”
                “嗯。”
                我痴痴的笑,“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冰凉的气息总是让我这样喜欢。
                先前他并不和我住在一个房间。
                他闻言没有说话。
                我主动的用指尖在他的锁骨处打圈,“现在你不是我哥哥了。”
                我勉强睁大困顿的双眼,“你还当我是妹妹吗?”
                回应我的是一个缱绻悠长的吻。
                我追逐他的亲吻,他压迫我的空间。
                末了,他冷淡暗哑的嗓音在我耳廓响起,气流打在我的耳廓,让我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好。”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1-24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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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年关前被他带着出门逛街。
                  他说,过年了要购买东西,让我和他一起去。
                  北川最大的商场里,我跟着他走过看过一家又一家的铺子。
                  “有什么想要的吗?”
                  他已经买完了东西,据说那是他家每年都要购买的年货。
                  那些东西已经被他的副官带走。
                  现在是他想让我买一些我喜欢的。
                  我摇摇头。
                  这些东西我现在都不缺。
                  我也没什么好喜欢的。
                  他却蹙眉,“一件都不买吗?”
                  我点点头,我本没有什么钱,家财按照吴妈的说法也被苏氏抢走了。
                  况且在他这里我吃好喝好穿好用好,我真的什么都不缺。
                  他抿了一下唇。
                  “我想送你东西。”他难得别过眼,不直接看我。
                  我了悟,我说,“可是我没有东西回赠给你。”
                  “你也可以选东西...来送与我。”他冷淡的嗓音少见的迟顿。
                  我笑了,“用你的钱给你买礼物吗?”
                  “嗯。”他简短的应声。
                  我摇头,“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喜欢什么自己买不是更好?”
                  他的手牵着我的手,“你送给我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送给我的东西,我更喜欢。”
                  我看见他专注的盯着我,他的眼里全是我。
                  或许我该穿个鲜艳的颜色,这样他望向我时,他的眼里就不再会只有冰凉。
                  我说,“好,我给你送个礼物。”
                  我拉着他在商场兜兜转转的逛了许久,他耐心的等着我挑选。
                  “这个。”我拿起一条围巾,是灰色的围脖。
                  我踮起脚,将围脖围在他的脖子上。
                  我笑着说,“这是我送给二哥的礼物。”
                  他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围脖。
                  我看见他的眼角微微弯了。
                  应该是满意这件礼物的吧。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01-2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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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我被他带着又去了温泉山庄。
                    说是要吃年夜饭。
                    一大家子的人。
                    我也因此见到了他的姐姐。
                    顾念安。
                    他的姐姐肌肤欺霜赛雪,艳红的外衣把她衬的粉腮面白,双眼里是潋滟的水光。
                    是我从未见过的,鲜活的模样。
                    我总是素淡的,无力的,缠绵病榻的。
                    “这就是弟妹了吧。”我听见她清泉一般悦耳的声音。
                    “这是我的见面礼。”她将一尾黑鱼展示给我看。
                    “这可是我知道了你要来,专门去钓来今晚做菜用的。”她言笑晏晏,笑颜如桃花。
                    我不太能适应,我接触的最多的就是顾司业,他总是冷的。
                    这样的热情,我手足无措,我说,“谢谢姐姐。”
                    一家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
                    这顿饭,热气腾腾,我很喜欢。
                    “弟妹从前是做什么的?”他的姐姐似乎很喜欢我。
                    “学生。”我没有过工作。
                    “啊,他居然对学生下手!”他的姐姐双眉倒竖,一副替我打抱不平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讷言。
                    “你告诉姐姐,是不是还想上学?”
                    我一愣,确实,我不仅还想上学,还想要去西边留学。
                    “阿弟啊,你看吧,我就说你不关心弟妹。人家想要去念书都不知道。”
                    这不怪他,我从没向他提及过这些。
                    他看向我,“我可以帮你联系北川最好的大学。”
                    我脑子里的钝疼越发严重。
                    留学。
                    它又在提醒我了。
                    我忍耐着钝疼,向他说,“我可以去西边留学吗?”
                    他一顿,他冷淡的眉眼似微微蹙起。
                    我说,“我一直想去西边留学。原本我父亲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去的。”
                    我这话没有作假,吴妈说,原本手续的相关事宜都已经办好了,没想到忽然出了差错。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先前还热闹的气氛似乎是因为我的话冷凝了。
                    我低头,是我说错了话吗?
                    我放了筷,半垂眼眸。
                    “你想多久去?”他久久的沉静后,开口如是说到。
                    我抬头,“越早越好。”
                    那晚我走的时候,被他的母亲拉到屋内。
                    他母亲问我,“是不是不开心。”
                    我摇头,我没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他母亲拉起我的手,似是在唠家常一般,“他性子不好。如果有什么受了委屈的地方,可以来温泉山庄找我。”
                    我不解,“二哥的性格很好。”
                    我又说,“我也很喜欢温泉山庄。这里的落雪比其他地方的都好看。”
                    他母亲双眼复杂的看着我,末了叹了一口气,她说,“那你没事可以常来。”
                    我点点头。
                    我走出房间,他就在外面等我,他手上是我的外套。
                    他帮我穿好外套,而后就牵起我的手。
                    我落后半步的跟在他身后。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想,真好看。
                    上了车,他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等到了家,他送我进屋后,又匆匆离去。
                    我看他自己撑伞上车,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开心。
                    我看了看天空飘落的雪。
                    或许是这场细密的雪下的太久了。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1-2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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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凌晨还有更新,也不确定,要是写得多就放上来,写的少就算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01-24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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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我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抱着我。
                        我醒来发现是他。
                        他的头压在我耳边,他的手用力的抱紧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可以不去吗?”
                        我看着他,我轻轻将头靠向他,“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语罢,我的脑海像是撕裂开来一样。
                        我放缓我的呼吸,平稳自己的神色。
                        不让他看出我的不同寻常。
                        万幸他将头埋在我的颈肩,看不见我愈发苍白的唇色。
                        第二日,我能感到,我好像又病倒了。
                        这个冬日才过去一半,算上刚醒来的那次,我已经在这个冬日里病倒了三次。
                        我苦笑,热的惊人的体温,让我时常口渴难耐。
                        他俯身将水杯放在我的唇边,温凉的水从我的嘴边流下,滑过我的下颌,脖颈,落入锁骨。
                        他似乎没有了办法,于是将杯中的水含在口中,熟悉的气息压向我。
                        他渡给我水。
                        津液啧啧,屋内的水声不断。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唇角,似乎是想要拭去唇角的水渍,但是他却用指腹在我的唇上磨蹭。
                        我高热不断,浑身都疼,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揉弄唇,我觉得更疼了。
                        我想,我应该是眼角浸润了,我气弱的开口,“疼。”
                        他停下磨蹭。
                        北川的雪据说要下到开春都不止。
                        我这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开春了。
                        “...一切都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嗯。”
                        “多注意调养。”
                        “嗯。”
                        屋外是他和医生的低声私语。
                        我坐在床头,手中还是他刚给我倒好的热水。
                        热气氤氲,蒸腾的热气不断的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垂眼看着水杯中的倒影,水面波纹不断,我好似又淡了颜色。
                        本就没有什么颜色,我伸手将发丝拢在胸前,细软的的发丝不是漆黑,是粟色的发尾。
                        “在想什么。”
                        他走进来,我如实说,“在想是不是不好看了。”
                        身边的床榻软下去,他坐在我的身边,轻轻抚弄我拢在胸前的发丝。
                        “没有。”他总是简短的语言,“依旧好看。”
                        我笑弯了眼,“你觉得我好看?”
                        他嗯声,“第一眼见到,就觉得好看。”
                        我笑容越发的扩大,“那你怎么不早给我说。”
                        “嗯?”
                        “你早说,我就早开心啊。”
                        他似乎是无奈,他拿过我手中已经凉了的水杯。
                        “你之前说,你想要留学的事情。”他拿着杯子,摩擦杯口,“我已经去确认过了,手续确实已经办好了。你要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动身。”
                        我惊讶,他之前应该是不想我去的吧?
                        怎么忽然转变了态度呢?
                        怪不得自己的高热忽然就退了。
                        “不过,你要记得给我写信。”他垂眸,“我会想你的。”
                        我会想你的。
                        他这样直白的说,我会想你的。
                        他不是会说出什么情感的人,那样就不是他了。
                        我微微一笑,我的手捧起他的脸,“好。”
                        后来,我被他送到了码头,那里有我即将启航邮轮。
                        “记得写信。”他冷淡的说,仿佛看不出离别的悲伤。
                        但是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记得想我。
                        我站在船头,看着他,向他挥手。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1-26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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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漏了一段,说是违规给删了,我不知道是哪里试图修改恢复一下吧。不过我发现不标序号一二三好像也看不出来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后还是标记一下序号好了,方便我补档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4-01-2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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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登上邮轮的那一刻,我脑中仿佛炸开,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西去留学任务达成。】
                            【收获十积分。累计三十积分。】
                            【自动接取下一个任务,请稍后——接取任务:一掷千金。】
                            【传送中——传送成功】
                            我听不懂它的话。
                            我再睁眼的时候,我在一个豪华的房间。
                            顾司业的家是她见过最奢华的地方,而这里,用金雕玉砌来形容都没有夸张。
                            随处可见用金子镶嵌的家具,用玉环点缀的饰品。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和之前的自己没有半点分别。
                            我还是我。
                            可这里又是哪里呢?
                            “夫人。”屋外进来了一个水灵的丫头,她面容亲切,微笑着给我一个托盘。
                            撇了一眼托盘,那上面放着一折子。
                            “这是什么?”
                            “这是折子戏的花名册。”丫头热切的给我介绍,说哪出戏是哪位名家,如数家珍。
                            我听不懂,也不想听,“这里是哪里?”
                            丫头一愣,“这里是梅家方园啊。”
                            我摇头,“这里是北川吗?”
                            丫头一笑,“夫人说的什么胡话,这里当然是北川。”
                            她转身去茶几上倒了一杯茶水给我,“夫人喝杯水醒醒神吧。”
                            我很在意她的话,“夫人?”
                            “我是谁的夫人?”
                            丫头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曲夫人怎么了这是,可别是出魂来了才好。”
                            曲...夫人?
                            我就算是谁的夫人......也合该是顾司业的夫人才对。
                            “你知道顾司业吗?”我不甘心,那从前种种难不成只是我的一场黄粱梦?
                            丫头一脸惊恐,她甚至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伸手轻掩住我的口。
                            “可提不得,提不得。”她惊慌的重复。
                            我不禁失笑,“你好像很怕他?”
                            丫头这次是半点都不肯接话。
                            “你知道...他吗?”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害怕了,我无法,只好换个代称。
                            丫头点点头,她弯身在我耳边,轻轻的、气若游丝的、仿佛稍微大声一点都会被他听见一样。
                            “他可是北川的掌舵者。”
                            掌舵者?
                            我失笑,“他难不成会开船?”
                            我本意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不让这丫头这么紧张,谁知丫头点点头,“他手下的海/军和陆/军很厉害,临州的国/家都很忌惮。”
                            他手下的海/军、陆/军?
                            我好像对他的职位认知一直都不清晰,原来他是这样的职位吗?
                            我一想到自己从前傻乎乎的说什么去看雪时,他在车上忙的不可开交的模样,我忽然也觉得眉心疼。
                            我伸手揉了揉眉心。
                            丫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那你知道...他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我很在意,十分在意。
                            我成了曲...夫人,那他顾司业的夫人又变成了谁呢?
                            丫头疑惑的看着我,“我未曾听闻他成亲了。”
                            我郁结在胸的一口浊气,忽然缓缓消散。
                            没成亲也行。
                            “夫人,今晚要打赏吗?”丫头这又来提醒我,“如果夫人要,我先帮夫人准备着。”
                            我不解,“准备什么?”
                            丫头拿出筹码,“这个。”
                            我想着脑中的那个声音,一掷千金。
                            “要。”
                            我想,或许这很简单。
                            我只需要花钱就是了。
                            丫头退下,只留下托盘上的折子。
                            我无聊,顺手打开了折子仔细的看有什么戏。
                            我不懂戏,我只看名单,准备选两个顺眼的名字给打赏。
                            一掷千金。
                            也不知是指真的一千金还是多少。
                            “夫人。”出去了的丫头又转身进来。
                            她现在的手上又多了两个筹码。
                            我问她,“这是多少钱?”
                            丫头掂了掂手,“恐怕得有五百元了。”
                            我实在不太清楚这个时代的购买力,毕竟之前我从不费心钱。
                            他看上去不缺钱,也很舍得给我花钱。
                            我随意看一眼的东西身后自有人上去拿下,可能之后我都不记得这样东西。
                            无须问我是否想要,只要有可能是我喜欢的东西,都会被买下。
                            于是我换了个问法,“它们值多重的金子?”
                            丫头似是没想到我这么问,她说,“约有二两吧。”
                            我沉默,二两离千金差的是不是有点远。
                            “我才这么点钱?”我不可置信,这房间内的装潢让我误以为我是暴发户呢。
                            丫头看我瞪大了双眼,还是点头肯定道,“夫人,不少了。这是许多普通人家两年的钱了。”
                            “这里明明看起来那么有钱。”我指了指金镶玉的沙发、茶几、梳妆台。
                            她又是不解的说,“这是梅家方园,这里的装潢自然富贵,据说是专门给达官贵人们修建的园子,专供他们来听戏的。”
                            我蹙眉,“那我怎么也能在这里?”
                            丫头叹气,“夫人还真是出魂了。”
                            我敲敲桌面,示意她回答我的问题。
                            “自然是因为夫人嫁给了曲大人啊。”丫头一脸烂漫的开口,“曲大人是税务部的副部长,自然有资格来梅家方园了。”
                            税务部?
                            这还真是个捞金的职位啊。
                            但是转念一想丫头手里不过二两金子的筹码,或许这个曲部长没有趁着职务之便捞金,亦或许他捞了却不给我用。
                            总之,一掷千金这个任务,我怕是完不成了。
                            叹气着,丫头就催我去席位落座了。
                            我坐在了第二排的正中间。
                            是个视野极佳的位置。
                            我等着开幕。
                            人群忽然骚动。
                            我听他们隐隐约约的说什么,顾司/令来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4-01-2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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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他们隐隐约约的说什么,顾司/令来了。
                              顾。
                              这个敏感的字眼。
                              我不得不多想。
                              虽然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我总归是心虚的。
                              哪怕我连这个曲部长的人都还没有见过。
                              我转头对丫头说,“有面纱吗?”
                              丫头点点头,“夫人是又不舒服了吗?”
                              我摇摇头,我将面纱覆盖在脸上。
                              半晌后,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他。
                              他和我记忆中的模样一样。
                              那眉那眼,还是那样冷冽,冷得漂亮。
                              我慌忙垂下眼,我怕我多看了入神。
                              说来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我也怕他看见我认出我。
                              戏开幕了。
                              我在下面听的头昏脑胀,不怪戏,怪我自己。
                              我似乎好像应该又发热了。
                              真是走哪里都好不了了吗?
                              戏落幕后,我按着之前在花名册上看见的那个顺眼名字打赏。
                              一出手就是五百。
                              在场的诸位,比我打赏的多的不是没有,我也不算是最少的。
                              不惹眼的举动。
                              晚上,我热的已经看路都有些迷糊了。
                              “夫人。”丫头忽然跑来对着我期期艾艾的说,“不好了。”
                              我一手支着头,迷糊的问她,“怎么了?”
                              丫头慌张的指着外面。
                              “咯吱——”
                              门被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走到我身前。
                              我瞧着有些眼熟。
                              “顾司令请。”
                              这句话我听懂了。
                              我很生气,面纱下的唇死死的抿住。
                              我不肯动。
                              丫头却是在一边被吓得不轻。
                              这、这传说中的人物居然请她家夫人?
                              夫人居然还在这节骨眼上闹脾气?
                              我没动。
                              管家微微侧身,就有两个女佣人进来。
                              我瞅着也眼熟。
                              我更生气了。
                              两个女佣人来搀扶我,似乎想要将我带走。
                              或许是猜到了我体弱无力,这两个女佣人看着就很高壮。
                              我非常生气,这些人我都眼熟,都是之前在顾家里伺候的人。
                              他这是想要强抢别人的妻子吗?!
                              我已是高烧了,脑子不好使,不知道可能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已经认出了我。
                              此刻被高烧烧糊涂了的我,执拗、偏执。
                              总之我就是不肯走。
                              丫头见那两个高壮的女佣人过来,什么害怕不害怕的都抛之脑后,她站在我身前。
                              我见她被两个女佣人架起,我心里着急,不能连累了她啊。
                              我连忙起身想要拉回丫头,结果起的太着急,高烧无力的我,腿一软向一旁摔去。
                              这里的家具都是金镶玉的,家具的转角擦过我的额头。
                              金子不算多么坚硬,奈何我的肌肤过于脆弱,我眼前猩红一片,血流进了我的眼睛里。
                              那是我自己的血。
                              丫头大叫,“出人命了啊!”
                              我茫然的抬头,我想对她说,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口子划拉的大了一些而已,所以才流血那么多。
                              没关系的。
                              不过我没能说出这句话,高热下我昏睡过去,混合着我额头流出的鲜血,我闭眼躺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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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1-26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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