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小在撷芳宫的时候,她总是乐意去低着头走路,似乎那一截有些衰白的脖颈,就像是静月之下一笔极其纤弱的苇,它太柔软了,竟然会给人一种,它载不住那两弯蕴和着月情风花的眉。
只是那天不一样,不多的休息时日,甘小小尚还卷着自己最不熟练的一本功课,静静默默地走着,直到一页翠绿的竹,蛮横的向甘小小伸出一滴露水时,她才发觉,这片竹林,是自己没有踏足过的。
那又如何呢,似乎这样,甘小小才能显露出自己稍有幼稚、孩童气的模样。
那天,那本课业再也不重要了,它像是一顶被甘小小在盛夏最美好的时日才摘下来的早荷,依偎在少女心事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