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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此生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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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在东莞实习的时候,有次坐公交出门,去松山湖,公交带到半路的一个地方突然都歇着了,说是到歇的点了,等下再发车。
然后我就四处走走。
附近是群山
在群山之中,看到了这个所。
当时就很震撼
说不上什么感觉
就是震撼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2楼2024-09-06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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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3楼2024-09-06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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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突然翻出我之前那条蓝色裙子,好好看。之前涛也给我买过一件蓝裙子,那时候也很喜欢,不过裙子坏了,我就收起来,没穿过了。
      读研以来经常穿裙子。夏天穿的是黑白的、碎花的、黑色吊带、偶尔正式场合会穿本科买的那套西装套裙。那套裙子之前参加比赛的时候穿过,还遇到了也来参加比赛的loong,他那时候答辩穿的也是西装,看着酷酷的。
      几条裙子还不是我自己的,是课题组一位女老师年轻时候穿的,赠予我的。那位老师还赠予了我很多好看的鞋子,不过都是高跟,我不穿,之后有机会再穿吧,总觉得踩着太高累脚,等之后过上坐办公室多一些、只偶尔泡个咖啡、恰个饭的这种日子的话,穿着高跟哒哒地在路上走路感觉也还不错。
      还给我了一件特别暖和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去年我搭配这件跟一件黑色长裙穿的。
      就是那时候,我给阿酒买了身差不多同款的羽绒服。
      山东这边的人,尤其是男性,感觉冬天都喜欢穿这种大羽绒服,还敞开着,走路衣服跟着步伐摇摇晃晃,还别说,配上高个子,还有点氛围感。
      阿酒穿在身上,自然给我也是这种感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4楼2024-09-11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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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康的做派,跟落井下石没什么区别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24-09-12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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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男人,就知道欺负我,我这下彻底走了,你开心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6楼2024-09-1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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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涛在一起的时候,很喜欢凑近看他。
            涛的头发有自带的黄,有次他头发上沾了灰,我让他离我近点。
            “干啥?”他说着,还是凑近了。
            我说让他低头,他低头了,我就用手替他拂去灰。
            涛抬起头来,笑着看我。
            我喜欢他的眼睛。
            都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能包容一切炽热和凛冽。
            那时候,他的眼里都是我。
            涛的眉毛生的也好看。
            在近距离看了几次涛的眉眼之后,有次我手痒地伸过去。
            去摸他的脸颊。
            他那时候正跟我讲跟鹏他们在宿舍的趣事,突然被我打断。
            “怎么了?”他问。
            涛的脸比我的还要白一点,因为我的脸实在是小时候去地里干活晒得太黑了,他呢,在家里窝着打游戏,干活又有保姆,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涛的唇有些厚,很温厚。没有很鲜红,但是很好看。
            我愣愣地盯着他的唇,手又缓缓地去摸他的眉眼。
            涛这个大男孩,还是被我突然这么弄给搞害羞了,在我摸他眼睛的时候紧紧闭上。
            睫毛也好看。
            可惜被我摸掉了几根。
            hh
            我想他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那是我那时候唯一的想法。
            又有些害怕。
            我突然把手收回。
            我害怕我没有能力给他一个家。
            我看到很多对在初高中没走下去的情侣。
            随之而来的是很多炸裂的新闻。比如厕所生崽、比如那个之后不负责、比如家长老师反对拆散的。
            如果有一天我跟涛也面临那样的结局的话。
            我把自己代入那样的场景。
            代入自己大着肚子考试,被周围人指指点点。
            代入自己孤立无援,没钱去产房,甚至没有自己的一个地方分娩,在脏臭的厕所里生下孩子。
            如果我是早孕的那个人的话,我倒不会狠心把孩子扔掉,我会去找之前给我看病的那个妇科医生帮忙,说不定把孩子交到孤儿院,我之后还能去看看孩子。
            代入我跟涛那个之后,他对我烦了,腻了,不要我了,我幻想的家就没有了。
            代入涛那个高个子高学历的爸爸拆散我俩,我跟涛被叫在主席台上批斗。
            (那时候小,所以想事情幼稚了。)
            越想越害怕,我想给涛一个家,跟他安安分分过日子,可对十五六岁的张玉婷来说,实在是天方夜谭。
            眼圈一红,我低头哭了起来。
            涛吓坏了,问我刚刚好好的,为啥突然哭了。
            “我寻思我也没那么丑吧?”他说。
            我被他逗乐了,啜泣着笑着,“不丑,好看呢,”然后又想到这么好的人我可能给不了他未来,又哭得更大声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么好这么温柔的涛,要是被我弄丢了,该怎么办。
            现在我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把他弄丢了,后面遇到的,可就有小康这么对我不好的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7楼2024-09-1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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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小康咋想的
              刚认识我的时候就那么关心那么上心
              熟悉了认识了 我待他很好很好了 想要他关心我一点 就不这样了
              我就是需要哪怕一点点关心就能燃起很大动力的人 虽然强大,但也易碎
              他不好
              不过随他了
              就当我上辈子欠他的也不要他还了
              我要找能满足我要求,发现很难
              我要的是谈恋爱能结婚 养娃过日子 绝对忠诚的
              对很多人来说是束缚吧
              毕竟都还没过过好日子
              自己还没成长成熟就要去当爹

              可我就想有个家踏踏实实的
              小康这种绝对是废了我也不知道我图啥为啥一直生他的气
              他就这样的人
              有句话说爱人应该如他所是
              可他这个是也太不厚道了
              说白了就是看我又喜欢他又好拿捏,就欺负我
              他这样对你们其他人
              你们才不会理他
              伤害在意自己的人
              算什么本事
              没本事的男人也不配跟我有个家
              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家啊
              不知道我三十岁能不能结婚了
              前两天在青岛海边逛的时候 进了一个妈祖庙 在妈祖面前诚心求了
              说希望早日找到一起成家的
              那个庙里还有一间老式的婚房,看着怪温馨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8楼2024-09-12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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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感觉睡着会有点硬hh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9楼2024-09-12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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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年吧,因为在社交软件上找,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人。
                  好多都还是高学历的,印象深刻的是我们本校毕业的两个男的,还有C9联盟的几个,还有国外知名学校留学的。
                  开始他们都没有表现不好。
                  但后面没聊几天就开始暴露一些不好的东西了
                  属实是狠狠地扯掉了我眼里有的学历滤镜。
                  很可怕的。
                  这么一想,小康还算是好的。
                  小康都算是好的的话,那上面我提到的这些人可见有多差了。
                  可能因为是网上吧。
                  他们本性的一些荒淫 一些人性恶处就暴露了。
                  也算是通过他们了解了一些事情
                  这时候我的结婚过日子这种执念也着实是保护我了。
                  因为其中有个人说:“遇到这种基本上就不聊了,难搞。”
                  我虽然不为成为他口中的“难搞”而沾沾自喜,但也还算松了口气。
                  我经历的还不多,遇到的都还好,小康也没有占我什么便宜,最多就伤伤我的心。我要多愁善感的事情多了,也不吝啬他一个。只是之后他不能再得到我的心疼和喜欢了。
                  然后继续总结上半年遇到的那些个。
                  渣已经不能形容了。
                  滥情
                  可能是见我认真听他们聊他们那些脏事吧,还挺愿意跟我讲他们那些破事
                  说同时谈几个就不会有我跟小康这种痛苦了 还说他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离了眼前这个找不到更好的
                  不得不说,这种自信还是值得我学习的
                  又说,认识那些女的只是想那个
                  说,自己稍微对她们好一点,回馈就很大,不像我这么难搞。
                  还说,最后分开的时候随便扯了个理由,说什么想先立业再成家,又说她要的太多了之类的。
                  太可怕了这种人
                  而且我都不知道现实中这种人是否就像我网上看到的广泛存在的
                  不过可能是我想多了
                  因为在我们学校看到的那些男同学,看着挺正派的。尤其是我们课题组的,很有能力,也很有担当。
                  只是男女感情那块我没见过他们怎么处理的。
                  了解这些可怕的事情之后,其实我也没那么急着成家了。
                  我想多吃些好吃的,多睡会觉,多看看风景,然后赚点钱
                  等之后想回趟长沙看看老师们,去我们学校的那条美食街吃我想念许久的狼牙土豆➕豆腐,还有鸭霸王,还有大排档。还有学校里面的麻辣香锅,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那种味道的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0楼2024-09-13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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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喜欢安安稳稳的日子。
                    你关心我,我也关心你,然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春夏秋冬,风雨霜雪,还有很多很多节日,有太多美好的事情要经历了,每个节点都有联系的理由。
                    不让我联系在意的人,比新冠被关“幽禁”还要让我难受。
                    loong小时候孤苦,家里虽然殷实,但父母关系不好。他说,他爸爸和妈妈是类似那种家族联姻在一块的,利益居多。
                    “也不能说没什么感情,”他说,“但很多时候很疏离。”
                    loong的爸爸跟涛的爸爸一样,都对孩子要求很严格。
                    不同的是,涛的爸爸和那位不幸离世的阿姨,很相爱;在那位阿姨生下涛大出血去世后,他就专心抚养涛长大,没有再找其他人。
                    漫长的岁月,该是多么极致的孤独。
                    阴阳两隔,可能唯有在离世的时候,才能拥抱怀念已久的温存。
                    也是因为这样,涛的爸爸对涛更多的是慈爱。
                    因为想让涛成才,所以才会严厉。
                    loong的爸爸就不这样了。
                    “满分一百,考98都不行,”loong说,“从小到大,忙不完的课后辅导,还有很多补习课,英语,书法,奥数,武术,钢琴…”
                    即使这样,loong的爸爸也没有轻易地夸奖过他。
                    尤其是loong的父母频繁吵架的时候。
                    loong说,吵架的时候会把他得的奖杯摔了,把钢琴砸了,说后悔有他这个儿子让他们都抽不开身,被迫绑在一条船上。
                    “别理他们,换我就跑出去找地方躲起来,等他们缓和了再回来。”我忍不住跟他说。
                    loong手扶着栏杆,头往手上靠,眼睛却眺望着远处的风景,里面有些回忆,有些怅然,更多的是冷漠和浑不在意。
                    就当我以为他不会接着聊这个的时候,他开口道:“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去接着做没读懂的题。”
                    “只要我足够优秀了,也就不必他们管我。”
                    loong的想法简单粗暴,却跟我一贯的想法一致。在我被初中那几个男生欺负的时候,也坚定地觉着,只要我足够优秀了,就能摆脱泥沼。
                    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
                    起码他们父母都想着好好培养他们,也有这个能力好好培养他们。
                    我更多的是野蛮生长。
                    没人教我什么卫生常识,得妇科病了自己去看,初中被混小子欺负也是我自己闭关学习最后才摆脱的,一直走到现在,都是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父母没有经验指导,没有更多的投入。
                    初中那时候,有个老师组织了违规的补习,但是不贵,我想去学,哭着求我妈,都没给我报。
                    与之相反的是,我的这些待遇,在我弟身上永远都不会有。
                    loong侧头安静地看着我,我眼神有点落寞,垂着眼皮看他。
                    entj不愧是我最向往的人格。
                    “婷婷,我看好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点点头。
                    “我其实也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他突然笑着,打碎了之前眼底的冷漠:“你猜我第一眼觉得你像啥?”
                    “啥啊”总不能一下子看到我的属相看出我是兔子吧?
                    “小狮子。”
                    “啊?”狮子就狮子,为啥还要加“小”?
                    他就笑而不语。
                    我就说,“好嘞,大柿子。”
                    loong就哈哈笑。
                    我在意loong。
                    做组培养出叶子的栀子苗会拍给他看。
                    “是用外植体养的。”我跟他说。
                    参加21天打卡早起叠被子也会发给他。
                    把被子叠好,然后用元道经纬相机拍照,之后发到打卡的群聊里,又接着转发给loong。
                    loong那一个月特意调整了作息,跟我一样早起。
                    “早。”他给我发消息。
                    “我这个被单好看吧?”我问他。
                    “好看。”
                    是蓝色碎花的,一整套都是那种的。
                    然后就开启了一天的上课➕实验之旅。
                    中午没胃口,吃了水果捞,还买了一小袋燕麦片,加进去拌了拌,别说味道还不错。
                    我拍照发给他。
                    loong吃的自选,他喜欢清淡饮食,但我说担心他太瘦了身体不好,自选里面就多加了一块鸡排。
                    他也拍照发给我。
                    “晚上跟几个朋友去吃饭。商量些事情。”他说。
                    我也要去参加社团的常规活动了。
                    日子就这么细水长流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1楼2024-09-13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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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loong会死。
                      周六他出门跟朋友出去吃饭,我也去参加了社团活动。
                      两个场串着走。一个是辩论社的,一个是书法棋艺社。
                      跟朋友下了一盘围棋,我跟他都是菜鸟,险胜之后,我也跟他讲完了我最近遇到的趣事。
                      “我一看表白墙上那个照片就是你。”我冲他哈哈笑着。
                      他也笑着,“那天你突然转发给我,我都以为是你偷拍的。我就在那边拍了会风景,也真是,hh”
                      “辰哥魅力太大了”一旁的朋友笑着打趣他。
                      后面又玩了几盘五子棋,却每次都被他压制。
                      到最后甚至有那个下法,忘了叫啥,整个被卡的死死的。
                      我气不过叫了社团里下棋的大佬来破局,一圈人也围过来支招,后面堪堪找到破局的办法。
                      却都赞叹原来五子棋也有这么大的门道,学到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跟大家告了别,然后马不停蹄地去辩论社那边。
                      慧是我的好友,她在信院,也加入了校辩论队。辩论社的常规活动其实就是小型的辩论赛,不过没有那么正式,在赛后大家会一起复盘然后学习经验。
                      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慧正在进行四辩的总结。
                      她讲完后,下面很多人在鼓掌喝彩,我也跟着鼓掌,笑着看她。
                      她看到我,笑着冲我挥了挥手,像打了胜仗一样。
                      呆了一会,活动结束了。
                      我跟她互揽着胳膊,从教学楼里出来。
                      跟她好久没见了,很想念的。
                      她突然问我经管院的那个视频的事儿。
                      我有信心瞒住小雷,虽然最后也没瞒住;但从没有信心能瞒住慧。
                      我跟她之前一个队打辩论的,那时候她是三辩我是四辩。
                      有次自由辩论那段,她被对方二辩问倒了,我接连三个反问把对手问的哑口无言,最后陈辩的时候更是把对方所有的漏洞总结陈词,赢来了一次压倒性的胜利。
                      现在想起那场辩论来都感觉极其激动。
                      完全不亚于小康没说过我之后的那几句:
                      “我反思”
                      “无敌了”
                      回到慧这边。
                      她问我最近安全吗?有没有被那人骚扰?
                      我说没。
                      她说那就好。
                      “挺解气的,”她开心地冲我竖大拇指,然后又忧心道:“不过也很危险,下次遇到这种事了,跟我讲,我们一起商量,好不?”
                      这种情况很可能就是我跟慧一起手撕渣男了。
                      她哈哈笑着,我俩一起去了学校新开的甜品店。
                      晚上甜品有折扣的,我请客,她买了个小蛋糕,我从一旁的奶茶店点了杯红豆奶茶,然后在甜品店的沙发上坐着聊天。
                      她说长沙冬天好冷,等明年夏天了,要好好赏赏花,感受一下和煦的阳光。
                      “你喜欢啥花?”我问。
                      “我们学校的鸢尾花就不错的,”她憧憬地说:“小山坡上一片紫色花海;还有金鸡菊,金黄的花海。”
                      “你喜欢啥花?”她又问我。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花,但眼前却浮现了一排粉色的花树,樱花花瓣随着风飘扬到眼前,带来温柔的花香,却遮住了那个缓步走来的少年的脸庞。
                      心头狠狠一颤,我紧闭上眼睛。
                      loong的电话恰好又在这时响起。
                      打电话的却不是loong。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2楼2024-09-1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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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辩论胜利比小康说不过我更好的原因是
                        指责跟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的错误没什么本事
                        自己人都要护着,这是小猫小狗都知道的道理。
                        小康是太伤我心了,我又在气头上,但也没讲很过分的事情。
                        就这样吧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3楼2024-09-14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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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ong出事了。
                          他朋友跟我说,loong接了个电话,喝了几杯后,去了趟洗手间。
                          本来觉得没什么事,都没去管。
                          结果再去找,洗手间一个人影都没有。
                          跟饭店的人讲了吗?我问他。
                          查监控。
                          他说讲了。
                          这事也不好跟远在河南的loong的父母讲,说不定只是出去转了转,讲了反而会让长辈着急上火,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是微信置顶。”他说。
                          备注还是“婷婷”。
                          我跟慧说有急事,先走了,她问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
                          出了校门,我问那人要了地址,拦了辆滴滴,就往那边赶。
                          “调了监控了吗?”我问。
                          “调了,没出饭店。”
                          那就好办了,在饭店里的某个地方。
                          路程走到一半,loong的朋友跟我讲:“在一个包厢里找到了,不过躺在地上。”
                          “好,”视频里他朋友在叫他,可是loong的眼睛紧闭着,嘴唇发白。
                          我要急哭了。
                          “可能是喝多了,”他朋友安慰我,“看着没啥问题,喝醉的都这样。”
                          “辛苦你先帮忙照看一下,”我急忙说,“我叫救护车。”
                          “不至于吧…”他说到一半,我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
                          “辛苦你们过去救救他,”把loong的身份证号和地址报过去后,我哭着说,“我卡里还有一千五,不够的话我再凑,不会不给钱的…”
                          等我过去的时候,loong已经被带走了,跟着救护车过去的有两个人,还有几个人在饭店等我。
                          “这是他手机和外套。”有人跟我说。
                          “辛苦你们了,”我有些失魂落魄,“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他们跟我讲了。
                          这顿饭本该是loong请的,还没结账。我开了loong的手机,用他的微信付了钱。
                          他的密码都是他身份证的后六位。
                          又拜托他们帮忙保密,别告诉其他同学朋友loong今天出的事。
                          然后几个人就走了。
                          到医院的时候,loong还在睡着。
                          医生说没事,就是喝醉了,又累,休息一下就行。
                          我就让那两位也走了,自己在旁边守着。
                          躺着睡了会觉。
                          跟loong在一块其实是极其不踏实的。他身体孱弱,经常生病,虽然智商高能力强。
                          并且,有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很多时候我都感觉他是在有意考察我什么东西,不亚于现在跟小导师汇报的感觉。
                          不过能变优秀就好。loong只是被家人要求惯了,就也拿着高标准要求在意的人,比如我,除了这个外,他对我的要求还是挺宽松的,待我也温柔。
                          我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偶尔会反感他管我,但他不是那种只提意见的,是真的能帮我想办法解决的,一起解决我遇到的难题后,我确实也发现自己的人生更广阔了些。
                          就比如那时候被学姐打压,他帮我理性分析,给我底气,让我能离开原本局限的掣肘,争取到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这是我自己琢磨不出来的路。
                          loong很厉害。
                          可惜,天妒英才。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4楼2024-09-14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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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天冷了,风呼呼地刮,我住在高层,风试图穿过紧闭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之前一直担心这个月因为情绪波动太多,导致身体不好了,不能正常运行。
                            不过总算能松口气了。
                            之前未雨绸缪买的暖宝宝也派上了用场。身体很难受的时候是懒得去装热水袋的,这时候,只要揭开暖宝宝贴纸,然后贴上,疼痛就会缓解很多。很大一包的暖宝宝,我在拼夕夕买才花了不到二十。
                            看来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前提是我得提前多做好准备,这样就不至于后面一个人难熬,去把希望寄托在对我待价而沽的人身上。
                            如果我身体状态良好的话,在任何关系里博弈都没有大碍,即使输了也不会摧毁我;但一旦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时,自己又不争气的话,很可能被对方狠狠摆一道。
                            并且,他承担的也仅仅是些微的道德代价。
                            还有人可能占在他那边。
                            毕竟我的痛苦,死定义在于“我的”,他似乎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
                            在自然界中,被捕食者也从不应该祈求捕食者的良善。
                            所以,在已知的或可以预测的灾难降临前,要先找到信的过的、能拜托的人;如果找不到的话,在经历痛苦的时候,要咬牙坚持度过,不要讲出来。
                            因为讲出来也不会得到关心,还会接受精神的打压,无边的冷漠。
                            loong说他信得过我,我也没有辜负他。
                            在他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我是能替他做主、好好保护他的。
                            那天在医院睡了一觉,大约早上五点的时候,loong醒了过来,我听到动静,也睁开眼看他。
                            loong脸色憔悴,迷迷糊糊地起身去桌边喝水。
                            “有哪里不舒服吗?”我问
                            loong这才看到我。
                            他的大脑有片刻的宕机。
                            “婷婷?怎么回事…”
                            “你都吓死我了。”我跟他讲了他喝多了失联的事。
                            loong说他那时候喝醉了,迷迷糊糊走到一屋里,往前绊了一跤,突然间感觉天旋地转,晕晕乎乎,索性直接躺地上闭上了眼睛。
                            “让你担心了,”loong坐我旁边来,眼底有些落寞,看着我,“大晚上的,还来管我这个醉鬼。”
                            我动了动嘴,还是没忍住,问:“总之我讲了多少遍,你都是不能少喝点?”
                            “我组的饭局,聊得很来的朋友,以后或许一起做事的,感情到了就多喝了点。”他认真解释着。
                            “也不至于这么社会吧,”我冲他撇了撇嘴,然后又吓唬他:“这下好了,人都被你吓跑了,出来喝个酒半路人没影了,换我就认为你逃单了。”
                            loong好笑地看着我,然后突然一脸糟了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用你手机结的单,”又说:“不过真把人吓到了,都找到我了。”
                            loong笑着,明知故问道,“哦?我朋友为啥知道找你?”
                            我瞥了他一眼,心里腹诽着,也不知哪个死鬼把人家的聊天框置顶还备注了小名。
                            “起开。”我把loong赶走,气呼呼地合衣钻进了被子里,扭头对着墙,打算接着补一觉。
                            困死了。
                            loong没走远,也不知在磨蹭什么,然后出门了。
                            他是出去吸烟了。
                            不到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带来些烟味,我还没睡着,但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loong帮我掖了掖被角。
                            早上起来后,跟loong一起出了医院,我们去早餐店吃了饭,我还特地给他点了杯牛奶。
                            “养肠胃。”我说。
                            他不喜欢奶膻味,但还是一口气喝了。
                            loong很快吃完早餐了,我还在慢条斯理地吃,他就开始一个个给昨天晚上的那些朋友打电话报平安,还约了晚上一起打台球。
                            太六了。我暗暗啧舌。
                            loong在吃喝玩乐方便,果真也是一个行家。
                            等我吃完,loong就问我,今天还有其他事忙吗。
                            “要约会吗?”他笑着说。
                            “都会面了还约个头啊,”我笑着打趣,“你看去哪?”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5楼2024-09-1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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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ong问我还困不。
                              在医院休息的时间不长,因为饿肚子起的又早,还是有点困的。
                              他就带我去了家洗浴按摩店,付了钱之后,跟商家讲了下打算先休息一个多小时再弄。
                              我问服务员要了好几张一次性床单。
                              loong跟我一起铺好床单,然后我就合衣躺了上去,身上再盖两个床单,之后再盖上小被。
                              天是亮的,我就把小被盖到脸上,只露出一个光滑的脑巴壳。
                              loong的床位在旁边。
                              “婷婷你好可爱。”loong坐在他床上,笑着说。
                              我掀开被子一点,只露出眼睛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loong不休息嘛?”
                              “休息呀。”说着,他也躺在了他那边的床上。
                              服务员过来贴心地把窗帘拉上,把灯关了,又顺手带上了门。
                              室内有橘子味的香薰,很是沁人心脾。
                              “loong,”在黑暗里,我轻声询问他,“我昨天很害怕很害怕。”
                              “嗯,”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做出了承诺:“之后不会这样了。”
                              他这么说,我肚子里纠结着的说教的话和小小的怨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心里还很熨帖。
                              “我就说嘛,loong最乖了。”有些困,我就迷迷糊糊地说了这句,是我一贯拿来哄我弟的句式。
                              loong像是睡着了,没有讲话。
                              我也踏实地要睡去。
                              梦里似乎有过同样的场景。在快要失去意识前脑袋里是这样的想法。
                              是有一个人也在我旁边睡着了,他很累,还穿着病号服。
                              但是他好像没有生病。
                              睡梦中,又迷迷糊糊地想,为啥没有生病却穿着病号服呢,好奇怪啊
                              “你往那上面浇点水。”我听到我自己的话。
                              然后又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弯着腰,面红耳赤地在一个黄色塑料袋里浇水。
                              他快速弄好,然后扎好袋子,就要扭头了,我期待看到他的样子。
                              “婷婷,你知道我小名是啥吗?”突然有人问我。
                              “涛涛。”我下意识回复道。
                              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死去的记忆奔涌而来。
                              我看到回忆里涛面红耳赤地转过身,然后笨手笨脚地爬到跟我的床拼凑在一起的另一张病床上。
                              我看到樱花树下,花瓣从我眼前掠过,涛慢悠悠地走来,眼含笑意看着我,头发上还沾了一个花瓣。
                              我看到夜晚的公交车上,涛坐在靠窗的位置,把他的校服披在我身上,那时候,我看着他,想象着他能当我的丈夫,等我们七老八十了,还像现在这样坐公交。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loong已经起身了,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目光审视着我。
                              “谁是,涛、涛、?”一字一顿。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9楼2024-09-20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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