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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晒戏〗剁椒:亘古残雪是你经年未遂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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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春晨嫩芽初生的小玳失去了母亲,又被嘱养在婕妤膝下。在面对全然陌生的寝卧时,她才从混沌虚妄中醒来,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微生玳开始学着去收敛自己顽稚的脾性,她也曾真心祈盼婕妤能够看到自己的乖巧、端庄,重新给予她一份爱,一份她所需要的安全感。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4-04-0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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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折:绪因荷x绪轻
    -
    自风筝一别,已然一年有余,9岁的绪因荷日日盼着燕为珍的身影,可映入眼帘的,却永远是不曾被扣响的小门。她盼着燕为珍的走近,或许也是盼着那个能被爱的绪簪雪的到来,绪因荷是渴望被爱的,她一直再想,如果她好一点,再好一点,或许父母就会多注意她一点,就会多爱她一点了。那时的绪因荷,在失望里仍存着一点希冀,仍旧渴望被爱和被选择。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4-0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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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荷
      [一道不起眼的和风,不自量力地试图描补着破碎的季春,绪女的一点慨叹,就这样被卷入了空中,慢慢的远去化了了。瓷片落地的脆响依旧萦绕,才从吵闹的大堂溜去,撇下两柳罥烟正悲:]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吵呢?”
      [摇着斜斜的竹椅,倦然地淌下一段软语:]
      “也不知道为珍的风筝可又修好了吗,去岁时还挂到咱们院子里的槐花树上了……”
      -
      绪轻
      [悄静地追随衣云,抛掷好多蛮重恨声。睫下两泊泉雪足以抚纳一朵絮叶、一团绒雀的心事,却不能在此刻目见她完整的悲哀,讷讷笨拙地安慰:]
      “姑娘,他们只是……”
      [短暂的缄默是难堪的陈情,轻不忍再说了]
      “清明雨重,好难得响晴天,姑娘还想和燕姑娘放风筝吗?您去年的风筝好好收着呢。”
      -
      绪因荷
      [愁水化作凝在眉间的霜,默然的叹出兰息,或许是初夏的金乌流泻的光芒多了些许炽热,叫她摇曳一只兰花团扇,勉强推却了一点流云下的炎炙:]
      “他们,他们只是什么?”
      “罢了,不过就是,千般不由己,万般不由人。”
      [那只她藏起的软翅蝴蝶风筝,真的能稳稳地拥抱碧落么,又真的能飞出绪府的四方天么,于是犹疑地看去了:]
      “不了,不放了。她的风筝坏了,尚且有娘亲去修补;若是我的坏了,怕是还要遭一顿骂,何苦来呢?”
      “收着吧,叫它(风筝)安静的睡去便好。”
      [一同沉寂的,还有绪女曾经幻想过的、飞出绪家的梦。]
      -
      绪轻
      [轻盈地接过团绡云扇,是为珍爱一枚小荷的青涩,不再辩驳开脱此刻愁情的来由,固执地剖白心迹]
      姑娘的风筝坏了,轻会为您修补的。
      [垂却安静的眼湖,在两束青稚弱肩上看见心潮的沉黯,捉住一点游絮轻音]
      也许、也许它并不想睡去……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24-04-0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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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因荷
        [执拗的绪轻与固执的暄风,都没能剥落开绪女冗长的心障,低垂下的一双眉眼,只是轻缓的摇头辩驳了:]
        “不,阿轻,它累了,累了,所以想歇歇了,所以不愿意飞了。”
        “修补上的风筝,也不是原来的那只了,它失去的不只是曾经的模样,更是出去一看究竟的勇气。”
        [一双雪白的柔荑轻柔的放在绪轻的手上,堪堪撑起身来,用珠履稳住曳曳的摇椅:]
        “阿轻,收起来吧,以后也不必再拿了。”
        -
        绪轻
        [在她平柔的声气中,轻终于沉下去、落下去,伏为她永远恳真而衷情的小鬟:]
        是。
        [于是停住扑扇,去看她裙萍中流淌的光与影:]
        今日,姑娘不等了吗?
        -
        绪因荷
        [停滞住眺望远方的目,落寞的伏下一段雪颈,那道满是希冀的眼最终还是缄默的黯然了,只将失望的情绪送归到不解其情的风里去:]
        “她……大概是不会来了,一年了,兴许她又病了吧。”
        “可她阿娘好生疼爱她,叫人不得不羡慕了。”
        [攥住缀下竹椅的裙帘,收不住情绪的簪雪,像是怯懦无能的小兔,任由一片山花蔓延到眼角,洇出阵澄澈的水雾:]
        “你说,我要是好好画画,我阿娘是不是也会好好疼我,就不会不要我了呢?”
        -
        绪轻
        [矮肩屈膝,去萦望她泛泪的怯情,犹豫了一会,两臂轻轻环抱住她、犹如捧一只雪兔,仍由露湿衣襟。过去的过去,也许是沼泽恒淤,但是、但是:]
        无论如何,轻会永远伴在您身边——将来的将来,也一定会有好多人爱您的。
        -
        绪因荷
        [自幼以来的不被选择,叫绪女早已习惯了不被爱的宿命,于是拼了命的抓住一点点的希望,去讨好、去做父母眼中懂事的姑娘,硬将不屈的梅磨成攀附的菟丝,她愿、她的心,或许,不被理解、不被倾听,是顺理成章的:]
        “阿娘她更爱画,阿爹更爱男儿,他们都不爱我。”
        [强作一勾玉兔弯月,收起眼中转着的潋滟明波,拉住绪轻的手也变得轻柔了,之后便是低低的呢喃:]
        “我希望,如我、如你所愿。”
        -
        绪因荷;9岁
        绪轻;8岁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24-04-02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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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起风筝的背后,究竟是收起什么呢,或许收起的是绪因荷冲破家庭的束缚、走出绪府的勇气。可为什么绪因荷连去抗争的心思也无?大抵是因为被磨灭了心性的金丝雀早已习惯了认命吧,又可能是因为碰壁多次的雏鸟早已失去了信心。终会遇到满堂春,一个多么可爱的愿望,但在短短的七年后,这一切,又会变成虚妄。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24-04-02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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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时期镌刻下的伤痕、宿嫌旧怨的业孽在心底生根发芽,破碎的情宜拢聚化为自缚,她们终其一生都被困在儿时的不幸里。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4-04-02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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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四折:燕为珍x微生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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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为珍在此后不算漫长的一生不会再去渴望纯挚爱意,她是被爱过的孩子,又被决然抛弃。她体会过两种极端,不愿再一次陷入绝境。而微生玳终其一生都在祈愿、祈愿谁能够像母亲一般给予自己无条件的爱。她不喜欢端庄扮乖,却在婕妤膝下装作世间最和婉的姑娘。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4-04-02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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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为珍
                柔软的细绒环绕住燕为珍颀长的脖颈,密密轻轻的撩拂腮颊,阖目乌睫颤颤,耳边寒飔紧俏。燕女于廊下支起摇椅,随看日落月升似乎成了每日必行的惯例,银粟繁密纷舞,片刻的时间就在廊前院内厚厚得覆盖了一层积雪。
                燕为珍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白令她头脑昏沉,破损的袖口上浅浅的落了几片晶莹、洁净的雪花,告示着燕女这场白骨露野的战伐又延续了一年,而她也已经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未瞻圣颜。
                -
                微生玳
                鹅毛般的雪花簌簌地不断往下落,织成了天幕雪帘,洋洋洒洒、又松又软,却又是寒凉的。微生玳已经许久迈出过宜斋了,趁着今日大雪的笼罩才敢探身于宫道,太素显然也是对这样的皇宫是陌生的,称奇道:“真如听云姑姑所说,像银白色的“珍珠”喔。”
                她们驻足于一颗梅树下,不敢去摘那被薄薄的珍珠覆盖的花儿,怕被洒落一身的软雪。
                -
                燕为珍
                拐过宫墙时,燕为珍久违地听到了藏在雪片扑簌落下声音中的一串莺啼,循着声音望去,是不同于天地一白般寡淡、单薄的一撇嫩色,与枝头茂密的艳浓给寒峭凛冽、颓败疮痍的此际晕开一团艳绝朱墨。擞落裙角沾染的碎琼走向她,疏香下独立的一株幼蕊:
                “公主…许久未见了,您也是出来赏雪的吗?”
                燕为珍贸然而出的声音似乎成为了刺破寂静的凉刃,在这座岑寂、肃穆的桂殿兰宫险些惊落一树锦簇。
                -
                微生玳
                垂漏的天光,悄然飘落,好似是累了歇在了微生玳眼前的那颗小梅上,酸甜的往事不经意间、悄然浮上心头,瞬间弥漫在她的心底。她很生疏的迎接着,眼前这位曾经的故人,澹目微颤:“好久不见了……燕姐姐,你还好么?”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4-04-02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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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为珍
                  她眸中并不热切的莹光令燕为珍不得不复挺瘦脊,换上一副合乎身份的绮丽假面,微垂的眉黛停落两三粒风雪,亦如四月时落在睫旁的一片弱瓣,与燕为珍一起结识了眼前的掌珠——恰似婕妤身旁一只懦呢的幼燕。
                  群青织金的旧氅隔绝了尾冬的残寒,却无法缝修袖边的碎损,云鬓雾髻旁孤零零的簪着竹篦铜钗,显赫的皇城也萧瑟了。“我还过得去,前线军用吃紧,后宫的用度缩减了不少。公主冬日所用的炭火可还足够?”
                  -
                  微生玳
                  结了银霜的青砖上,有婆娑的树影、细碎的冰雪,可却没有了烂漫的桂花,更是拼凑不起那一段回忆,零乱的玳,她轻轻的抬起了眼,想要在朦胧中去看她:“够的。”继而道:“燕姐姐,你穿得有些单薄了,这里离我那近,要来烤一烤火么?”
                  -
                  燕为珍
                  露在云袖外的一截柔荑经寒飔吹刮透出胭色,听过公主相邀之言,更觉得风雪无情,直钻进髓缝里的凉透彻心肺,风啸雪紧,随她去往寝宫闲坐。行走在宫道上时,燕为珍望向她细柔的鬓发,以及髻边蝴蝶式样的珠簪,一摇一晃、一步一颤,在许久之后碎叶斑驳的那个秋日,迷离朦胧间,似乎又如同光华浮景般呈现眼前,一摇一晃、一步一颤。
                  -
                  微生玳
                  未曾想过有这样的再遇,悬在心上的珠铃轻曳,再慢慢垂下,不由得颤动,太沉重了,微生玳心想,(许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心底终于多了几分自得,也能同燕氏絮语片刻。
                  小火炉边,她小心翼翼的抬睫,捧一只小小的袖炉呈在她眼底:“燕姐姐,冬寒,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出来了。”
                  -
                  微生玳15岁 燕为珍21岁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4-04-02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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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悖的理念却造就了极其相似的二人,这是燕、玳二人第一次脱离宴会的单独见会面,不再纯净辜色的燕为珍,披露一身泠冽遇到了褪去怯弱的微生玳。她们不曾远离众群独叙过,此刻也没有一丝乐意心甘弥留在二人身旋。她们并不会促膝长谈儿时梦魇,短暂的烤火时光结束、都将归为以往的平静,好似从未有过交集。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24-04-02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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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折:绪因荷x周观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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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绪因荷短短的一生,遇到了一个转折点,那么这个转折点一定是周观湄——一个严厉但温柔的老师,她给了绪因荷一个别样的三年,宛如一个母亲般,引导这株懵懂的小荷慢慢成长,去细听绪因荷埋没下的一桩心事。而她们的初见,却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似乎过于惊奇,但又在意料之中。在一个百花争妍的季节里,绪因荷在第一节课上便走了神,很不幸的被周观湄抓了个正着,之后便拉开了这场命中注定的缘分。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24-04-02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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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荷
                        [绕在瓶旁的香风无端的牵引了绪女的思绪,便引得那一对藏着哀水的目,落在了窗外那一团花红柳绿里,她不受控制的开始畅想:或许那样艳丽的蔷薇会引来只漂亮的蝴蝶,不,也可能不是蝶,或许是寻觅着花蜜的蜂也未可知呢。但总不会落空的,毕竟凝着团盈盈的晨露的蔷薇花,那样的惹眼,她也只需一眼,便醉在了粉红娇软的花瓣里。]
                        [饶是这样的遐思,叫她早早忘却了这是第一堂课,是严厉的周女傅在台上正眉飞色舞,可她浑然不觉,依旧在这肃穆的书屋里,起了去拨雪寻春的念头——万一她也能遇到只可爱的春燕,伴她左右,跟上春姑娘匆匆的脚步呢,也能与春来一场猝不及防的邂逅呢?]
                        -
                        周观湄
                        风帘吹下了绿鬟秾钗的一撇,剥落柳丝在畔也,缴缠着兰音叙脉一并散在此际,是朗朗的诗赋风华。可当流眄的净湖捧上了一支遐荷,正漾漾的辗在了菱窗之外的春日,本不该属于此的荷萼,怎能不教人愠怒,遂是和煦的兰息也不免蕴上了寒魄,拟呈素柄戒尺的一丈,搦下了一际重响,惠该叹,可与之更多的是泠凛秋潭裁取的一波横目
                        “绪大娘子,一牖之外,您本不该停留在此的。”
                        “但既然您喜欢,站起来去窗外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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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因荷
                        [可春本该是柔和的,却无端的自身前袭来了一阵凛冬与震人的霹雳,隔着并不算太近的距离,她也能嗅到那腊月里独有的寒意,多年来不曾被师长苛责过半句的绪女,骤然地在一众人前被点了名,白皙的鼻尖上顿时便点染了樱桃的艳色,那双好看的远山眉也顺势地耷下,剩下的便只有埋下的螓首、和缩在衣袖中死死攥着的一双柔荑了,她苍白的唇嗫嚅着,却始终吐不出半个声气,末了才堪堪续来一字:]
                        “是。”
                        [却是慌乱的起身,竟是略有磕绊的推开紧闭的门,可窗外的蔷薇、蹁跹的玉腰奴,却如一潭薄冰般消融了去,又似乎这春被绪女的委屈填了满满当当,再容不下丝毫欢快的景致了。]
                        -
                        周观湄
                        或是于菱牖薄纸下泄落的孤荷,蔓蔓迤逦的,可却总是透着些许的愁绪,裹挟了孤寂的背影盈下,在周惠心芽尖落下了浓墨的一笔,有过一瞬的犹豫,可当泛睛的游珠在于这一方室,随至的是萦萦的重任,不可推却。
                        且在清漏倒尽时,摹下的一际采霞,终究是应下了停歇的词句,周惠趋履渐及尾荷了,伏下一节裙页与她平视,在眉山偎着颦黛的重色,也衔下一缕诘章
                        “大娘子,请把腰板挺直目视前方,看着我。”
                        “告诉我,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4-04-02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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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因荷
                          [骄傲了半生的绪女,不曾被谁人这样严厉的诘问,只是无端的不知为何的控不住心绪,于是才有了神游初春的模样,她多想抓住一展脆弱的蝶,捧在温热的掌心里,听它去叙说春日的绮色。缥缈失神的目,在触及到周惠衣摆的一角时,又骤然的回了神,她喉间是哽咽的,却又极力的压住哭腔,可再抬眼时,眼角早已如烂漫的山樱了:]
                          “错……错在……”
                          [斟满委屈的眼,却不论如何也不肯叫转着的泪落下,但猝不及防的是,那对细密的鸦睫上,早已沾染了零星的一点碎泪,究竟错在何处,一个过于简单的问题,她却颤颤的开了几次口才能挤出一句:]
                          “我……我不该不听课的。”
                          -
                          周观湄
                          一莹忧絮吻在頻瘦的眉水,颤颤的在此中蕴汲了更深的愁怜,当然与之彼长的是厉责,周惠仰山的一节纤颈下,裁取一双睥睨的俯瞰
                          “大娘子,容我多说一句,你这学要替谁来学呢,女子生在这浮沉中,本就是诸多不易了,您不要做展翅高飞的鹰,却要甘心做永远只能攀枝的菟丝花,又或是伏在淤池的娉荷?”
                          “您要好好想一想,这才是你想要的吗?”
                          -
                          绪因荷
                          [绪女十几年来,不曾有谁人愿意去驻足在这朵病弱的孤荷前,去细细地问一问、去听一听,她那点或许不值得一提的心声,更不曾有人告诉她女子也可以去选择脚下的路,她犹如被厚重的蚕丝、重重困束下的茧,上不知天高,下则不知地厚,她那双太过于柔嫩的手绞着衣摆上那展荷叶不放,葡珠低低地瞥着地上一点匀净的泥土,只是飘来荡去,犹如无根的一点浮萍:]
                          “我不知道的。”
                          [她的声很轻,轻的像是点水的蜻蜓,只是盈盈的一攒:]
                          “没人告诉我我想要什么,所以我该要什么呢?”
                          [罥烟是蓦然的耷下,她如中了咒般,只是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一句的慨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的……”
                          -
                          周观湄
                          搦下的一段螓首与饱含眷怜的小珠并在此处盈落了,香瓣啭滞间恰嗟叹一寸。且就在缎绣里泊有一支瘦玉,及是柔湲的为薄荷拭去泪痕,忧怅也和煦的漾漾了一尾隽永的裁章
                          “不要哭啦,我们小绪大娘子可是最好最好的女娘呀,才不会因为被老师罚了而哭鼻子呢。”
                          “您要认清你的身份,你先是绪因荷,才是绪大娘子呀,女子从不是家族和夫家的附庸,而是一个独立于世的个体,每个人都该是,不论他是平民还是皇亲国戚。”
                          “我的拙见可能并不贴切,但我更想您要翱翔,而并非是地上的伏荷。”
                          -
                          绪因荷
                          [那忽如其来的一点和煦的春光,揉碎了绪女心上那化不开的风露清愁,足以叫那簇凝固多年的寒冰,化作了一点潺潺的流水,绪女浑浑噩噩的十一年来,不曾听过谁剖开心肺,与她去诉一点衷肠,更不曾有人与她说绪因荷已然是优秀的、是合格了:]
                          “真……真的么?”
                          [那一双杏眼里终于很难得的,有了一点雀跃的涟漪,或许她也没有注意,眼前零星的雾气,慢慢的散去了,都化作了扬起的眉尾,绪女是思索的过了许久——去看看吗,去看看外面,看看周氏口中所说的、所描绘的、所期待的,于是千言万语,便化作了她的颔首,以及很轻、但很坚定的一字:]
                          “好——”
                          [于是周观湄种下了一株春,在这,在绪女干涸的心中,生根、发芽:]
                          ——我好像找到春天了。
                          -
                          绪因荷;11岁
                          周观湄;32岁、字惠,绪因荷11岁时来到身边,教习三年离去。绪因荷视若亲母。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24-04-02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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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有些啼笑皆非的初遇,以温馨的方式收场了。之后的绪因荷,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会伏在周观湄的膝上,叙说着前半生的心绪,也会迫不及待的捧出一颗真挚的心,去赠与她的春天。周观湄的出现,慢慢弥补了绪因荷残缺的亲情和爱,但也造就了她极度依赖周观湄的场面,也为绪因荷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24-04-0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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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折:绪因荷×周观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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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之期已到,终于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候。只是周观湄不愿叫绪因荷过分伤感,于是便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谎称自己只是回家探亲,不日便会回来。而一向依赖周观湄的绪因荷纵然万般不舍,还是亲自送走了周观湄,那时的绪因荷甚至还天真的设想重逢之日,该如何去庆贺这份喜悦,却不知这也是一场诀别。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24-04-0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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