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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古田的冬季很冷。
青子从窗口望下去,茫茫雪地银装素裹。路上鲜少有人,白得刺眼的雪地衬得光秃秃的
树枝越显孤单。真是没生气。
快斗说有话和自己说,是什么话电话里不能说呢。
换上衣服出门,快步走到江古田高中,尽管时间还很绰绰有余。
到了学校的时候快斗竟已经在了,还略显慌张地问她怎么来得这么早。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怕被看穿小心思,慌忙中才想起他来得同样早。
不出声。
他又调侃起来:“青子你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成粽子,好难看的。”
一起走到街角的茶餐厅,他把热可可递进她的手中。
“都冻红了也不知道戴手套,笨女人。”他皱着的眉不肯舒展开来,仿佛在压抑什么。
“你不是说难看么。”
长久的静默。
快斗拿着匙子在咖啡里转了又转,又转,不停地转。
“我要去法国。”他终于说出口。
残酷的现实终于要带着覆水难收的决绝。
她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嗯听说塞纳河很漂亮,忘带礼物给我你就死定了。”
“不是旅游。”他将头撇向窗外,匙子落在杯子里,点点咖啡溅出来。
张牙舞爪的姿势僵硬地收起。
如同海水漫过脚漫过膝盖漫过胸口,仓皇地收场。
茶餐厅的桌子上留着没有喝完的热可可和咖啡。
人走茶凉。
如此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