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非常少,总是低头坐在那里。可她并非不在意这个世界,她细腻的感觉,单纯直接的视点,能很清晰的洞察到这个世界上全是诱丨惑,部分是试图诱丨惑她,部分是她试图去诱丨惑,还有的只是在不断的招手,来吧,来吧。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不知所措,除了在原地绕圈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突破,怎么寻找。天空蔚蓝,阳光洒满大地,荒草一望无际,她希望有人带她去很远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老师,没有妈妈,没有夏子,没有学校,没有一切,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用再考虑。
她不断写信,也许把所有本应该说出口的话都留存在纸上了。有回信吗?大概是有的,但是没有答案。她寻求某种回应,可惜得到的回应都太薄弱,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拉她出来,当远处像是无底洞似的东西慢慢,轻轻,悄悄将她拖进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充满神秘的尖锐感,冷淡的态度,干净却又很难望穿的眼睛,还未成熟的身体,细瘦的腿,无不在述说某种始终在述说的憧憬,这种憧憬既是她对于四周一切的,同时又是四周一切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