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一直如儿时那样该有多好,斑。”那日柱间对斑这样说道,“可惜,我们终还是要面对……”
“那又如何,该来的总会来。”
“难道就不能改变吗?”
“不可能。宇智波与千手形同水火,这是迟早的。”斑淡淡地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为了宇智波一族我一定要赢你。”斑微皱了下眉,摆出迎战姿势,“出招吧。”一切都不可能了,宇智波与千手两者只能有一个生存。
……
那日的谈话斑始终记得,清楚地记得柱间说出这些话的无奈与哀求。他亦记得当时自己坚持战斗时,柱间透出的绝望,以及落入谷底时,柱间的惊慌、自责和悲伤。痛彻心扉的呼唤久久徘徊于谷间,回旋于耳际。
这不失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坠入水中时斑想着,若我们永远停留在孩提时,有多好……
或许是命不该绝,亦或是泉奈的灵魂的保佑,斑醒来时已被流水冲到下游。没有料到自己还能活着,斑坐在岸边思考着自己往后的生活。
远离战争,平凡地度过一生是泉奈的愿望。而自己也厌倦了整日的勾心斗角、争斗不休的日子。今后,世上不再有宇智波斑,隐藏了写轮眼,斑开始寻找落脚的地方……
十年后——
“别昔老师,阿常回来了。”稚嫩的童声打断了男子的沉寂。
“嗯?阿常回来了?”男子转过头,“晓佳,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谢谢。”男子揉了揉女孩的头,微笑道。
“恩。那老师我先出去了。”女童红着脸跑出去。
男子抬起头望向窗外,庭院中遍地的曼陀沙华,如鲜血般殷红大地。来这儿有十年了。这里民风淳朴,村民热情好客,单纯地生活着。他在这儿当了个教书先生,平淡的生活磨灭了他的锐气,抚平了他的戾气。余生在此度过,亦不亦乐乎。只是——总会不禁想起他,那日崖边的嘶喊。忍不住打听有关他的事。
第一次:听说千手柱间回去后把权务都交与千手柱间,自己退居幕后。所有人都认为宇智波斑死了。
第二次,阿常说,千手柱间旧伤复发,开始静养,从此深居简出,不再过问世事。
第三次:人们在山谷筑了两座石像,把山谷命名为“终结之谷”。听闻千手柱间时常会去崖边,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第四次……
……
这次不知阿常会带来什么消息,他的身体好些了吗?男子起身走出门外。
“先生,您来啦。来喝口水。”
“恩,阿常,最近外面有发生什么事吗?”别昔端起杯子小舔一下。
“最近没什么事。不过,听说木叶的初代火影去世了……”
哐——别昔的手僵持在空中,地上是杯子的碎片。“你,你说,什么……”
终结之谷——
来到终结之谷,斑站在崖边,瀑布不止息地倾泻而下。十年前,这儿是个无名之地,亦不过是斑喜欢的地方。躺在柱间的腿上,听着瀑布的声音,在温暖的阳光下,像只懒散的猫儿午睡。
斑躺到柱间的石像上:“呐,柱间,没想到我们俩,是你先走。”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丝缕的光线从指缝间漏下。“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很多人认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战场上,其实不然,那比他们之间的战斗早得多。
斑的父母早逝,为了能养活弟弟,年幼的他只有不停的打工以赚取生活费。
那时还没有木叶村,但是所谓的商业街早已存在,人活着总要有所求,战争不能阻止人们的生活。而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的关系还没恶化到一见面就打,即使暗地里争来斗气,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好不到哪儿也坏不到哪儿去。
一家寿司店里
“一份三文鱼寿司。”
“嗨,请稍等。”
……
“先生,您的三文鱼寿司。”斑将托盘上的寿司放到客人的桌前。今天能早点回去吧,他想,今天是泉奈的生日,答应过他要早点回去的,希望老板娘能早放。
“小斑……小斑!”
“啊?”
“你在发什么呆?客人在叫你呢。”老板娘介子揉了揉斑的头。
“哦。”斑跑了过去。介子看着斑小小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斑这孩子平时沉默寡言,他来店里工作有一年了,却不见他似同龄人般活泼。小斑勤奋肯干,文静的样子惹得全店的人都喜欢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