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同学说要跟我一起起早床,信誓旦旦铁骨铮铮侠肝义胆地陪我早起。
而所谓的一起,到底是什么呢?她得到了最最宝贵的时间,我失去了愈见消弭的自由;她自然而然的扮演着忠义的角色,我痴呆呆地为这种人情埋单;她走进教室学习知识,我偷偷摸摸地走远,另寻僻静的角落。
是,我是自私的。
我喜欢这里的早晨,包括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但如果冒失的闯入一个复杂的声音并且你无条件接收时,昔日沉默的悲哀会狰狞着对你咆哮起来,疾呼你的名字,仿佛要将你永远带走。.我惊醒,原来清晨的宁静是这样一种活性碳,吸收掉脚边匆匆的苦涩.
早晨的空气并不新鲜,更不见有斑斓的朝霞.是淡蓝的晨雾拽着点儿夜的影子,让你的梦能得以些许悲悯的延续.我看见大家各自行走,远远近近,只有些轮廓.那会儿,我的存在也只是一些象素,暂且抛弃情感和思想.
那么现在来说姑娘吧.
寝室的一个女孩儿哭了,最后跟她说话的人不巧正是我.
我没有辩驳,没有陈词,我觉得哭一哭挺好,她现在一定比一个面对电脑眨巴眼睛的失眠症患者轻松许多.
泪水把毒排出心里,被我看见;哭泣消耗atp,让她好眠.我什么话都没有,把手指搭在键盘上随性敲打.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保持沉默,这样大家才会闭嘴吧.
女孩儿都不坏,都可爱,却不见得都兼容啊。
也许嬉笑间人们常常逼来逼去,然而,**毕竟不能成为一种昵称。你记得当初bclee刚刚出生的时候,我一口一个瓜河马么,虽然都包含着我深沉的爱,可是瓜在人们心中缔结的情绪总会把侮辱的标签提前贴在自己头上。
如今是这样,我顶嘴了,怒斥她任性的打趣。
我们被生动的校园文化拖着后腿,一身疲惫,无力保持风度,没脸面对誓言。脏话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自由,它甚至可以出现在演讲中,这并不意味着它的格调得以提高。
我悄悄碰了别人的手机,删掉自己发的短信,但这也减不了丁点儿负罪感。那条短信被她看见会是什么样子?我嘴里长了溃疡,说话本来就结结巴巴,现在更加吐词不清,只看得见雪白的唾沫星子在人前闪烁,我们都该闭嘴。
班里人也都认识了,教务问题也问过了,生活上适应了,日子也充实了,该来的麻烦都来了,我连说话的时间都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