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曾经的自己吧 关注:81贴子:2,656

【文部】橙空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祭百度……
二楼解释题目……【捂脸】


1楼2010-10-04 07:47回复
    RT
    其实糖糖看到我的题目时曾问过,这是不是穿越,而且是27或270BG。
    但我现在要说,它不是穿越啊啊啊明明它就是一篇很正常的现代言情文啊为什么会说是穿越啊啊啊啊我是喜欢27的不过人家更喜欢G爷爷啊……【掀桌】
    咳咳,我很淡定,真的【微笑】
    【好把我自己去SHI】内牛满面……


    2楼2010-10-04 07:51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3楼2010-10-04 07:57
      回复
        小柠,早啊


        4楼2010-10-04 08:01
        回复
          早啊,嘿嘿


          5楼2010-10-04 08:02
          回复
            呜呜,度娘我的文啊


            6楼2010-10-04 09:09
            回复
              度娘,我求求你,把帖发出来吧- -


              7楼2010-10-04 09:11
              回复
                回复:7楼
                咱淡定【喂其实不淡定的是你吧】


                8楼2010-10-04 09:12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他告诉我说,天空是橙色的。】
                       我是一个病孩子。听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角膜就是破损的,那时我还太小太小,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能够移植给我的角膜,也错过了获得光明的机会。
                       因为当初能够换给我光明的,是父亲的角膜。
                       我的父亲在送妈妈来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
                       妈妈几乎是每天都在对我讲述父亲的经历,每一次都讲到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那时我小心翼翼地抱紧她,那些眼泪就这样滴落,几滴温热的液体滑到我的口中,很苦,很咸。
                       16岁的那一年,我又一次回到了医院,急性肝炎引发的高烧让我痛苦不堪,也让妈妈为我哭了。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晕开,形成一片水渍。
                       突然发现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妈妈是什么样子,只是听邻居阿姨讲过,从前的妈妈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可惜现在老了。我用手摸着她的脸,指尖触到的,是一道道漂亮的曲线。
                       她一定为我操尽了心。
                       妈妈把我送到医院之后便离开了,她实在是太忙了,生活的重负带给他的压力很大很大。
                       我安静地躺在床上,眼前是一望不见底的黑暗。你试过么?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那屋子没有边,没有一丝光,无论你如何努力冲出它,也无济于事。它还是那么暗,没有一丝光亮。
                       这就是盲人的感觉。
                       冰凉的葡萄糖水随着血液循环流经全身。这样挺好,医院的消毒水味让我有一种安全感,似乎这里就是家一般。
                       自我出生以来,大多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耗去的。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我遇见了他。
                       嗨。他说。我把头偏到另一边去,不想理他,我知道的,除了我的妈妈,所有人都是在看我的笑话。因为我是一个病孩子,可是那个人却不依不饶,似乎是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他用双手拖住我的脸,迫使我转向他,然后有些得意地说,喂!我在这里啦!看这里。
                       我只是漠然,视线随意地停留在某一个点上,确切来说,是停留在一片黑暗之中的某一个点上。
                       我叫南天泽,住在隔壁房。今年17了,你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有人说,盲人很容易莫名其妙地心烦。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除了妈妈,其他的人我都不想理睬。他们与我无关。统统与我无关。
                       别那么冷淡嘛,真是,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啊。
                       高空。我对他说,我叫高空。
                       不是什么艺术名之类的,我的名字就是“高空”,高大的高,天空的空。因为妈妈说,她和父亲相遇的时候,就是在一片麦田之上,那天的天空很美,美得有些不真实。所以爸爸那时交代妈妈,以后有了孩子,不论男女,都要叫高空。
                       高空代表的是深远的天空,他们希望我可以像天空那般美丽,有着包容一切的胸怀。
                       只可惜父亲走的那天是阴天,否则他就可以看到漂亮的天空之后再睡着了。
                       真是奇怪的名字。南天泽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变好,对他说,你的名字也是啊。
                       什么?
                       很像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9楼2010-10-04 09:16
                  回复

                         你该学会读书。南天泽的声音很适时地响起,然后他对着勺子吹了口气,接着说,我觉得吧,高空,你该读一些书,冰心,老舍,鲁迅什么的,我可以教你。
                         你认为我读得了?我很惊讶于他的想象力,让一个瞎子读书,世界上还有比这还搞笑的么。
                         喂,你想什么呢。南天泽似乎能看懂我心中的想法一般,很是鄙夷地说,这个世界上的新奇事真的很多。高空,不是我说你,真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盲文吗?
                         ……
                         之后的几天,南天泽会经常带着一本很厚很厚的书到我的病房里,抓着我的手教我读盲文,指肚触摸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凹体字,我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很奇妙的喜悦感。他的手很暖,很舒服,和妈妈的相比更有力,也更细致。
                         男生的手是不是都那么大那么暖呢,大得可以把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有时候南天泽会给我唱歌,唱张韶涵的那首《隐形的翅膀》,曲调在他的口中流转着,带着温柔的气息传入耳朵。
                         他的声音竟如此好听。
                         他总是说,高空,你就是一个拥有翅膀的女孩,只有心灵最澄澈的人才会拥有。要知道,上帝是公平的,他会在关上窗的时候为你打开一扇明亮的大门,其实你这样挺好,有时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得相信我。
                         ……
                         半个月后,我出院了,离开的时候我听见南天泽礼貌地对妈妈问好,然后把那本《圣经》塞到我的怀里,轻声说:高空,以后我可能不能再教你了,你自己要好好学,一定要认真读完哦。
                         我忙不迭地点头,接着又听见他略带伤感地低声道:高空,不许忘记我哦,记住我叫南天泽,南天泽!忘记的话你就死定了!
                         ……
                         你说……
                         形容时间之快的词语有什么呢,我不大清楚。
                         但那种快,就像是闭上眼与睁开眼的一瞬间,当我勉勉强强读完30多页圣经的时候,已经半年了。
                         离开南天泽已经有半年了。
                         半年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概念呢?就是从夏天变为冬天的一个时间转换而已吧。就是叶子由绿变黄的一个过程而已吧。就是……思念在心底萌芽,由浅,变得越来越浓烈的感觉吧……
                         妈妈嫁给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听说是曾经喜欢妈妈的。他对妈妈很好,对我也是。那天的婚礼办得很低调,但是听别人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妈妈那般美丽幸福的样子了。我牵着妈妈的婚纱裙角,慢慢地走,她幸福就好,那么多年来,她太累了。这样很好。
                         然后爸爸就把我们从以前破旧的砖房接到了一幢可以看得到海的别墅。妈妈喜欢海,但更喜欢天空。
                         我喜欢坐在窗户旁边听海浪的声音,像是一遍又一遍地冲刷岁月的不堪一般,那种声音带给了我一种很祥和宁静的心情。被海的气息包围的时候,那种感觉将我内心的棱角一点点消磨平整。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对妈妈说:高空这孩子长得真是漂亮,和你当年一模一样。小空,叫爸爸,嗯?真是乖啊。
                         ……我第一次有了爸爸。
                         爸爸的手掌很暖很暖,触碰到我的瞬间,心里就好像闷着一块大石头,堵堵的有些难受。一股强烈的酸痛感由左胸口蔓延开来。
                    


                    11楼2010-10-04 09:16
                    回复

                           橙色是什么颜色?我问。
                           呃?嗯……我想想,该怎么说呢,对了,就是那种很温暖的颜色,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就是这样。
                           橙色么……我喃喃道。
                           这是我除了黑暗意外,所知晓的第一种颜色,等到我做完手术后,我想第一个看到橙色。
                           我想看到,那种很暖很暖的颜色。
                           或许,南天泽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可以看穿你所有的伪装……
                           角膜移植手术之前,我以前的病都像是雨后春笋,争前恐后地冲破泥土,肆意地狂笑着。
                           我不要!不要!你们都滚!滚开!我死死地抱住脑袋,整个人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着。像是要爆炸一样,头痛得要命,脑海中零零碎碎地浮现出小时候邻居孩子们的笑声,疯狂得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地刺入我的心口,然后再拔出,再刺入……不停地重复。
                           护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他们说那是一种病,在人最紧张的时候,会出现一种幻觉,会让那个人不接受一切,不相信一切……
                           包括我的妈妈。
                           嘭——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我听见南天泽有些浑浊的呼吸声。他就那样站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把我拥在怀中。
                           放开!你放开我!我狠狠地挣扎着,拼了命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高空!你给我冷静一点!有什么可怕的!南天泽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在我耳边吼着,我想他那时一定对我失望透了。
                           你吼什么!你走开啊!不想理我你走开啊!你们都是这样,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高空!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像是要把我狠狠镶进身体内,不容我反抗。然后南天泽低下头,下巴抵住我的肩膀,声音变得不容置疑,却又夹杂着无尽的温柔,高空,我要你记住,我,南天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我,南天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像是寒冬的温暖火苗,我不顾一切地伸出手,要去握紧那抹光明和温暖。
                           然后我小心地伸出手,抱紧了他的腰。
                           南天泽,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手术前的三天里,南天泽几乎是一直赖在我的房间里,每天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
                           南天泽你搞什么鬼啊,还不回房间?
                           不。他回答得很干脆。有一种孩子气的倔强。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他把头低下,再低下,靠在床边,轻声地,小心翼翼地说,高空,我想看着你,就一会儿,只有一会儿行不行?求你了,只有一会儿。
                           然后他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握紧我的手,不再说话。知道那一刻我才发现,南天泽的手掌竟不像原先那般温暖,冰凉地像是随时要离开一般。他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是……害怕?
                           南天泽说的“一会儿”却是那么就那么久,一直到我被推进手术室大门的时候,我还能感受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南天泽,一会儿,就有那么久。
                           那么一辈子有多久呢?
                      


                      13楼2010-10-04 09:16
                      回复

                             我想,看着你,一辈子……
                             当飞鸟呼啦啦地飞过天空时,残破的云是否还会挂念,曾经流转的岁月。
                             我第一次看见了光明。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灯,温暖的柔和光线让我有一些不适应。
                             小空,这是你要的橙色哦,很漂亮吧。妈妈把那盏小灯拿起来放在我的手上,那是一种很温馨的颜色,温馨得让我有一些想流眼泪,但那种温热的液体终究没有落下,那种苦涩的液体不适合我,也不属于我。
                             橙色是南天泽带给我的,第一种颜色。
                             ……妈妈。我微笑着转头,妈妈,好久不见。
                             平日里熟悉的称呼,现在却叫着有些艰难。妈妈的面容很是苍老,却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我的妈妈,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妈。我问,南天泽呢?他在那里?
                             天泽那孩子啊。妈妈轻轻地笑,天泽那孩子已经出院了,从你进手术室之后就离开了呢。
                             这样啊……手不由抓紧被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浓浓的绝望渗透到了心里的每一分每一寸,我努力扬起一抹微笑。那么……妈妈,给我捐献角膜的那个人……在哪里?
                             我低下头,头发滑下来,挡住了我泛着水光的眼睛。
                             他在隔壁……
                             等我跌跌撞撞地冲进隔壁房间时,我看到了一个男孩,静静地坐在床上,在眼睛的位置上,被缠上了刺眼的纱布。
                             怎么这么大声啊,小心一点,病人需要安静。一旁的护士忍不住斥责我几句,端着用完的输液瓶走出病房。我连忙微笑着道歉,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个男孩子。
                             不得不承认,这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我这具习惯了黑暗的身体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好。我轻声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高空,天空的空。
                             他招手让我走近他,然后抓住我的手,微笑着用手指在上面写下两个字,许洋。
                             他说他叫许洋。
                             男孩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很微妙的弧度,好像在笑,又好像不是,总是想像个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
                             他不会说话,而且似乎活不长久了。
                             这时护士告诉我的。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是病孩子,所以我才对他有一种亲切感,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他。住院观察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会跑去他的房间看他。许洋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撤去了,他是个好看的男孩子,柔软的头发搭在脸颊两边。
                             他总是那么安静,安静的坐在床上,苍白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温和的线,像一只毫无生命力的玩偶一般,任医生护士为他治疗。护士把药液输进他的血管,然后又离开。
                             许洋。我轻声喊他,此刻的他正望向窗外,尽管我知道,他看不见,就像当初的我一样,眼前一片黑暗。许洋抬起头,冲我笑笑,让我在他的身边坐下。
                             高空,你会读书么?他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递给我。我不懂的手语,所以我们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用纸与笔。许洋的字真好看,很清秀。
                             嗯,会一点点。我回答。
                             可以读给我听么?
                             那……你等等。我跑回房间,抱着南天泽给我的那本《圣经》走到他的身边,对他说,我这里只有《圣经》,你要听么?
                        


                        14楼2010-10-04 09:16
                        回复

                               说实在的,自我复明之后,爸爸给我买了很多书,国内国外的都有。甚至有一本一模一样的中文版《圣经》,但是我向来只读这一本,答应他要读完的,怎么可以反悔呢?
                               许洋点头示意我继续读下去,然后他靠在床上,静静听着。
                               我把手指放在书页上,闭眼,眼前是一片无底的黑暗,这种黑暗让我有一种安全感,毕竟它陪伴了我十几年。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我慢慢地读着。
                               不知为何,读着一行行小字,脑中便想起南天泽的声音,他温暖的手掌。
                               ——高空,我想看着你,就一会儿,只有一会儿行不行?求你了,只有一会儿。
                               手术前天,他颤抖着握住我的手,说了这些话。他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的呢。南天泽,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你要离开?在我手术后离开?
                               混蛋!
                               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我一颤抖成拳的手掌,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许阳温柔的面庞。不是他,不是他,那个曾陪伴过我,容忍过我的人,那个曾经教会我读书,给我唱歌的人,那个……已经闯进我的世界的人,喂,你在哪里?
                               你怎么了,高空?白纸黑字,是许洋关切的话语。我连忙抽出手,吸了吸鼻子,对他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
                               说着,我把头转向窗外,天空中浮动着几缕白云。许洋的手真的很冰,像是一个死去的人一般,没有丝毫温度,与南天泽差很多。他们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
                               朋友?只是一个朋友啊。许洋轻笑,把一张纸条递给我。
                               是啊,只是个朋友。我努力扯动嘴角,把笑容维持到最美好最温暖的弧度。尽管许洋他看不到。南天泽说,就算是再平凡再不起眼的人,也有微笑的权利,所以,即使没有人会看到,即使没有人会在乎,甚至会有一些人嘲讽,也要为了自己,抬头微笑。
                               他总是这样,总是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把每件事物都看得透彻。
                               南天泽,看来,我终于找到了。认识了你那么久那么久,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名词来诠释你的存在。朋友,或许这个既不生疏又不亲切的名词,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再美好不过了。
                               呐,南天泽,我对你来说,应该只是一个路人吧,在多年之后,你一定会彻彻底底地忘记我吧。彻底忘记曾有一个叫高空的女孩从你的生命中擦肩而过。
                               也对啊,我们的关系只能停留于陌生人与朋友之间,根本谈不上是朋友吧。对吧?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的世界又会回到原点,又会回到只有我,妈妈,和爸爸的,最原始的世界。
                               我们只不过是问了一声好而已,只是互报了姓名而已,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只不过借助对方来消磨时光而已。根本算不上是朋友,这样的我们,只不过是有一些熟悉的路人而已吧。
                               可是南天泽,为什么你却霸道地走进了我的心里……
                               他只是……朋友,而已。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我没见过他,呵呵。我解释道,然后对她说,许洋,你听过王菲的《天空》么?很好听哦,我唱给你听吧。
                               没有等他回答,我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是害怕了吧?我这样问自己。美错,我是在害怕,害怕心一下子变得空荡的感觉,害怕面对那一瞬间的死寂,更害怕徘徊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题。
                          


                          15楼2010-10-04 09:16
                          回复

                                 有时,许洋就像是另一个南天泽。他们都像是天空,用最最宽阔的胸怀容忍我的任性无理取闹和喜怒无常。
                                 许洋,你和他呀,有时候真的很想很想,我是说那种感觉,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我喃喃地对许洋说,但是啊,你们之间也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他总是会说一些令人心情大好的话,有时候却又很欠扁,他不像是你那么安静,他总是那么吵那么闹,会把所有的心情都毫不保留地表达出来,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也是那么耀眼,可以让所有人都围在他的身边。但是许洋你不同,你总是那么安静那么随和,感觉上……许洋像是一个神,会把所有的事物看得透彻却深埋在心里不说出来。可是……他会用很暖很暖的手抓着我,会在我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时候抱住我随我打他也一声不吭,他会告诉我他一直都在一直都会陪着我直到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唱好听的歌……许洋你却不一样,许洋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吧,他们说,手凉的人,心也是凉的。可是,我却要命地记住了他,再也忘不掉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住址,电话,只知道他的名字和声音。很可笑啊,对不对?我最近一直在想,那种感觉是什么呢?想立刻见到他,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想为了他做任何事甚至放弃全世界,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不是对亲人的感觉,不是对爱人的感觉,不是对朋友的感觉……直到心痛得要死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是喜欢上他了,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是真的……
                                 一只大手覆上了我的头顶,用力地揉了揉。这种感觉,有多像是另一个人……
                                 南天泽!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确是许洋安静温柔的侧脸。苦笑。是啊,怎么可能会使南天泽呢,他应该已经忘了我吧。
                                 已经忘了吧,我们只是路人……
                                 医院门口,许洋用力地抱了抱我,他真的很高。从前一直躺在床上,所以没有发觉。而此时,许洋直立在我的面前,黑色的有些过长的头发被风吹拂着,引起许多路过的女生侧目。此时的他是一个王子,一个与世无争的温柔王子。
                                 你也要快一点好起来啊。听我这样说,许洋点了点头。最终,我还是在爸妈的催促中一步三回头的走进老爸的那辆黑色宝马A6。许洋一直一直站在医院门口,目光毫无焦距地注视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我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又忘记了,他是许洋,不是南天泽,他不会说话。
                                 直到许洋单薄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地平线中,再也寻不到时,我方才转身,无力地瘫在柔软的羊毛后座上。以后,我的世界就又恢复成最原始的样子了啊……真是……好啊。苦笑,展开许洋在临走前交给我的纸条,上面清秀的字迹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
                                 然后的然后,我有些吃痛地闭上被灼伤的双眼,鼻翼两侧一阵酸涩。
                                 他说,请你忘记我。
                                 许洋。你真是一个傻瓜。
                                 18岁的那一年我终于完成了当年南天泽交给我的任务,那本厚厚的《圣经》已经被翻到最后一页,我的手指停顿在上帝所说的最后一个标点时,突然惊觉。
                                 自认识他开始到现在大概有两年了,而这两年的时光竟如流云般从指间滑过,流转着。总是认为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可惜,当梦醒时分,才发现,那些过往的云烟早已消逝不见。而我们只能如天空看着流云一般,欣赏命运的长河缓缓流淌。
                                 我又一次在睡梦中看见了他。自那天离开以后,这个梦境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17楼2010-10-04 09:16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高空,我要你记住,我,南天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我,南天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知道那种感觉吗?在你最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告诉你,我会一直陪伴你。那是世界上最美好动听的声音了。
                                   骗子,骗子……什么一直一直陪着我,那么你现在在哪里……?
                                   骗子……!
                                   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院的,忘记了时间为何会过得如此之快,转眼间已临近黄昏。我只知道南天泽曾经的主治医生把一个小小的包裹交给我,然后抱歉地看着我说,这是南天泽上手术台前交给他的,那时他嘱咐他说,很久之后,或许过不了那么久,会有一个叫做高空的女孩来找他,那个时候,就把这个包裹交给她。
                                   我还记得,南天泽的主治医生在我呆愣的目光下,一遍又一遍地惋惜着天泽这孩子,又热心又善良,长得也俊,若不是因为这病啊,长大一定有出息得很。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啊。
                                   是啊,上帝就是爱捉弄人,我们只不过是上帝用以消遣时间的玩偶罢了,我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些什么,可惜到头来才发现,一直一直,我们所走的道路都是被安排好了的,无法改变。
                                   我颤抖着拆开包裹,无数张照片如流水般从我面前滑落在地,纷飞。不知是因为阳光太过刺眼还是因为那照片上的人,眼睛突然涌上一股热浪,很酸很涩。
                                   南天泽。南天泽。南天泽。南天泽。南天泽。南天泽……
                                   全部都是他,每一张照片后面都刻上了一段小小的盲文。
                                   我死死地捂住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抑制那汹涌而出的眼泪,还有不可理喻的快速颤抖。
                                   7月18日,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很倔的样子。她的眼睛很漂亮,可惜看不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后来她倒在了一片碎玻璃中,那时我感到心里疼得要命。可能她不知道吧,那时候她的表情忧伤得很。
                                   7月21日,爸妈来看我了,他们走后我去找了高空,她不要我给她的东西。其实我就是这么厚脸皮吧,我知道她是因为不想放下尊严,有人说残疾的孩子会把尊严看得很重。但我真的不是在可怜她,我只是觉得我和她可以成为朋友的,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7月23日,前几天我答应了高空要教她读书,所以我叫妈妈把我的那本《圣经》带来了。她很聪明,很多字都是一遍就能理解。高空读书的时候,双眼像镜子一样明亮,她一定很希望学习吧。
                                   7月28日,最近头会经常很痛,医生说,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总是坐在高空的床边唱歌,高空听我唱歌的样子很可爱,像个洋娃娃,如果可以,我想像这样一直唱下去。
                                   8月14日,高空要出院了,我把那本《圣经》交给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他忘记我,所以我告诉她,要记住我,千万不要忘记。哈哈,南天泽,你真是一个自私鬼。
                                   9月20日,今天去复查的时候,我的情况更糟糕了。头经常会很痛,视力下降地也很快,我想,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10月12日,听到了一首歌,是王菲的《天空》,很好听。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到高空的话,我一定要唱给她听。
                                   11月6日,今天是我的生日,其实应该是我最后一个生日了吧,生日过得很简单,我对着蜡烛许愿说,希望高空可以快一点好起来。
                                   1月26日,我想,我是喜欢上高空了。
                              


                              19楼2010-10-04 09:1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