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外,丞琳和鸿升一同坐在常椅上瞪着手术室门上方的红灯。
“丞琳,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丞琳回道。“鸿升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呢?”
鸿升猛然翻个眼。“说到这件事我心里就有气,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笨蛋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古馨偷偷打电话来通知我,看你们等谁去救你们!”
丞琳恍然大悟地喔一声。“是古馨。”她欢喜地笑笑。“我就知道她是好人。”
鸿升冷冷一哼。“可是也抵不了古曼曼惹出的祸。”
开玩笑,他的恩情还没报完呢,怎么可以教他的恩人差点挂掉!
丞琳想了想。“也对,就算法律惩治不了古曼曼,至少要叫她父亲给个交代,免得以后还没完没了的。”
“詹宁斯先生是个明理的人,他应该会给我们一个妥善的交代的。”
“那就好,要是……”
红灯熄了。
两个人立时跳起来冲向门口,等门一打开,他们又同时靠拢过去,医生差点出不来了。
“怎么样?医生,他怎么样了?”两个人依然同时叫道。
医生和气地点点头。“失血过多,要是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那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丞琳焦虑不耐地叫着。
“请你说清楚一点嘛!”
医生仍旧和和气气地笑说:“没事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静默一秒,而后两个人又同时跳起来欢呼。
“他没事了!他没事了!”继而又向医生连声道谢。
“谢谢你,医生,真是谢谢你!我们什么时候能看他呢?”
“他现在正从手术房转送到病房去,你们可以……”
医生停住,因为面前已经没人了。
一年过去——
正哄骗着女儿的志祥讶异地望着正走进育婴室里来的丞琳,她还牵着一个类似刺猬之类的动物。
“他是谁?”志祥奇怪地望着那个一脸戒备的男孩。
丞琳没说话,她径自将新一怀里的女儿抱过来放到刺猬,不,是男孩手里。只见那男孩满脸叛逆之色却在一接触到女娃娃时旋即改为温柔神倩,还情不自禁地轻轻摇晃呢喃着,丞琳极为满意地笑了。
“我们不勉强你,但是我们希望你将来会是我们的女婿。”
话刚说完,一大一小两个男性同时惊呼。
“嗄?”
“丞琳,你在说什么?”
丞琳不停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们也是这样的啊!”
志祥唉了一声。“丞琳,那是我们运气好,彼此都能自然地衍生出感情来,但是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呀!”
“可是——”
志祥瞟一眼和他当年极为酷似的男孩子一眼。“这一次就算了,让他们自由发展吧。但记住,以后千万要让儿女自己选择,懂吗?”
“懂了,懂了,”丞琳乖乖点头。“让他们自己选。”
于是,又是好几年过去——
当年的刺猬已长成一个俊朗的少年,他正温柔细心地教导小未婚妻的功课,后者则祟拜仰慕地凝视着他。
志祥从报纸上抬起头来,惊讶不安地瞪着刚走进起居室里的丞琳,她一手牵着刚满六岁的儿子,另一手则抱着一个……
娃娃!
志祥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实在不想问,却又不得不问:“丞琳,那是什么?”
丞琳献宝似地送上娃娃。“我们的媳妇啊!”
刚站起来探身过去要看清楚的志祥一楞,旋即直身大叫:“丞琳,你……你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
“可是,”丞琳依然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是儿子自己选的啊!”
天哪!双眼大睁瞪了半晌,志祥颓然跌坐回沙上。
她着魔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