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尽量压制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可惜幽怨的绝望气息却不断地侵蚀着他幼小的身躯,令到身体不堪重负在微微地颤抖,“呵。”阴冷的笑声把他的目光吸引,无惧地直视那一双淡红的充满着怨恨与嘲讽的眼睛“真可怜呢...”牢中的女人嘲讽地细细自语。
枢眼色一沉,看着女人四周缠绕的枷锁,她就像只困在囚笼中的金丝雀,被残忍地剥去了双翼,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痛苦地,自责地活着,“玖兰的当家...真可怜呢。”绯樱闲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几句说话,是在告诉他,又像是在讽刺着自己一般,似癫又傻。
“是啊,真可怜。”枢亦同样地回了一句说话,哀伤又蔑视地语气激得绯樱闲眯起双眼,迸发着锐利地刀光,“你有什么资格去评论,没有!”
然后步步靠近,猛地举起双手用力地捉着砸门上的细柱,声音嘶哑地说:“我恨...很恨。”
枢扯起阴狠的嘴角,上前把手贴在闲的右脸,就像是诱惑般“要一起来场游戏吗?”看看谁能亲手把他们杀了...看看谁才是到达宝座地人...
绯樱闲但笑不语,咯咯地发出细细地响声“我会来找你的。”把他们一个一个人都杀死后,我会来找你的...枢听后,只是勾起似笑非笑地嘴角,抽回手便往门外走去,脚步之快就像是在厌恶着,厌恶着冰冷的地牢,厌恶着没有自由地利用,威胁,强迫...
愤怒的波涛在内心不断翻滚,洋溢地杀意包裹着他的全身,就在他快要爆发的时候,却传来一声呼唤“枢...回来了。”
枢有点失态地看着那张一如既往的笑脸,原本猛烈地血腥全都在一瞬间化为了虚无,“拓麻。”
“恩...幸好没有人发现。”一条就像是松口气般拍了拍胸口。
“拓麻。”枢在口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二字,像是为自己找回点理智。
“呃...枢该不会是走了一趟就傻了吧。”拓麻把手探在枢的额头上,“吸血鬼是不会发烧的哦...难道真的是傻了?”
枢翻了翻白眼,吓得拓麻更是惊讶“咦...枢竟然学会了翻白眼...坏了坏了...看来脑子真的有问题了呢。”
“好了,玩笑开够了,走吧。”枢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点溺宠,带点撒娇,然后踏上阶梯,往房间走去。
当他与一条分开,独自躺着沙发上的时候,不安与复杂却烦得无法入睡...他是不是太信任他了...他该不该信任他...
围绕着这个问题,枢渐渐陷入沉睡中,梦里有一个很大的洞口一直在追着他,无论他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他在犹豫那是不是真正的出口,那是不是自己该到达的尽头...一直就这样发着相同的梦...就像是无法逃离的蜘蛛网...注定永恒地跟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