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重阳斗画的一局小胜,令黎朔一纾郁气以外,更在一众帝姬中占尽一时风头,一冬以来学画的兴致欲浓,常令我再同她鉴赏名画佳作,以拓展自个的眼界。是以嘉瞻容妃又成如意馆中的常客,各式高悬於其中的画卷,皆落有名家大手的钤印,惟独却又几幅不同寻常的,出自庄妃膝下的宝慧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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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饮恨落败的帝姬,显是心有未甘,苦修数月以后,欲要扬名再来,隔着一道欲遮还羞的珠链,谛听着嘉、裕二妃轮番捧场的、过度褒扬,嘉瞻容妃发出嗤之以鼻的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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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姐姐可是未曾见过真真、称得上嘉品的西洋画?出自宝慧公主之手的这几幅,欲将中西画法杂糅,可这半真半虚的模样,既既毁了西洋画的求真,又不是纯粹的写意,【笑眼中尽显轻蔑】高不成、低不就的,可真算不得成功融合两类画法的优点。
5、
【帝姬年幼未必听得了几句实言,周遭俱是将其捧上天的拥趸,至于源自圣上的褒扬——未必不是出自慈父怜女的一番鼓舞,嘉妃搬出今上来为宝慧力证,所谓的别具一格便可称得佳作,嘉瞻容妃听来只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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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具一格、推陈出新,也要看宫内能有多少人,能接受这种不同俗流的新式画法,我自诩是擅西风作画,已然别于中式之法、吸纳西夷的长处,却也不能苟同如此的结合,旁人恐要更难接纳了。【闲谈两句的功夫,自个点明要的画卷已被内监毕恭毕敬呈来,回眸向两人但笑】如若两位不信,我们且看来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