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地风月清明,弹雅铮铮,似从未沾惹门阀之下锱铢必较的风向。四望之下,从最得体的位置剖析梁大人略显局促的清寒,并非金银俗物的清寒,而是世代累积荣耀深浅相较而出的清寒】
【我无寒与不寒,一旦脚蹬同一条仕,谁又能比谁缺多少尽量的风骨与真挚】大人亲宴,下官着实惶恐
【瘦削肩背略略一颔,从未真正弯下尚且端正较真的脊梁】
2、
【客套是最重要的礼仪,用一堆鲜亮敏锐、逻辑自洽的的废话,点缀风雨之前的宁静,也粉饰混乱之后的尴尬,屡试不爽】
这——【略有呆愣的一笑】大人太客气了,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
【多数场景之中,梁大人都是个拘束、执拗、懦弱又充满令人疑惑的清正汉人。像一头乱入狼群之中的外乡麋鹿,合适,却也不那么合适】
3、
【我终于彻底抬起眼睑,仔细端详过眼前将门虎子的气度。他自然是得体恰当、彬彬有礼甚至礼贤下士的谦逊。然而那些并不难寻的细枝末节,仍将不合理的一小部分略略露出】
【这些蔚为壮观的机遇,是京都给予我的第一份礼物。】扬佳大人?您是想——
问问另一位扬佳大人对吗?
【无需在迂回曲折的暗巷打太极,也无需刻意演绎一场懵懂无知的装傻,他知我知多少,他亦知,我知他知我多少】
4、
【徐徐而过的风,在严丝合缝的窗棂之外侧耳凝神,预备倾听一场可能不悦,却也可能水乳交融的会晤。这场会晤的双方,虽无有势均力敌的可能,却仍在某一刻,平等对望】
【轻咳一声,以备后续的长句不再停顿】下官直言,开封的扬佳大人似乎不太能完全从此事之中清明,起码如今里里外外的牵连,每一条都少不得
【话至此处便可了结,毕竟不是一场通风报信的投靠,亦非争端余生的开幕,我不愿,也不能。】
5、
【我高估了圣人训诫的威严,低估了氏族情深的遮挡。】
大人清明。【随之举杯,略略低过的杯盏,从来不曾将我与他完整的倒映在清冽的酒水里,就如同我和他这一生的追求与努力,从来都是朝着两条风马牛不相及的路途狂奔】
【后来许多事,都约莫复刻了今日的立场与试探,却仍旧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