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的住宅边今天来了个新邻居。
新邻居一来,周围的猫猫便一窝蜂依偎在她的旁边,舔舐着她的手指,喵喵地乖叫着。这是白姐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待遇。
偌大的城市,只有白姐来时没有被猫猫们夹道欢迎。无论白姐努力多少次,跳多少支舞给猫猫们看,唱多少首歌给猫猫们听,猫猫们都置之不理,只长瞥一眼,便窜往别的住宅,给它们的主人献媚去了。
只有我这样的老鼠,是白姐忠实的观众。半年过去了,当年立下的“不惜葬身猫口,也要把可爱的猫猫引来”的誓言,除了这一堆白姐住宅的下水道里住满的老鼠以外,我什么都没能引来。
她每天都在努力的练歌练舞。我想不明白,白姐的歌舞,可以说得上是全城第一,为什么就不受猫猫们的喜欢呢?
白姐,大概还是喜欢猫猫的吧。白姐表面上对我们这些老鼠的温柔,会不会是出于一种投鼠忌器的担忧呢。
于是我问白姐,问她是不是还是喜欢猫。
白姐用她洁白的手,摸了摸我们这群佝偻丑态的老鼠的头。她说,有我们,就足够了。
可是白姐仍然把目光盯向窗外的猫猫。那种渴望感,哀伤感,是对我们这些老鼠从来没有表现出的。
凝视着白姐的目光,我泪流如注。
为什么我不是一只猫呢。
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一只老鼠呢。
对不起,不能像猫猫一样可爱,对不起。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住在你家的下水道里,对不起。
对不起,教了你一些奇奇怪怪的老鼠话,让猫猫对你更加疏远了,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履行葬身猫口的誓言,没能引来你喜欢的猫猫,对不起。
白姐,请原谅我的自私。你心爱的猫猫,我不会再去引了。我只想,以后永远都与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