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从全是垃圾的被窝里爬起来,身边七零八落散着的是两个月没洗的袜子和内裤,以及昨天吃的的泡面的残骸,而被单早已经被莫名的油状物染成焦黄。对面的室友早已经去上课,我尽全力瞪大眼睛看向屏幕碎掉的手机,离上课还有5分钟,便随手拿上黑色的衣服裤子,忘记洗脸就直接去上课。到了教室,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而我卑躬屈膝地从门口边点头哈腰边流窜上自己的座位,迎接我的是同学们鄙夷的目光,我感觉坐不舒坦但也只能忍受。左边的女生默默往更左边去,大概是因为我的肥肉占了太多的空间,亦或是我身上有垃圾堆一样的气味。我的鼻子不太通畅,环顾左右想找同学要一张餐巾纸,而大家只是更向远端了些。最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净的同学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张纸巾,我好像见到了希望,呼哧哼哧地把鼻子里的粘液排出,然后挤弄脸上的肥肉对那位同学绽开笑容,他不知怎地换了座位,想必是不愿接受我的好意。熬夜到两点,我实在有些撑不住,就在课上睡了一觉,醒来是同学们已经离开,我的平板上笔记空空如也,大概又要挂科了。终于回到寝室,我坐到我的座位上。今天学的内容我努力在回想,终究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看向书柜上青木阳菜的签名cd和MyGO五人的6th场贩限定立牌,以及寄托了我不同人生的无数的轻小说,打开电脑桌面上的花城杏子对我温柔地笑着。我想那些鄙夷我的人一定不理解我吧,我的精神比他们富足得多。于是我掏出省吃俭用三个月从饭钱中克扣出的全身上下最贵的电吉他,用衣服下摆擦干净眼镜上的污渍,弹起了新学的《影色舞》,感觉人生又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