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低眉凭栏瞧着风亭湖畔,本是不远距离却让太湖石隔出了弯弯绕绕,本是三两步的路子却是饶了大半个回廊。头顶的纸伞依旧撑着,浮之的手很稳,也只有她让自己放心。高腰襦裙裙角沾湿,绣鞋亦是湿透了。脚下的冰凉渐渐麻木,那时自己加诸给自己的东西,今日得了多少痛,来日便都要讨回来。不觉间温凉指尖略过腰间的环佩,更是一触便将手缩了回来。几处宫灯照着海棠春坞静的美的一概入眼,雨丝稀疏,听着她的那句话只是扯了下唇角。】
才人这般感叹,难不成是嫌雨下得少了?
【言罢才觉这话里还套了层意思连自己都未曾发觉,侧眸觑了她一眼亦不知她是否觉察。雨下得少还是恩泽雨露少了,各自都有个算筹。终是忍着那般冰凉濡湿,将手搭上了汉白玉栏,灵台越发清明。这般一问又舒缓些,略有些好整以暇等着她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