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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略谈谈刀瘟患剑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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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略谈谈刀瘟患剑之争 
 
文§那迦·峤罗毗耶 


  说起来,我对患剑此人是既无太多好感,也无什麼恶感,有时也觉得他甚为可怜- -
  所以这一次被激爆不是因为患剑本身有什麼不可让人原谅的行为。
  若是说的只是患剑也很为难很痛苦请不要苛责於他,那麼我是根本不会有什麼反应,相反的,我会表示赞同,因为他的个性反应虽然有可诟病之处,但终究也是夹在情理的两难之间,因自己的性格问题而痛苦之中,其方式虽不甚佳,但其情却可悯,其行却可怜。即使不表赞同,也无法苛责。
  但是,问题是,有些东西却不是用一个「情」字便可以抹杀一切的,有些东西却不是表面相似便可以当作性质相同来类比的。
  单纯说患剑为难痛苦我可以赞同,单纯说不要太过苛责患剑我可以同意,但刀瘟因为自身的绝望而选择的杀戮是如果能有我们旁观者的冷静那还是为人父母的麼的说法;患剑维护刀瘟与少艾维护羽人的类比;患剑为刀瘟报仇与林主为家人报仇的类比,却是无论如何无法令人同意。

  的确,处在刀瘟和患剑的位置,为他们设身处地地想,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冷静,但是,却不能因此便将刀瘟疯狂杀戮的罪给淡化。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有我们的道德底线,有些事情,即使是在最痛苦最悲哀最疯狂的状态下也不可能做出来的,因为人类除了本能的感情之外,还有「良知」。一句「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真的面临他们那样的选择,谁敢说自己能冷静」便能将道德良知给掩盖了?即使说著自己也不赞同刀瘟的行为,但这一句话抛出来,却不啻给了刀瘟一个开托的理由,给了刀瘟的行为一个可被/应被谅解/理解的理由,给了刀瘟一个正当化。彷佛只要托个为人父母的感情、托个绝望的心境,便什麼行为都可以去理解去托辞去辩解了一般。那麼……我们的良知呢?同样的境遇,有些人就绝对不可能做出刀瘟的举动——包括患剑,为什麼?因为在我们的骨子里有最起码的良知,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有些东西不是一句「情」字便可以掩盖便可以万能的,人类不是畜牲,没有情,人不成为人,但没有最起码的良知、没有最起码的是非观、没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那人就成为人了吗?那人和畜牲何异呢?「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真的面临他们那样的选择,谁敢说自己能冷静」,不冷静就会做出那样的事了吗?自己痛苦便可以伤害他人了吗?因为自己痛苦便伤害他人便可以用一句「你站在这个位置上也同样不会冷静」来驳回他人对这种行为的批判了吗?
  一个「情」字还真是万能,万能到可以盖过所有的「法」「礼」「理」「良知」「道德」。
  「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真的面临他们那样的选择,谁敢说自己能冷静」这样的话还真是万用灵丹,哪个场合不能用?哪个恶人不能用?哪个罪行不能用?
  公允?设身处地?什麼叫公允?什麼叫设身处地?如同kukulia所说的,无论是自己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是寄予同情的还是不寄予同情的,都用一个「理」去评析其是非这才叫公允。把两方的人都放到台面上来,都去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然後再去看看谁对谁错,谁应该谁不应该,谁的行为可以原谅谁的行为不可以原谅,那才叫公允,那才叫设身处地。一句「如果刀瘟患剑当初能有我们旁观者的冷静,那还是为人父母的人吗」,一句「刀瘟对恨不逢,不过是无法堪破世情的俗人而已」,一句「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真的面临他们那样的选择,谁敢说自己能冷静」,那样叫更多的有良知不会随意残害他人的人情何以堪?那样叫那些死於残於其手的万千冤魂情何以堪?那样叫那些无辜痛失亲人的万千良善情何以堪?
  天理何在?是非何在?我们的良知何在?我们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世上哪个圣洁?」的确,世上无人圣洁,谁都有自己的缺失错漏,但是,底线在哪里?即使是说著「世上哪个圣洁」的龙宿又可曾因为自己的心痛便跑去肆意残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万千黎民过?



1楼2006-04-04 18:37回复
      刀瘟的行为已经不是「错」可以涵盖,已经不是一般的「罪」可以相比,说「丧尽天良」、说「丧心病狂」、说「怙恶不悛」并不为过,即使是将道德底线放到最低,只要还有一丝道德底线的存在,都不可能对这种行为有所宽宥,都不可能对这种行为有所开托。在她的行为之下,「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真的面临他们那样的选择,谁敢说自己能冷静」这样的话,非但不会让人同情於她,反而会激起任何一个有道德良知的人的极大反感。
      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有最起码的立身处世的原则,有最起码的衡量事物的是非观。
      感情不是万金油,痛苦不是万用灵丹,不是什麼场合、不是什麼罪行都可以用情一字来推唐,有些东西是凌驾於且必须凌驾於本能的情之上的。即使再不能堪破的情、即使再不能承担的痛苦,也不能因此枉顾最起码最底线的良知与道德。这世上没有一桩犯罪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即使是最变态最无理的犯罪,也可以推咎到小时或温暖或教育等等的缺失之上。因此,情、礼、法,我们可以在相当大的范围内为情感叹,却不能无条件地认为情可以凌驾於一切公义/法理/道德/良知之上。
      自己的痛苦不是用来伤害他人的理由!自己的绝望不是用来让天下人都绝望的理由!
      人类是感情的动物,但若一句感情便可以枉顾一切法理道德,若是一句你在那种位置也不会冷静便可以搪塞,那麼天下早已大乱,大地早已赤红,人类早已沦为禽兽,人类文明早已不复存在。
      刀瘟的行为不只是情的问题,更重要的还有这个人的为人品性良知的问题!因为她是那种眼中只有自己的人,因为她是那种只有自己的孩子是人而不把别人当人的人,所以她才会在绝望下做出如此行为。换一个人——可以说大部分人,便都不会如此。就像当初狂刀会为情一日三千斩,但同样的位置上,藏剑生就绝对不会。所以刀瘟的行为,又岂止是单单一个「情」字便可以简单解释的。
      其情可悯,其罪可诛,或许可以用来形容刀瘟。但是事实上,我连这样的话都不太情愿加於刀瘟之身。因为还有很多「其情可悯,其罪可诛」的罪犯,若将他们的「情」与他们的「罪」与刀瘟相比,则相同的评价置於他们的身上,却是何等的不公与不值。
      现实生活中,这种的变态连续杀人犯只怕万中不会有一个人会去同情,对於包庇变态连续杀人犯的人只怕万中不会有一个人会去辩护,为何隔著一个屏幕,却便顿时同情氾滥了?因为彻底的无关痛痒,因为彻底地不必与现实相连吗?

      慕少艾在维护羽人,但羽人是什麼样的人?刀瘟又是什麼样的人?他们所维护的人的彻底不同,直接关联著他们对他人、对情理、对法义、对道德、对良知、对公道的抉择与态度,直接便已决定了这两桩维护在本质上的不同。如何能视为同等?
      羽人是善良忠厚的青年,他杀鬼梁飞宇也只是因为过失杀人——尚不用说阴谋,因为少艾在维护羽人时并不知道是阴谋——因此,少艾知道,羽人值得维护。除了对鬼梁天下有所愧疚,他不会枉顾万千冤魂不会践踏著万千屍骸来放宽自己的道德准则,他知道他维护的羽人不曾为害天下,他知道他维护羽人不会因此为害天下,所以他代羽人赔命。在他的天平中,并没有让最起码的公理道德委屈於情感之下。如果羽人是刀瘟那样的人,如果羽人有刀瘟那样的行径,少艾根本/绝对不会去维护羽人!因为如他那样一个人,他的公义正义根本不会容许他那样做!
      而患剑维护刀瘟却不同。「患剑无救,踏屍步骸」还当真是极其讽刺地做了他的写照。刀瘟是什麼样的人,患剑清楚,刀瘟做了什麼,患剑清楚,刀瘟死不悔改,患剑清楚……但是他依然选择维护了她。他对刀瘟的维护,是在将法理道德公理正义与自己的情感放在天平两端衡量後选择了情感,是在将无数无辜惨死的生灵、将无数无辜染红的鲜血与自己那一个不知悔改的妻子放在天平两端衡量後选择了妻子,可以说,患剑对刀瘟的维护是踩在公理良心的准线上、是踩在无数具屍骸的头颅上才能进行下去的。他的确痛苦,他的确有良知,否则他不需要衡量,否则他不需要哀求恳请。但是,他却依然是将道德是非置於了个人情感之下。你可以说他可怜,可以说他痛苦,可以说他矛盾,可以说他无奈,可以说他不该如此被苛责——就如千云说的「但也就是不喜欢而已,理解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也不能要求人人都能做到大义灭亲不是」。但是,你却怎能说这种舍苍生舍公道舍道德的维护与少艾维护羽人是同种性质,怎能拿少艾维护羽人来与之类比?本质不同,缘由不同,道德准线不同,是非公理不同,二者有著决定性的质的区别。你尽可以单纯说患剑的无奈可怜,但拿他与刀瘟来类比少艾与羽人,却不啻是对少艾与羽人的绝大诬蔑!若这样的两种维护可以等同,那麼人类世界的道德何存?那麼人类辨别是非善恶的价值观何在?

      刀瘟的罪行可以说是罪无可恕,但结果,林主却还是恕了。这是林主的宽容,虽然事实上对万千死难者的冤魂是一种不公,但林主毕竟还是恕了。这已经可以说是多大的让步?而刀瘟呢?结果步步退让的是苦主,步步进逼的倒是杀人者,何等倒错的局面?!然後杀人者终於因为自己的进逼而被苦主杀了,他的亲人倒有资格去「报仇」?简直笑话。只要是自己的亲人死了,无论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无论是非善恶对错,为他「报仇」就都一定是天公地道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只要自己的亲人死了,无论是哪种性质,为其报仇就全都是同种性质就全都可以等同而论?何等强盗的理论。
      皇甫笑禅的亲人是无辜被杀,这在哪个时代都是应当「伸冤」的血海冤仇,而刀瘟却是该为此伏法的杀人者。霹雳的世界里没有国家没有法律机关,那麼此时皇甫笑禅杀死刀瘟就等於是让刀瘟伏法。一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伏诛,他的亲人有什麼资格说报仇?!他能拿什麼脸,用什麼理来说报仇?!
      连剧中的患剑本身都没有脸说「报仇」二字,怎麼剧外的观众竟反而可以枉顾一切是非道德来说一场为无辜亲人伸冤的报仇与为恶贯满盈的罪犯伏诛而报仇是相同的是可以等同可以类比的呢?
      是非公理何在啊!
     
    


    2楼2006-04-04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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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7 15:5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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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看到刀瘟出场,汗!


      3楼2010-07-13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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