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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不知为何，裴东来听到上官静儿说“一年没见到他了”，就想到了鬼市。于是在第二天，裴东来来到了鬼市。
裴东来摘下帽子，摇响了船夫的铃铛。铃声未落，一艘船从石壁后缓缓驶出。
“去哪？”船夫慵懒地问。
裴东来犹豫了一下，随口说道：“去找狄仁杰。”
船夫竟然没有问“狄仁杰是谁”或“狄仁杰在哪”，而是一言不发地驾船。
裴东来想：“既然他没有问这两个问题，就说明狄仁杰已经来这里很久了。”于是他向船夫问道：“狄仁杰是什么时候来的？”船夫答道：“一年前来的。”
“又是一年前。”裴东来喃喃自语道。一抬头，发现到了。
“谢谢。”裴东来低声道谢，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船头，随即，跳下了船。船缓缓地开走了。
裴东来从腰间抽出一柄火折，在石头上擦亮。不知走了多久，裴东来看见一束光。他微微一笑，戴上帽子，吹灭了火折，走了进去，沉声问道：“有人吗？”
楼梯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狄仁杰问道：“是谁啊？”
裴东来轻声笑道：“狄仁杰，在鬼市倒变得健忘了。还不如跟我回大理寺呢。”
狄仁杰略显吃惊，但马上会意，懒洋洋地说：“既然你都来了，那我就随你回大理寺吧。”
一路无语。可二人心中都涌起一股狂喜：我找到你了！
不知为何，裴东来听到上官静儿说“一年没见到他了”，就想到了鬼市。于是在第二天，裴东来来到了鬼市。
裴东来摘下帽子，摇响了船夫的铃铛。铃声未落，一艘船从石壁后缓缓驶出。
“去哪？”船夫慵懒地问。
裴东来犹豫了一下，随口说道：“去找狄仁杰。”
船夫竟然没有问“狄仁杰是谁”或“狄仁杰在哪”，而是一言不发地驾船。
裴东来想：“既然他没有问这两个问题，就说明狄仁杰已经来这里很久了。”于是他向船夫问道：“狄仁杰是什么时候来的？”船夫答道：“一年前来的。”
“又是一年前。”裴东来喃喃自语道。一抬头，发现到了。
“谢谢。”裴东来低声道谢，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船头，随即，跳下了船。船缓缓地开走了。
裴东来从腰间抽出一柄火折，在石头上擦亮。不知走了多久，裴东来看见一束光。他微微一笑，戴上帽子，吹灭了火折，走了进去，沉声问道：“有人吗？”
楼梯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狄仁杰问道：“是谁啊？”
裴东来轻声笑道：“狄仁杰，在鬼市倒变得健忘了。还不如跟我回大理寺呢。”
狄仁杰略显吃惊，但马上会意，懒洋洋地说：“既然你都来了，那我就随你回大理寺吧。”
一路无语。可二人心中都涌起一股狂喜：我找到你了！
狄仁杰这才想起：今天是天后上街第二天。他赶忙跳下马，与众人一起喊：“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则天看到了裴东来和狄仁杰，低声对身边的上官静儿说了些什么。上官静儿在一旁仔细地听着，然后迅速向裴东来眨了十几下眼睛。裴东来愣了一下，然后也快速向她眨了留下眼睛。上官静儿点了点头，跟着武则天走了。这时，围观的人也渐渐地散去了。
裴东来赶在狄仁杰问“刚刚静儿眨那么多下眼睛干什么”之前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眼语。小时候我和丝言吵架，爹娘就不让我们说话，那个时候我们就用这种方式传达信息，当然都是些琐事。不知道怎么回事静儿也会了，可能是丝言教她的。静儿刚刚告诉我，让我们在申时去明堂，会有人在那里等我们。”
狄仁杰点点头，心想既然静儿说的是这个，那东来刚刚应该就是回应之类的话。
“好了，离申时应该还有几个时辰。你还去不去茶馆？”裴东来跳上马背，不耐烦地问。
“哦……走吧。”狄仁杰看了看太阳，裴东来又说：
“放心，时辰我拿捏得很准。关键是，”裴东来看了看日头，“待会儿茶馆里的人该就多了，你还去不去？”
“去。走吧。”狄仁杰说，在心里估摸着时辰，最多也就午时三刻。于是放心地跟裴东来来到了茶馆。
武则天看到了裴东来和狄仁杰，低声对身边的上官静儿说了些什么。上官静儿在一旁仔细地听着，然后迅速向裴东来眨了十几下眼睛。裴东来愣了一下，然后也快速向她眨了留下眼睛。上官静儿点了点头，跟着武则天走了。这时，围观的人也渐渐地散去了。
裴东来赶在狄仁杰问“刚刚静儿眨那么多下眼睛干什么”之前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是眼语。小时候我和丝言吵架，爹娘就不让我们说话，那个时候我们就用这种方式传达信息，当然都是些琐事。不知道怎么回事静儿也会了，可能是丝言教她的。静儿刚刚告诉我，让我们在申时去明堂，会有人在那里等我们。”
狄仁杰点点头，心想既然静儿说的是这个，那东来刚刚应该就是回应之类的话。
“好了，离申时应该还有几个时辰。你还去不去茶馆？”裴东来跳上马背，不耐烦地问。
“哦……走吧。”狄仁杰看了看太阳，裴东来又说：
“放心，时辰我拿捏得很准。关键是，”裴东来看了看日头，“待会儿茶馆里的人该就多了，你还去不去？”
“去。走吧。”狄仁杰说，在心里估摸着时辰，最多也就午时三刻。于是放心地跟裴东来来到了茶馆。
（七）
他们去的是轩辕茶馆，就在离大理寺不远的地方。二人骑着马，大约一盏茶的时分就到了。
二人刚刚坐下，小二就走来：“裴爷，今天喝点什么？”
“君山银针。狄仁杰，你呢？”裴东来熟练地说出了自己要的茶，转而问狄仁杰。
狄仁杰一愣：“茶……六安瓜片。”
“听到了？”裴东来略一皱眉，他不喜欢别人浪费他的时间。
“听到了，听到了。小的这就去。”小二点头哈腰地走了。
二人坐了一会儿，裴东来一直盯着一个坐在离柜台很近的、身穿锦袍的大汉，突然对狄仁杰说：“一会儿喝茶的时候小心点，小心有毒。”
狄仁杰背对着那锦袍大汉，但看着裴东来的眼神，他知道坐在自己后面的人不是什么善茬儿，笑道：“知道了。”
二人要的茶都上来了，小二放下托盘，走回柜台。裴东来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在口中检查着。
“怎么？有无差错？”狄仁杰问道。
裴东来不语，示意狄仁杰也喝。狄仁杰笑笑，仰脖喝下一杯。
裴东来眯起眼睛，盯着那个蠢蠢欲动的锦衣大汉。他故意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那锦衣大汉迅速拍桌站起。除了裴东来和狄仁杰，店中其他的人都吓呆了。账房矢口大喊，锦衣大汉随手拿起一根筷子。随后，那账房就只觉得全身诡异的冰凉，那根筷子已经穿胸而过，鲜血迸涌。账房缓缓倒下，眼睛睁得很大。狄仁杰疾呼：“不想死的就都出去！”一时间，茶具打碎声、婴孩啼哭声、妇女惊叫声、脚步声，响成一片，人们慌张地向门外涌。很快，店中就只剩狄仁杰、裴东来和那名身份不明的锦衣大汉。
“你是谁？”裴东来寒声问道。锦衣大汉不语。
“你这样问没有用的。”狄仁杰笑着低语。
“哦？那你怎样问？”裴东来略带戏谑地问。
“阁下是谁？看你手拿九节软鞭，难不成是杀了马宇镖头全家的刘子仁？或是杀了岳峰一家的吴竹？”狄仁杰悠哉悠哉地说。
大汉沉默，许久说：“好眼力，我是刘子仁。”
“刘子仁，大理寺通缉你许久，今天，你跟本座归案吧！”裴东来亮了亮大理寺的牌子。
“就凭你们，捉不到我。”刘子仁说，“绝对！”
裴东来沉不住气，已经挥斧抢攻。突然，楼上传来乱人心神的筝曲。裴东来略一皱眉，刘子仁冷笑：“好好享受这筝曲吧。”狄仁杰已经被筝曲吵得心烦意乱，但裴东来仍能不乱阵脚，招招狠辣，式式夺命！狄仁杰暗惊，一边强迫自己忽略那筝曲，一边暗想：东来平时火爆的气焰，按理说听到这声音早该怒了；如今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怎么回事？
刘子仁一挥九节鞭，捆住裴东来的斧头；裴东来抽出腰间的唐刀，疾刺刘子仁胸口。刘子仁急忙守鞭，一鞭卷开了唐刀，裴东来的斧头又砍了下来……狄仁杰很想去帮忙，但是筝曲已经烦得他想要杀人，但他知道，如果现在就去参加它们的战团，非但不会帮助东来，反而会帮倒忙。
裴东来对筝曲无动于衷，最多皱下眉；刘子仁却被裴东来逼得手忙脚乱，筝曲不但没有帮他退敌，反而扰了他的心神。
裴东来已经占了上风，但这上风来的有何不易，狄仁杰是知道的。狄仁杰抬头，这轩辕茶馆有两层，演奏者一定是躲在二楼的某个雅间里。狄仁杰强忍心中的烦躁，跃到楼上，随手捡起一片茶杯的碎片。一间……两间……三间……还是没有演奏者的踪迹，狄仁杰却越来越烦躁，突然想到屋顶，两步跳上屋顶。果然有一白衣女人正在抚琴。狄仁杰手中的碎片飞出，割断了三根琴弦，而女人弹的筝偏偏只有七根弦！这三根琴弦已断，这曲子几乎就无法弹下去。女人瞪了狄仁杰一眼，只在一根琴弦上弹摇指。声音反倒比之前还要密。
他们去的是轩辕茶馆，就在离大理寺不远的地方。二人骑着马，大约一盏茶的时分就到了。
二人刚刚坐下，小二就走来：“裴爷，今天喝点什么？”
“君山银针。狄仁杰，你呢？”裴东来熟练地说出了自己要的茶，转而问狄仁杰。
狄仁杰一愣：“茶……六安瓜片。”
“听到了？”裴东来略一皱眉，他不喜欢别人浪费他的时间。
“听到了，听到了。小的这就去。”小二点头哈腰地走了。
二人坐了一会儿，裴东来一直盯着一个坐在离柜台很近的、身穿锦袍的大汉，突然对狄仁杰说：“一会儿喝茶的时候小心点，小心有毒。”
狄仁杰背对着那锦袍大汉，但看着裴东来的眼神，他知道坐在自己后面的人不是什么善茬儿，笑道：“知道了。”
二人要的茶都上来了，小二放下托盘，走回柜台。裴东来拿起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在口中检查着。
“怎么？有无差错？”狄仁杰问道。
裴东来不语，示意狄仁杰也喝。狄仁杰笑笑，仰脖喝下一杯。
裴东来眯起眼睛，盯着那个蠢蠢欲动的锦衣大汉。他故意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那锦衣大汉迅速拍桌站起。除了裴东来和狄仁杰，店中其他的人都吓呆了。账房矢口大喊，锦衣大汉随手拿起一根筷子。随后，那账房就只觉得全身诡异的冰凉，那根筷子已经穿胸而过，鲜血迸涌。账房缓缓倒下，眼睛睁得很大。狄仁杰疾呼：“不想死的就都出去！”一时间，茶具打碎声、婴孩啼哭声、妇女惊叫声、脚步声，响成一片，人们慌张地向门外涌。很快，店中就只剩狄仁杰、裴东来和那名身份不明的锦衣大汉。
“你是谁？”裴东来寒声问道。锦衣大汉不语。
“你这样问没有用的。”狄仁杰笑着低语。
“哦？那你怎样问？”裴东来略带戏谑地问。
“阁下是谁？看你手拿九节软鞭，难不成是杀了马宇镖头全家的刘子仁？或是杀了岳峰一家的吴竹？”狄仁杰悠哉悠哉地说。
大汉沉默，许久说：“好眼力，我是刘子仁。”
“刘子仁，大理寺通缉你许久，今天，你跟本座归案吧！”裴东来亮了亮大理寺的牌子。
“就凭你们，捉不到我。”刘子仁说，“绝对！”
裴东来沉不住气，已经挥斧抢攻。突然，楼上传来乱人心神的筝曲。裴东来略一皱眉，刘子仁冷笑：“好好享受这筝曲吧。”狄仁杰已经被筝曲吵得心烦意乱，但裴东来仍能不乱阵脚，招招狠辣，式式夺命！狄仁杰暗惊，一边强迫自己忽略那筝曲，一边暗想：东来平时火爆的气焰，按理说听到这声音早该怒了；如今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怎么回事？
刘子仁一挥九节鞭，捆住裴东来的斧头；裴东来抽出腰间的唐刀，疾刺刘子仁胸口。刘子仁急忙守鞭，一鞭卷开了唐刀，裴东来的斧头又砍了下来……狄仁杰很想去帮忙，但是筝曲已经烦得他想要杀人，但他知道，如果现在就去参加它们的战团，非但不会帮助东来，反而会帮倒忙。
裴东来对筝曲无动于衷，最多皱下眉；刘子仁却被裴东来逼得手忙脚乱，筝曲不但没有帮他退敌，反而扰了他的心神。
裴东来已经占了上风，但这上风来的有何不易，狄仁杰是知道的。狄仁杰抬头，这轩辕茶馆有两层，演奏者一定是躲在二楼的某个雅间里。狄仁杰强忍心中的烦躁，跃到楼上，随手捡起一片茶杯的碎片。一间……两间……三间……还是没有演奏者的踪迹，狄仁杰却越来越烦躁，突然想到屋顶，两步跳上屋顶。果然有一白衣女人正在抚琴。狄仁杰手中的碎片飞出，割断了三根琴弦，而女人弹的筝偏偏只有七根弦！这三根琴弦已断，这曲子几乎就无法弹下去。女人瞪了狄仁杰一眼，只在一根琴弦上弹摇指。声音反倒比之前还要密。
楼下的战团已经分出了胜负。刘子仁的软鞭迫住了裴东来的斧子，但裴东来的唐刀已经抵在了刘子仁的脖子上。裴东来的目光像刀一样冷，唇边的一抹笑仿佛被冰封：“现在，你不得不跟本座回去了吧？”
刘子仁不语，反而关心起了楼上的战争：“你放心，你绝对无法把我带回去。只怕，狄仁杰已经坚持不住了；若是想容跟我一起，你就绝对活不了。”
“哦？是吗？”裴东来眯起眼睛，“你说的可是于想容？”
“你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刘子仁邪笑。
“哼，于想容的成名不过是靠她的古筝罢了。但是你没有发现她的筝对本座丝毫没有影响吗？”
刘子仁心中警铃大作：是的，这次他们两个的计划就是杀了裴东来和狄仁杰二人。他们以为，就算二人能够躲过刘子仁的软鞭，也断断无法逃得过于想容的筝曲；谁知，裴东来对筝曲竟然毫无反应！
已经摇摇欲坠的门外闯入一人：“裴东来。”
裴东来回头：“上官大人。”
上官静儿的鞭子捆住刘子仁的脖子：“真大胆，旁边就是大理寺，竟然还敢放肆！”
刘子仁的脸色发青，裴东来道：“小心点儿，本座还要把他带回去审问呢。”裴东来手一紧，刘子仁的脖子上出现一条浅浅地血痕：“马宇镖头一生行侠仗义，你竟然杀了他全家四十八口！他家最小的孩子不过五岁，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我刘子仁有什么做不出的！”刘子仁冷哼。
屋顶，狄仁杰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断了琴弦；二是断了于想容的手指！狄仁杰略一迟疑，要命的琴声又传了过来。狄仁杰狠了狠心，一掌拍了过去，意图拍断于想容的手腕。于想容大惊，急忙躲开。琴声戛然而止。一只簪子从后面飞来，狄仁杰的掌风恰好遮盖了簪子的风声。簪子自于想容的后背穿过。于想容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还沾着血的簪子。一道白影闪过：“你的筝也没什么厉害的嘛！”
“你……”于想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裴丝言，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裴丝言“嘻嘻”地笑着，跟狄仁杰一起走下楼。
裴东来将刘子仁的身子扭绑起来，上官静儿用刘子仁的软鞭绑住他的手。上官静儿和裴丝言跟到大理寺门口，上官静儿开口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天后还在等我们呢。”
裴丝言小声地笑，裴东来一皱眉：“闭嘴！”
“切！要不是咱以前弹琴，你还逃不过这一劫嘞。”
狄仁杰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裴东来对琴声无动于衷，也了解裴丝言弹琴有多可怕。
刘子仁不语，反而关心起了楼上的战争：“你放心，你绝对无法把我带回去。只怕，狄仁杰已经坚持不住了；若是想容跟我一起，你就绝对活不了。”
“哦？是吗？”裴东来眯起眼睛，“你说的可是于想容？”
“你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刘子仁邪笑。
“哼，于想容的成名不过是靠她的古筝罢了。但是你没有发现她的筝对本座丝毫没有影响吗？”
刘子仁心中警铃大作：是的，这次他们两个的计划就是杀了裴东来和狄仁杰二人。他们以为，就算二人能够躲过刘子仁的软鞭，也断断无法逃得过于想容的筝曲；谁知，裴东来对筝曲竟然毫无反应！
已经摇摇欲坠的门外闯入一人：“裴东来。”
裴东来回头：“上官大人。”
上官静儿的鞭子捆住刘子仁的脖子：“真大胆，旁边就是大理寺，竟然还敢放肆！”
刘子仁的脸色发青，裴东来道：“小心点儿，本座还要把他带回去审问呢。”裴东来手一紧，刘子仁的脖子上出现一条浅浅地血痕：“马宇镖头一生行侠仗义，你竟然杀了他全家四十八口！他家最小的孩子不过五岁，你居然也下得去手！”
“我刘子仁有什么做不出的！”刘子仁冷哼。
屋顶，狄仁杰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断了琴弦；二是断了于想容的手指！狄仁杰略一迟疑，要命的琴声又传了过来。狄仁杰狠了狠心，一掌拍了过去，意图拍断于想容的手腕。于想容大惊，急忙躲开。琴声戛然而止。一只簪子从后面飞来，狄仁杰的掌风恰好遮盖了簪子的风声。簪子自于想容的后背穿过。于想容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还沾着血的簪子。一道白影闪过：“你的筝也没什么厉害的嘛！”
“你……”于想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裴丝言，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裴丝言“嘻嘻”地笑着，跟狄仁杰一起走下楼。
裴东来将刘子仁的身子扭绑起来，上官静儿用刘子仁的软鞭绑住他的手。上官静儿和裴丝言跟到大理寺门口，上官静儿开口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天后还在等我们呢。”
裴丝言小声地笑，裴东来一皱眉：“闭嘴！”
“切！要不是咱以前弹琴，你还逃不过这一劫嘞。”
狄仁杰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裴东来对琴声无动于衷，也了解裴丝言弹琴有多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