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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与梦境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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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知何时,我又进入了这个世界。
我感觉我在水下抬头看向水面——然后离水面越来越近。
让后我从地上的一个水坑爬了出来。
一个很浅的水坑。
我似乎有点困惑,于是看向“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我转过头看向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地面都是棕黄色的土壤,看起来很严实。地面上空无一物。天空就如同《星空》一样——但是色调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死了。”我这么跟“我”说。
“我”平静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向远方,说:“那边似乎有生物。”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棕黑色的小村庄。
我走过去,“我”紧跟着。
到了村庄门口,我看到了一个高高的木门,棕黑色的木头向两边延伸开来。奇怪的是,木门只有门框,不见门本身。
“枯木村”。
走进村庄,地上的土颜色渐渐加深,从棕黄色到棕黑色再到纯黑色,就如同烧焦的痕迹。
村庄里有树,它们都已经枯萎,但“我”说这些树其实还在生长,只不过它们不会开花结果……而已。
我现在明白这里为什么叫“枯木村”了。
村中多数房子老旧而破败,无人居住。我们走了很久才到达有人——或者说有生物的地方。
这里的居民长得与人差不多,但是嘴上有两个野猪般的獠牙,说话声似乎也带着猪的“哼哼”声。
这里的居民都是猪人。
当我经过时,他们都放下手中正在敲打的铁锤,充满敌意地看着我,直到我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我走到一个边缘的空房子,躺在那,通过屋顶的破洞瞪着天空。
天空的暗红色物质凝聚成了一团如同大红斑的东西,瞪着我。
我睡着了。
24.10.2
3
“我讨厌黎明,我嫉妒黄昏,我热爱降雨,我藏身于冰雪,我反感晴空,我拥抱黑暗。”
……也许是“我”?……
24.10.5
4
我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深红色的天空。
周围一片死寂。
我已经从那个枯木村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却依旧在荒野游荡。
这个世界的荒野不比现实,,这里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小动物……
这是个死寂的世界。
我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
“听到这风声了吗?”“我”倚着我的肩头,轻声说,“这是废土的声音。”
我看向远方。方圆百里,空无一物,只有风声呼啸着。
这是片废土。
24.10.6


IP属地:浙江1楼2024-10-06 22:09回复
    5
    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座高大的建筑。
    之所以用“座”为单位,是因为“我”说这是一座神庙。
    神庙通体呈正四棱锥形,高耸入云。整座神庙在地表的部分用一种青色的砖块堆叠而成,只留下一个入口。
    我绕了两三圈才找到入口。
    随着走进神庙,光线渐渐减少,一切渐渐进入到黑暗中。走廊的墙壁上挂着的破灯泡说明这里似乎曾经有过辉煌。
    如今一切都隐藏于黑暗。
    继续往前,一段向下的台阶出现在我们眼前。台阶通往地下。
    很深,很深的地下。
    走到台阶的尽头,是一间密室。进去后,中间的一口棺材被微弱的烛火照耀着。这个蜡烛似乎燃烧了很久,却从未熄灭。
    一座坟,一个遗迹,一个消逝的文明。
    24.10.7
    6
    离开神庙,走着走着,地面的颜色由土黄色渐渐加深加紫。
    “我感觉天似乎也暗了下来。”我这么和“我”说。
    “我”轻飘飘地飘浮在我身边,看向远方的地面。
    我看到地上有一株小草——只是它通体发紫,看起来病恹恹的。
    “这是死亡草——它创造了这里——死亡之地。”“我”解释说。
    随着我接近死亡草,天色似乎更加暗了。
    我感觉周围的光和热似乎在被吞噬。
    黑暗与寒冷笼罩了这片区域。我感到头晕目眩,四肢发抖,神志不清。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压下来,压下来,将一切都推倒。
    我感到恐惧。
    隐隐约约之中,我听到有什么在低鸣。
    “黑暗……黑暗……”
    死亡草上方出现了一团黑雾。黑雾渐渐出现了形体,不断蠕动,变幻。触碰之的光线骤然消失,只留下最深的黑。
    “这是恐惧之形,会吞噬一切非暗物质——你快走,我留下来拖住它……”“我”在混乱中小声嘀咕着,一边飘到我和恐惧之形中间。我迷迷糊糊,但还知道转头逃跑。隐约间,“我”似乎不再是一个女孩的模样,变成了同样蠕动变幻的一团半透明的白雾。黑雾和白雾之间出现了分明的一条界限,如同亲水和亲脂的物质不能互溶一样。白雾渐渐将我包裹,护送着已经知觉混乱的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死亡之地后,我只感觉天旋地转,随即晕倒在一个枯木村的村口的黄土地上。
    24.10.10
    7
    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床单脏兮兮的,被子也破了好几个洞。
    头顶的天花板破了个大洞,抬头就能看到深红色的天空。
    我看向床边,看见“我”坐在那。那是一对关心的眼睛。
    “我想你已经没事了——你受到恐惧之形的影响,精神受到损伤。虽然你能够恢复,但我还是建议你多休息——而且这几天你不能接触概念了。”坐在床尾,一个身披黑色大衣,手执长棍,头戴鸟嘴面具的人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困惑地看向“我”。她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冲我眨了眨眼。
    ……“她”?……
    “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她对你似乎完全没有负面影响。你们是什么关系啊……”男人嘟囔着,一边伸手索要报偿。
    我看向“我”,她笑了笑,在手中凝聚出了一团白雾。
    “这是……!”男人似乎很激动。
    “我”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白雾装进一个瓶子里,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我一头雾水地看向身旁飘渺的女孩。
    “那个人是……?”
    “行医。”“我”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就是医生——这个世界的医生大多没有固定的诊所,而是像这样游荡在世界各地,到处治病。他们什么病都会治,因此同行竞争激烈——这也是为什么行医从来没有成为一个统一的势力的原因。”
    “那那团白雾呢?”
    女孩邪魅一笑:“保密。”
    24.10.17
    8
    当我再次进入到这个世界时,真正的世界已经过去了近十天。
    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枯木村——所谓“巨大”,无非就是这个枯木村的占地面积是普通枯木村的数倍大而已。
    特别地,这个枯木村中心有一个较高的破木屋。
    “我们是去干啥来着?”我转头望向“我”。
    “……”她先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改变历史。”
    “……”我还是一头雾水。
    走进木屋,我注意到这里面的布置虽然破旧,却被整理得井然有序。
    里面的猪人不再穿着破破烂烂的布,而是穿着略带些装饰点缀的绸缎。甚至,有些猪人身上的服饰镶有闪亮的石头——也许是宝石,我想。
    我跟着“我”一步步走进大厅。周围的猪人都对我投向惊奇的目光。不同于平素在枯木村中经过的目光,这些眼神中虽有诧异,却无多少敌意。
    “我”带领着我走到大厅中央的一个较高的座位上。上面坐着一个更加高大的猪人。他的獠牙也硕大无比。
    “达尔萨大人,猪人之主,”“我”开始发话,“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探访了脊蛙族。结果相当令人满意——正和我预料的一样,现在是绝佳的进攻时机。”
    “哼哼哼……”达尔萨点了点头,然后用猪人语和身后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猪人讲了几句话,说完又看向我们,“感谢你们对猪人一族的付出。倘若战事顺利,猪人一族将欠你们一个大人请。”
    “谢谢。”女孩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快步离开了宫殿。
    “探访?什么时候的事?”我茫然地看向“我”。
    “本来就没有的事!”女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让他们把部队从他们刚占领的城市废墟移走罢了——那也是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
    “唔……”我陷入了沉默,直到“我”拉着我离开枯木村,走上了一条黄土道。
    我紧紧握住女孩的手,仿佛我只能握住她的手。
    24.10.26
    9
    好久没记录了……也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总之就是身边出现了一群人——其实只有两男一女。
    男的是一高一矮两人。高的挺瘦,如同一根杆子;矮的也不胖,但总之没那么瘦。高的似乎是20出头,只比我大一点;矮的则感觉已经奔四了。
    真的,那个高个子就像跟杆子。
    女的个子不高不矮,比“我”高一点,看起来将近三十左右。
    他们仨人似乎是某个……团队……或者啥的。
    我睁眼就看见我躺在一张破床上。三个人围着火炉,谈论着什么。
    “你醒了?”高个子注意到了我的苏醒。“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在市中心的纪念碑前,飘浮在空中。”
    “是的,所以我们想你可能不是一般人,就把你搬到我们的家——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住所——来着。”女人加了一句话。
    我茫然地看向“我”。她只是眨眨眼笑了笑,然后就消失在我的感官之外了。
    “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高个子男人突然说,“我叫凌毅,这哥们叫吴令,她叫安凤娇。”
    “……”我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然后又晕倒了。
    24.11.16
    10
    当我再次醒来时,眼前仍是三人。
    “你已经昏迷一天了,算上之前将近有10天——我很好奇啊,你不用吃饭的吗?”凌毅差异地问我。
    “吃饭?”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确实从来没在这个世界进食过,甚至没有过饥渴的感觉。现在“我”也消失了,我不仅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甚至是“什么”,也无从下手分析。
    我突然意识到,离开了那个飘渺的影子,我只是一具在这片废土上的行尸走肉。
    “嘿嘿,问你话呢。”外表极度没有特点的吴令把我从思维中拉回现实。
    “我……体质特殊吧……”我迷迷糊糊地回答了凌毅的问题。说完,我起身走向小屋的大门。随着我的步伐,地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这里已经很久没装修过了。
    “装修,呵,你可真能想啊……”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出门左拐,到那个门只剩一半的屋里。”
    我照着她的话做,看到“我”正待在屋里,一脸无语,用如同看不经世事的幼儿般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打量这个概念——和所有概念一样,它们无法被观测,只能被“感受”。因此这或许并非我眼睛所视,而是我脑中所想。女孩漂浮在空中,短发刚到下巴,跟我同款的黑色半框眼镜让眼睛好似在发光;身着白色连衣裙,裙摆一直到膝盖;光着脚,没穿鞋子。“我”通体上下都发着较弱的白光,却又是半透明的;透过她隐约能看见她后面的东西。
    “看啥呢,我有那么好看吗?”“我”见我“打量”着她,忍不住笑了,“记住,我非你眼睛所视,而是你内心所想。”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现在,让我给你讲讲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24.11.17


    IP属地:浙江2楼2024-11-21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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