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潇潇,大漠无限。
在斑驳的树影里,我望了一天的过客。没有他,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如今,
就连这庭院里的桃花都记得我的祈盼了,深深的望眼欲穿的祈盼。
筝曲,弹乱了我的心和记忆。听说,孙刘联合抗曹了。他,再次把生命置之于身
外。而我,只好让慌乱的眼神来守望他那旗帜一般的襟袍。锸血为盟,荣辱与
共,都不过是战争中巧妙的狩猎游戏。战争,即是让血液成为历史的俘虏,给后
世一个壮美的烽火连天,何用?
他爱我,就像是爱他的浊酒和长戟;我爱他,就像是鱼对水的爱,舍身的决然。
那天,天色很晚,他方回来。
“小乔。”我好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了。知道是战胜了。在我的印象当中,
“小乔”成了告捷的代名词。
“你瘦了。”心疼的为其脱去外袍,他竟然微微一撇嘴。一手抚上胸腹间。
“怎么了?受伤了吗?让我看看,要不要紧?”焦急间泪水已然顺着面颊流淌。
他只是轻轻的揩去我脸上的泪痕,淡淡的说:“不妨事,我本就是回来修养的。
放心吧,不会走了。”
他消瘦了很多,却依旧英俊。那晚,我们共饮了青梅酒,谈天论地。我像极了邻
家的小女孩。只是我们说长道短的对象是——天下。
我叫他“周郎”,他笑的一脸轻松。我以为一切就要结束了,于是相信了民间传
言,什么天作之合,什么男才女貌。女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奇怪的相信了一种谎
言,就认为那是真谛,把别人的评价与内心的愉悦紧紧相连。或许是这样,所以
女人永远不会挑起纯粹的战争,即使有,那也是情感伤害与人生如梦的反差下的
残酷厮杀。
我只是一个女人,他回来了,我幸福如飞鸟,此生,我甘愿做他足迹的妻子,不
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