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听南
一
我本一介布衣画郎,落拓不堪。早先幸得王爷赏识,收为门客,从此沾恩浸福,受宠若惊。一日,被邀请至王爷府为其南下践行。正不知投以何礼,恰逢府上兰花开得正好,急急研磨,细细端详,不久,画成。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王爷难得尽兴。我随即奉上画卷,王爷铺展开来,面露喜色,又忽地拊掌而笑,道:“真是巧极!将才有女画一卷兰花相赠,也可谓水墨丹青,栩栩如生,丝毫不逊于你苏画师啊!”
我赶忙起身作揖,诚惶诚恐道:“兰花之意,众所皆知,想必那佼人画兰的用意也旨在赞扬王爷的高洁品性。而在下画笔粗糙,实在不敢班门弄斧。”
“哈哈。要说画技,你们可谓旗鼓相当。然而此女的才气并不拘泥于此,更是秀外慧中,不可多得啊。”王爷随即吩咐小厮,招其前来。在座宾客哗然四起,皆为这素未谋面的女子感叹。而我静静候着,一时心中只为使得王爷兴致倍然而窃喜,不曾旁虑。
“王爷——”
未闻脚步茕茕,只听清淡一声唤,放眼便见一袖水红,慢慢盈盈,你翩然而至。转身向四座示礼的时候,那白玉之面得以现见。眼帘微垂,只浅浅一笑,嘴角一边的那道弧便淡淡地收起了,随即稳稳妥妥地坐定。我深看一眼你的眉眸,那里似乎将什么微微锁住,让人的心突然厚重许多。思绪被弄皱了,顷刻间不知是乱是闲,只痴痴望着,没有动作。王爷相继让座,我在拉扯中被动坐下。想必那憨态实在贻笑大家,而我却深陷其中,浑然不知。
可是你在这时抬起眼,我的视线瞬间有了应对,却惊受一阵逼人寒气蓦然袭来,倏地,只觉有打一方来的风,从八方吹散。你的冷艳,使得这广阔府邸都变成一条罅隙甬道,附着在耳边呼啸。惟有那一身窈窕,依然优雅闲适。我却不敢再看。
你用那柔荑之手,轻轻抚平画卷,两三朵兰花便真的跃然纸上,枝叶纵横,淋漓墨渖。苏戚何茫然,不知这画与人,究竟是谁叫谁黯淡了,总之四周再无颜色。宾客们无不拍案称好,赞叹纷扬。独独我醉倒在一片无声的世界。
仅此惊鸿一瞥。
一
我本一介布衣画郎,落拓不堪。早先幸得王爷赏识,收为门客,从此沾恩浸福,受宠若惊。一日,被邀请至王爷府为其南下践行。正不知投以何礼,恰逢府上兰花开得正好,急急研磨,细细端详,不久,画成。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王爷难得尽兴。我随即奉上画卷,王爷铺展开来,面露喜色,又忽地拊掌而笑,道:“真是巧极!将才有女画一卷兰花相赠,也可谓水墨丹青,栩栩如生,丝毫不逊于你苏画师啊!”
我赶忙起身作揖,诚惶诚恐道:“兰花之意,众所皆知,想必那佼人画兰的用意也旨在赞扬王爷的高洁品性。而在下画笔粗糙,实在不敢班门弄斧。”
“哈哈。要说画技,你们可谓旗鼓相当。然而此女的才气并不拘泥于此,更是秀外慧中,不可多得啊。”王爷随即吩咐小厮,招其前来。在座宾客哗然四起,皆为这素未谋面的女子感叹。而我静静候着,一时心中只为使得王爷兴致倍然而窃喜,不曾旁虑。
“王爷——”
未闻脚步茕茕,只听清淡一声唤,放眼便见一袖水红,慢慢盈盈,你翩然而至。转身向四座示礼的时候,那白玉之面得以现见。眼帘微垂,只浅浅一笑,嘴角一边的那道弧便淡淡地收起了,随即稳稳妥妥地坐定。我深看一眼你的眉眸,那里似乎将什么微微锁住,让人的心突然厚重许多。思绪被弄皱了,顷刻间不知是乱是闲,只痴痴望着,没有动作。王爷相继让座,我在拉扯中被动坐下。想必那憨态实在贻笑大家,而我却深陷其中,浑然不知。
可是你在这时抬起眼,我的视线瞬间有了应对,却惊受一阵逼人寒气蓦然袭来,倏地,只觉有打一方来的风,从八方吹散。你的冷艳,使得这广阔府邸都变成一条罅隙甬道,附着在耳边呼啸。惟有那一身窈窕,依然优雅闲适。我却不敢再看。
你用那柔荑之手,轻轻抚平画卷,两三朵兰花便真的跃然纸上,枝叶纵横,淋漓墨渖。苏戚何茫然,不知这画与人,究竟是谁叫谁黯淡了,总之四周再无颜色。宾客们无不拍案称好,赞叹纷扬。独独我醉倒在一片无声的世界。
仅此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