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菇忽然觉得巴好陌生,笑容曾经有多热烈,现在就有多寒冷。
茨菇咽口口水,掐大腿,贴笑脸附和:“对,兰活该,她活该,你不活该,我们不去看她,我们,我们去喝咖啡,你不活该……”
巴就在原地笑,笑得茨菇声音越来越低。
雷蛇狂舞,有时一道利刃划破天空,半大学校间间教室通亮;有时一连串闷响震动大地,十几辆汽车吓得鸣笛。
巴看出茨菇不敢过来,想继续感受栏杆的温热。才侧身,茨菇就扑过来,没几步摔到地上,还护着怀中的玩偶,见巴看过来,茨菇小心翼翼地举起玩偶,用手挡雨。
一个熊玩偶?
“那她呢,你也不愿意陪她一起,让她孤零零一个人吗?”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开始茨菇还能好好举着,渐渐地体温越来越低,手臂晃动,眼看就要累趴,巴扶起茨菇,紧紧地拥抱,茨菇眼泪夺眶而出,哭到声音沙哑。
“我背你下去吧。”
茨菇照做,靠着巴的背,想睡觉。
“茨菇。”
没几步路,巴和茨菇回到楼梯里。
“对不起。”
一屁股摔到地上,盆骨的剧痛硬生生把茨菇按在原地,眼盯盯巴关上门,茨菇甚至能看清巴每一个抬手,每一处隆起的肌肉,像逐帧播放的电影,漫长又短暂,最后打开门,留下空荡的天台,回响着闷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