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没有再去寻找或向人打听那日给他玉石的女子，却一直将玉石贴身放着，时常摩挲着它若有所思。方少夫人也只当是故人赠予之物并未在意。
只是那日之后方兰生便时常睡得不安稳，夜半梦中惊醒时眼角枕面总是湿漉漉的。做重复的梦，醒来之后总是记不得梦的内容，只记得一个身影远远立着，面目模糊不清，唯有眉间一点朱砂格外清晰。
也不知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好，方兰生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身子也日渐发虚，走不了几步路便浑身冒虚汗。方少夫人炖了很多补药也不见效，请来的郎中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方少夫人以为又是两年前的情况，不由心慌起来。
那夜方兰生又做起了梦。
这次的梦似乎和以往那些都有些不一样。周围仍是一片模糊不清，只是往常那个朦胧的影子渐渐走近了，显出眉清目秀的面目来。
方兰生呆呆看着，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抽搐地疼痛。人影在他三步之外站着，像是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方兰生想开口唤他，名字在嘴边打转却始终说不出口，急得心口越发发疼，眼看那人越走越远，张开嘴刚发出一点声音便突然惊醒过来。
方兰生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抬手摸自己的脸，只觉一片湿漉，身上的亵衣的领子也已湿透。方兰生渐渐平复下来，突然发现那块玉石发着微弱的光，待拿近了仔细一看，光却渐渐淡了下去，再没有动静。
方兰生盯着手中没有了光亮的玉石，一动不动地坐到了天亮。
方兰生自那晚以后身体就开始逐渐好转，也再也没有半夜惊醒过。方家上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往常的安稳日子。
那块玉石，方兰生找了个工匠在上面加了个细环便用绳子穿了挂在脖子上，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方兰生的妻子体质不佳，只为方家产下一女，女儿尚未出嫁便离开了人世。
方兰生待女儿嫁出后便从方家大宅里搬了出来，住到了琴川郊外的一个小茅草屋。至死也没有从那里离开，只给方家后人留了一封信，交代后事。
后来方家的子孙按照吩咐，在方家的祖坟里为他们夫妇立了石碑，却只有方夫人一人的尸骨。而方兰生连同那块脖子上的玉石一起被葬在了茅草屋的旁边。
坟墓旁立了两块石碑，一块上刻着方兰生的名字，另一块却是空白。
只是那日之后方兰生便时常睡得不安稳，夜半梦中惊醒时眼角枕面总是湿漉漉的。做重复的梦，醒来之后总是记不得梦的内容，只记得一个身影远远立着，面目模糊不清，唯有眉间一点朱砂格外清晰。
也不知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好，方兰生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身子也日渐发虚，走不了几步路便浑身冒虚汗。方少夫人炖了很多补药也不见效，请来的郎中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方少夫人以为又是两年前的情况，不由心慌起来。
那夜方兰生又做起了梦。
这次的梦似乎和以往那些都有些不一样。周围仍是一片模糊不清，只是往常那个朦胧的影子渐渐走近了，显出眉清目秀的面目来。
方兰生呆呆看着，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抽搐地疼痛。人影在他三步之外站着，像是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方兰生想开口唤他，名字在嘴边打转却始终说不出口，急得心口越发发疼，眼看那人越走越远，张开嘴刚发出一点声音便突然惊醒过来。
方兰生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抬手摸自己的脸，只觉一片湿漉，身上的亵衣的领子也已湿透。方兰生渐渐平复下来，突然发现那块玉石发着微弱的光，待拿近了仔细一看，光却渐渐淡了下去，再没有动静。
方兰生盯着手中没有了光亮的玉石，一动不动地坐到了天亮。
方兰生自那晚以后身体就开始逐渐好转，也再也没有半夜惊醒过。方家上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往常的安稳日子。
那块玉石，方兰生找了个工匠在上面加了个细环便用绳子穿了挂在脖子上，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方兰生的妻子体质不佳，只为方家产下一女，女儿尚未出嫁便离开了人世。
方兰生待女儿嫁出后便从方家大宅里搬了出来，住到了琴川郊外的一个小茅草屋。至死也没有从那里离开，只给方家后人留了一封信，交代后事。
后来方家的子孙按照吩咐，在方家的祖坟里为他们夫妇立了石碑，却只有方夫人一人的尸骨。而方兰生连同那块脖子上的玉石一起被葬在了茅草屋的旁边。
坟墓旁立了两块石碑，一块上刻着方兰生的名字，另一块却是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