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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点点头作为回答，素世挪动脚步，贴近二人的距离，下巴轻轻抵在睦的肩膀，只是缓缓地伸出手臂，将睦轻轻揽入怀中。
　　“这样会好些吗？”
　　“……”
　　睦垂下眉毛，似乎在犹豫是否该回应这个拥抱。几秒的迟疑后，睦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些，缓缓地抬起手臂，轻轻环住素世的背。
　　她能感觉到睦的肩膀在自己怀中逐渐放松下来，那种细微的僵硬也在逐渐消退。
　　是什么声音？黏糊糊的，像夜里漏水的房顶，一滴滴水珠滴落在地板讨厌。素世喘不上气，呼吸逐渐急促，身体发冷的她抱得更紧，仍无法缓解这份不适。水珠滴落在地上的声响逐渐清晰，素世脸色变得难看，挽着睦的手臂：“对不起小睦，我有点不舒服……”
　　“嗯。”
　　看到睦手上染血的刀，素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小睦手上是什么？”
　　素世身子瘫软，跪坐在地上，身体保持着奇妙的平衡。低头一看，肠子从窟窿里滑出腹腔，流到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素世不懂。素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上一秒好像还清醒的大脑变得很困。
　　“小睦恨我吗？”素世觉得地面软绵绵的。
　　“我喜欢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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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做这种事，素世没有道出不解，“我很担心你……”
　　二人再度陷入沉默，许久才素世开口：“小睦看上去快坏掉了。”
　　“没有。”
　　睦没有撒谎，她已经坏掉了。
　　“太好了，或许你不需要我去担心。但……小睦……以后再聊吧，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素世……”
　　“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
　　睦没有补刀，脚步声远去中消失在素世的视野范围。
　　素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直到有只家燕落在素世的头上，左右摇摆脑袋坐下打量人类和人类钢筋混凝土搭建的规则物体。
　　另一只落在素世的肩膀，两只小鸟注意到彼此，扑闪着翅膀蹦跳着靠在一起。血腥味似乎吸引了邦多利特有的嗜血生物，越来越多的鸟类落在素世身上，直到压垮素世的尸体。
　　另一边，同样提前到校的初华在社团活动室里冲泡咖啡，一时间香气四溢。
　　“给我也来一杯。”海铃注意到初华的拳头带血，估计是狠揍了搭档真奈，转而提醒，“还是先洗手吧。”
　　“抱歉……让你知道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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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铃没说什么，转头看着屏幕，进度条缓慢地停留在99%，蓝色的条带几乎要填满整个框框，但就是停在那最后的一小段。
　　一夜未眠寻找无果的初华在痛殴甜甜圈女士后回到花咲川等待验尸结果。
　　若叶家发现的焦尸送往女子高中，因为由于乐队少女的DNA序列有着特殊加密，只有花咲川和月之森两所高中能够破译。
　　二人正待在社团活动室的计算机前等待结果，以及用花咲川的卫星定位祥睦的手机讯号。
　　“泡好了。”初华惶惶不安盯紧不再动弹的屏幕，害怕比对出结果是祥子。
　　“谢谢。”
　　说着，进度条微微向前移动了一丝，缓缓逼近最后的终点，蓝色终于填满了那微小的缺口。屏幕上的数字跳动，闪烁着“100%”，紧接着，系统音轻响一声，提示“加载完成”。
　　初华和海铃疑惑地看着屏幕，尸体比对结果为猫。
　　“死者为一只异色瞳白猫？”
　　海铃一个字一个字念出，难以置信。她清楚的记得黑炭有着人类模样上下两排牙齿。告诉她是只猫？
　　“太好了。”初华松了一口气。
　　海铃思考片刻，接受了这种设定。海铃放下手里没喝一口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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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华，你看这个。昨天晚上定位到睦的手机讯号微弱，只能确定和人传讯，不进行追踪，说明不是花咲川就是月之森学生。”
　　如果能再跟人通话我想能定位到具体的地址。”
　　“小祥的呢？”
　　“没有消息。”
　　“……”
　　“如果要找到她们，至少要接通电话才能确定位置。”
　　“海铃，你要的东西给你带了。”
　　乐队少女三倍力轻易让立希提着厚重的箱子来到社团活动室。
　　“额……”立希一开门就看到，海铃和初华脸贴着脸挤在一张椅子上，模样颇为亲密。
　　“谢了，放门口吧。”海铃盯着屏幕头也不回。
　　关系真好。立希嘟囔一句，准备关门离开想起哪里不对：“等等，来上学你们怎么没穿校服？”
　　海铃和初华穿着平日的常服来到学校，立希第一时间竟没察觉问题，花咲川是这样的。
　　“因为我们两个从后半夜待在一起直到现在。”初华回了一句。
　　“哈？”
　　“追踪到了。”
　　初华和提着箱子的海铃双双无视立希，配合着从四楼顺着煤气管道进行速降。此事在花咲川实际常见。
　　“什么情况啊，看一下是不是不太好……还是看看吧。这是什么，死者是……一只花咲川的异色瞳白猫？”
　　立希满头问号。
　　“什么东西，等等……猫？乐奈！你们两个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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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抬头望去，看到乐队几人的面孔映在巨型显示屏上。精致，可爱，美味，诱人，带着微妙的机械质感，不再是原来的自己，而成了祥子打造的“商品”。
　　她觉得没什么不好，反正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只是祥子已不在。
　　前几分钟。
　　“你还好吗，睦子？”
　　“不好。”
　　睦违反月之森校内不能使用手机的规定。要知道违反校规可比杀几个人严重的多。
　　“关于你家，先不提了，有什么事吗？”
　　“聊天。”
　　“好，睦子想聊什么都可以，要不要见个面。”
　　“嗯。”
　　喵梦不知道这是自寻死路。早上，祐天寺看到初华海铃合计二位数以上的未接电话差点被重女吓晕，而在看到若叶家燃气爆炸的消息后更是震惊。接到睦的电话后，重重复杂的情绪更是她心神不宁，何况祥子也是行踪不明。
　　而凭借这通电话，花咲川的初华和海铃终于追踪到了睦的位置，而立希也跟着两人，几人平行的命运路口交汇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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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最早到了地点，站在巨大显示牌下方。不想睡觉，不想醒着，不想活着，不想去死，什么都不想做，但她无法在不死亡的情况下满足这些。
　　随意站着，茫然地划着手腕，但深度只到表皮，鲜红的汁水像是小番茄的血液。
　　很疼，像一排火烧过的针不断刺着手臂。死掉的人也会体验到这些。
　　想陪在祥子身边，但并没有那么渴望。两个人结伴让人安心，愉悦，即便是做爱也不比陪伴带来的感觉。
　　但她对祥子的死并未产生太多波澜，连眼泪也没有流过一滴。不伤心，也没有怀念。
　　睦对手腕打上花刀。静脉渗出滴滴深黑的血珠，凝结成一滴滴色泽深红的车厘子。
　　她知道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大可以找脖子的动脉，或是手臂，大腿的致命血管，很快能结束，但她做不到。
　　“等等，你的手怎么回事！”
　　喵梦抓住睦的胳膊，内侧露出像是打了花刀的鲑鱼。
　　“呱—”
　　睦这才注意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像素世没注意到她，她也没注意到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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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
　　喵梦抢过刀摔到地上，比睦高出一头的喵梦把睦搂在怀里，不断捋着安抚她的后背。
　　路上看到睦爹睦妈被扫地机器人创死死的新闻，又想到自己无力为对方分担什么，只能看着，喵梦的泪水涌出，失控般放声大哭起来，抱着睦的手臂紧了又紧。
　　如果让人猜谁家爆炸了并死了最最亲密的朋友，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喵梦与面无表情的睦之前选择，肯定会选择后者。这类问题通常选最不像的。
　　“为什么要哭？”睦问，她记得在哪里问过。
　　“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喵梦哽咽着擦了擦哭红的眼眶，双手拉住睦的右手，“刚才初华和海铃说也要来……”
　　“她们要来。”
　　睦看着喵梦点头，一个计划出现在心头，花咲川学生实际强大，即便是月之森学生也没可能1V3中干掉对方，她想到，趁着初华和海铃赶往这里，花咲川空虚她可以闪击立希。
　　“有什么难过的都可以和我说……呜……”喵梦试图平复情绪，未曾料想睦推开了她，下意识抓紧睦的手腕稳住身体，可感到一阵剧痛，像有着马蜂叮在内脏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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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睦倒退几步捂住右腹，冷汗自毛孔渗出。来不及关心自己，她看着手握利器的若叶睦和血迹赶紧想要抢过来：“别碰刀子，会弄伤你的……”
　　睦没说话，针趁机抓住喵梦，手臂像邦多利铸造世界的用不停止运作的机器，重复着做着机械运动。
　　但对喵梦这些重复动作每一次都在要她的命，“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咕哇—”喵梦不可置信，僵硬身体一动不动，刀子一刀接着一道扎进她的腹腔和胸口，刺穿她的内脏和皮肉。
　　喵梦变成小红人，身上的血窟窿涓涓冒血。
　　对睦的她关心换来这些，她感到一种莫名的背叛。仿佛疼痛也感觉不到，喵梦自暴自弃的笑了，说：“真的假的，求你告诉我这是道具和涂料。”
　　喵梦的肩膀一下一下地抖动，眼泪模糊了视线。整个人脚踩在能一面加速另一面减速时间的莫比乌斯环长跑，时间混乱的感觉让人想要呕吐。
　　是因为经历了哪些吗？喵梦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以及祥子经历了什么。如果她没有多点一杯花茶能祥子剩下一顿饭撑到今天，可能不必至此。不过，这只是从无数种能毫改变结果的无意义的假设其中之一，并不能真的怪罪到喵梦颅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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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捂着腹部，摇摇晃晃逃跑，力气像开闸的水坝般流淌，还有血液。
　　“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逃走。”
　　按住腹部的手掌血液不停流淌，腹腔也受到影响剧痛，内脏像进了鼓风炉加热融化一样。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像刚出生的满身白色粘膜的羚羊，歪扭的双腿支撑身体着逃离若叶睦。但比起新生的食草动物，喵梦更想撞进蛛网垂死挣扎的蛾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一开始还能站着逃跑，到走路，再到现在的跌跌撞撞地撑着墙，留下几个血手印
　　眼前的景物模糊又摇晃，喵梦心中默念给自己打气：“我需要钱……还不能死，我还有事要做，还不能啊。”
　　“何况……睦子不该成一个杀人犯。”
　　喵梦吐了一小口掺着血液的唾液，肺也挨了几下。在一步踉跄，她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跪倒在地。
　　希望不会站不起来，显然希望不在，腿使不上力气。喵梦晕乎乎的脑袋仍能注意到睦的到来。
“你来了。”喵梦低头瞥见涓涓冒血的伤口，挪开视线不再去看。
　　“嗯。”
　　“为什么？”她又问一次，至少要死个明白。
　　“没什么。”
　　“这算什么理由。”祐天寺的麻木的手指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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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华和海铃好慢，但来的话危险的可能是她们吧。想到这里，喵梦说：“我快死了……帮打个电话，这点愿望可以吗？”
　　“我去拿。”
　　“初华，海铃……祥子……谁都好。”
　　“做不到。”睦从喵梦身上摸出手机，她说指祥子，喵梦则以为全都不行。
　　“亲属……随便哪个号码……”
　　睦帮祐天寺拨通电话，放到紫发鼓手的耳边。她看到睦像是打了花刀的手腕在淌血。
　　“嘟”
　　电话通了，祐天寺咬紧牙关，强忍着刀子进去身体的剧痛，不让电话那头听到自己的惨状。
　　“你在哪？……家啊……怎么了…….没什么，爸爸在吗？……只是想听声音……
　　“挺忙的……”喵梦愈发模糊的意识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什么，“哦……我很好，没什么……过段时间打给你……”
　　“……”
　　睦松手，手机摔在地上转身离开。
　　喵梦看着，感受到冰冷的地面，收缩的瞳孔看到自己，是巨型显示屏幕上的乐队成员，她认出假面下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似乎在嘲笑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梦想，热爱，生命，幸福，的积攒一切，一切的一切。
　　瞳孔倒影着假面乐队的五人被一位漂亮漂亮的鼓手遮挡。喵梦注意到立希，只体会一阵荒谬的解脱。
　　“该死，撑住，这种程度花咲川绝对能救活……”
　　祐天寺没听到后面的话，她大脑停止了思考，不再尝试从视野与感受处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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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咲川三人组分开寻找睦，分工中初华到最高处观察，海希负责地面搜索。
　　立希最先发现血迹，寻着血迹一路找到濒死的大喵，得知这些，立希和初华汇合，海铃也靠初华提供的视野前往睦的下落，毕竟邦多利经常生成虾仁狂，真是这样睦就威胁了，而海铃靠初华提供的视野找到了睦。
　　“睦，终于找到你了，跟我走。”
　　“嗯。”
　　睦加腋下夹着外套，身上穿着衣物并非平日见到的洋裙，很自然的拉进二人的距离，注意到海铃额头箍着像是记录仪的设备。
　　“从昨天到刚才大家你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接到吗？”
　　“手机没电。”
　　海铃停下脚步，意识到此乃谎言。她们凭借花咲川社团的卫星定位才找到这里，而昨晚和今早睦都同人通话，显然是有意无视。
　　“这样啊。”海铃停在原地，“你有见到祐天寺吗？”
　　“没有。”
　　睦的语气，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见海铃没动弹继续原来的移速靠近。
　　二人的距离不到两米睦选择动手，夹在腋下外套抱着凶器，睦动作没有一毫秒浪费时间握住刀子，就要刺进海铃脖子。切断颈椎后没有治疗，即便是花咲川女也会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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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睦刺中海铃，睦的视野范围只剩下大片恒星般明亮的光斑，一阵灼热感包裹住皮肤。
　　原来是四十万流明的爆闪手电，效果拔群！一般而言，一辆车的双灯流明输出在 4,000上下，而花咲川重工生产的学生手电相当100辆以上汽车前灯的总和。
　　哪怕乐队少女也不能直视这种程度的光亮贴脸忽闪，这样一通照射需要几十秒恢复视力。睦的手松开刀子本能的捂住眼睛，一时间竟分不出天地在哪个方向。
　　睦的视野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白。
　　比起丧失的视野，身体感知外界的能力先恢复。脑袋发昏，双眼和大脑刺痛，遮蔽天地的光斑像趴在太阳表面。
　　双手禁锢在后腰，脚踝也被同样的东西禁锢无法分开。毫无疑问，她遭到控制。能听到三个乐队少女在讨论着什么，初华海铃立希，听着内容和确认身份，睦动用乐队少女特有的惊世智慧，思考出脱困的计划。
　　“我来问吧。祐天寺是你杀的吗？”
　　海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光斑外聚焦出一道道重影，听到声音，睦辨别出海铃建模的轮廓。
　　“我杀了灯的乐队的吉他手。”所答非所问，睦面朝着立希的方向说话。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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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不紧不慢的补充：“弹的不烂的那个。
　　立希的眼神陡然凝滞，几秒后，她的呼吸突然加快，胸口急促起伏，揪着睦的领子将人从地上提起吼着质问：“你对乐奈做了什么！”
　　“那个吉他手，我告诉她在充满燃气的房间点火能得到吃不完的抹茶芭菲。”
　　“你这狗种！”
　　想到化为焦尸的乐奈，某种念头产生。无法遏制的愤怒变成握紧拳头狠揍在睦的脸上，一拳接着一拳，鲜血四飞，海铃并不支持虐待俘虏，但也未阻止立希对睦重拳出击，看到喵梦的尸体后，她也想这样做。
　　“我割破她的喉咙。”
　　冷漠，毫无人性的发言气的立希牙齿紧咬到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攥紧的拳头嘎嘣作用，转化为超越1.2倍全力的暴击打在睦的脸上。模糊的想法轮廓逐渐清晰。
　　海铃面色凝重宛若凝固的水泥，问道：“谁？”
　　“什么意思？”
　　趁着立希停下，睦说出灯的名字。
　　“灯酱？”
　　初华想起在花咲川的验尸中尸体生前并未遭受过外伤，也就是说……
　　“灯也死了？”
　　“嗯。”
　　“为什么？”
　　“没什么。”
　　立希明确之前的念头，双手掐住若叶睦的脖子，她现在就要弄死若叶睦。
　　“你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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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初华紧紧抱住立希阻止起扼死睦的动作。
　　“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宰了她！”
　　“至少等我问完再杀。”
　　“我不管，若叶睦必须死！”
　　“别这样。”海铃只得从身后抱住立希试着拉开。
　　“我才不管！”
　　“告诉我小祥在哪？”
　　“祥死了。”
　　“什么！”
　　“祥子？”
　　“你杀了她？！”
　　这次换初华掐住睦的脖子：“你竟然杀了小祥，我要你死！”
　　“别拦着我海铃，你也听到了，这家伙该死！”
　　海铃动摇了，反正也拦不住两个人，三人都产生宰了睦的想法，而两个在第一时间付诸行动。不如加入，立希得以挣脱海铃的束缚。
　　“我…没…杀…祥…”睦的喉咙挤出几个字。
　　听到这几个字初华的力道微微减弱，松开手让睦能说更多话。
　　初华咬着牙：“怎么死的？”
　　“上吊。”
　　“祥子才不会做那种事！”立希出声反驳。
　　初华想起真奈蹦跳着跑来宣告主权，讲述自己的所作所为。
　　“祥的尸体……还吊在房梁上，从昨天到现在。”
　　“直到现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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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华懵了，祥子被真奈坑害到只能自缢，而死后甚至没人收尸。
　　“她在哪？”
　　睦念出出租屋的地址，并不是初华知晓的丰川家。
　　初华耷拉着肩膀起身，脸埋在头发里，情绪一百八十度反转。
　　“初华，你去哪？”
　　“给小祥收尸……”
　　没走几步，初华跪在地上捂住脸失声抽泣，立希脸上同样挂着泪痕，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泣不成声。初华抓着立希的手，二人失去了朋友共同的朋友，哭泣着。
　　海铃拾起睦曾握着杀死数人的剔骨刀，跪坐在睦的身上，用刀尖对准睦的喉咙。
　　“你还杀了谁？”
　　“……”
　　“我在问你话。”
　　“……”
　　泪水无声地滑落，落在睦的脸上，一滴接一滴。
　　“为什么要哭？”睦感到不解，祐天寺哭了，她们也在哭。
　　刺耳的校车鸣笛声促使海铃放下刀，撂下一句话。
　　“等到花咲川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口。”
　　将喵梦的尸体打包推上校车，用拘束器禁锢住睦上移到校车，睦选在这时叫住立希。
　　立希本能的回头，眼神从茫然若失改换为面对世界上最恶心最惹人生厌东西。